想到辛绯月,沈新月就觉得牙痒痒,那个男人可着实把自己虐惨了,不给他挖个坑都对不起自己受的苦。
沈新月正忿忿的把她手里的帕子绞成一股,她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宝贝啊,把门打开,你今天让老爷好生心疼你,怎么能不吃饭呢,你说?”冯德群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沈新月真的非常不想看见冯德群那张油腻腻的脸,可革命尚未成功,她必须要努力。
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用手使劲儿揉了揉自己的脸,又将手帕弄湿,这才换了一副悲悲戚戚却强打欢笑的脸走上前去开门。
门一打开,便见着冯德群讨好似的端了碗莲子羹送到了沈新月的眼前,“新月宝贝儿,来尝尝我亲手给你端来的莲子羹,你们小女孩儿不就喜欢这些么?不要生气了,你好歹也是上过学堂的,跟那个没见识的婆娘有什么好生气的!”
“老爷……”沈新月扁了扁嘴却也不接莲子羹,扭身走向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假模假式的擦了擦眼泪,才道:“上过学堂的就要被人欺负么?是不是我父亲被抓走,我就永远在这家里抬不起头?”
沈新月很了解冯德群这种人,自然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使小性子什么时候该收敛,她一说完这句话便含着眼泪道:“老爷,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任性了点儿,可我也是个明事理的。老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插嘴,你如何处理我都觉得是应该的,可姐姐那么说我,我便是不喜了。我父亲不对,也要累及我么?”
冯德群对于女人的眼泪从来都没有抵抗力,看着沈新月这幅模样,心便也软了。
至于她什么逃跑的事儿,也都忘得一干二净,眼中只有这个泪水涟涟的小可怜。
“你父亲哪儿有犯什么事儿?过几天,过几天我就让他回家,然后送你去见见他,这样不就都堵住她们的嘴了么。”冯德群将莲子羹放在桌子上,伸手就要来抱沈新月,却被沈新月回身避开。
“姐姐说我无用,就算老爷把我父亲叫回来,我也是个无用的。倒不如你把我也进大狱里吧,这样还不会然老爷被议论。”
沈新月说完便用手帕遮了眼睛开始呜呜咽咽的哭起来,边哭变透过那丝帕的朦胧去看冯德群。
冯德群见沈新月哭的伤心,急的肚子都一鼓一鼓像是要将军装上的纽扣都崩开,看得沈新月差点儿就破了功。
“好了,你哪里是个没用的?我的宝贝儿生来就是该被伺候的,她们那些粗俗女人怎么能懂?回头,我把你以前用熟悉了的沈家佣人都给你找来,好不好?”
冯德群一双老眼色迷迷的看着沈新月,心里却痒痒的紧,想要将沈新月现在就压在身下,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就等你这句话,沈新月心里虽是高兴的,可面上却不显,只摇头道:“老爷别骗我了,沈家当年在我身边的佣人在我嫁人的时候,便都遣回家了,哪里还能找的到?”
“找!只要宝贝儿一句话,天涯海角我都给你找回来!”冯德群说得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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