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书桥烦躁的站起身来,看着白浩满脸不爽,对着这一脸麻木打不听骂不怕的家伙束手无策无法泄愤,只感觉要被憋炸时,上座的妇人此时阴阳怪气的开口说:“我当初就与你说过,这狼崽子不知感恩,你非是不听,硬要将他带回府上好吃好喝的供着他,现在养了这么大,懂得反咬你一口了,我看啊,他巴不得闹到老太爷那儿去告你一状才好,好摆脱你这养育了几年的恩人。”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白书桥被数落得不耐烦,回声呛道:“我说了此法行不通,你非要执意妄为,现在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好我敷衍了过去,不然闹到老太爷那儿,你就等着我被老太爷从继承人里抹除吧!”
“怎么还怨上我了?!”妇人毫不示弱,起身凑上前去,说:“当时这法子不也经过你同意吗,现在你这好义子不干了,还赖我?要不是他不肯配合,我们至于那么难堪吗,说来说去,还不是这白眼狼惹的祸事!”
“行了行了!”白书桥不耐烦的说:“黑的也能被你说成白的,我懒得跟你争,你都对行了吧!困了,先去睡了!”说完恨恨的看了白浩一眼,一甩袖,走了。
白书桥走后,妇人这才阴测测的看向白浩,她站在原地身体几次晃动,看她那样好似想上来掐白浩两把一样,最后还是放弃了,她狠狠地说:“小白眼狼,老娘是白养你了,你就给我好好跪着吧!丧气的东西!老娘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你!”
妇人说完,也匆匆的走了。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白以楼以鬼力将此屋无外界隔开,一把将白浩搂起,将他放在凳子上替他捏着膝盖,淡淡地问:“我没来之前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委屈吗。”
白浩被白以楼这宠溺之姿弄得有些不自在,同时又很是受用,以前还没感觉他对自己又抱又背哪里不对,现在确认了关系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个废物一样被抱来抱去的,又不是还小,这样想着白浩就觉得有些方。
他拉过白以楼的手不让他再捏,满不在乎地说:“委屈啥。我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全程懵逼,有什么可委屈的,不过你说的那个是真的吗,我们真的代替了这历史中的两人在经历他们所经历的事?那个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白以楼说:“若不是代替,你有更合理的解释吗,关于那个记忆,也许正因为我们在无意识中改变了之前那件事的经过,这是原先的两人并未经历过的,因此只要与他们的经历一错开,我们便不会有他们的记忆。”
白浩顿时恍悟,说:“那咱们改变了他们的经历是好是坏,这一世不会就只是为了改变这两个人的经历吧,难道他们也是受了什么冤屈?”
“既然改变了经历老天爷仍旧没什么反应就应该是好事,”白以楼说:“至于是不是改变他们的结局还无从得知,可能是,也可能没这么简单,且看看再说,我先跟你说说白家此世的局势。”
白浩顿时来了兴趣,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对于这是哪个年代,白家现在是何状况,白以楼早已从几人的记忆中得知了个大概,他并未放开握着白浩的手,而是隔空吸过一条椅子来坐在他对面,斟酌了番才跟白浩说起对此事的大致了解。
此乃雍正十三年,亦是1735年,如今白家的掌权人系其祖辈,因其年迈欲选出一名白家掌权之人,但老太爷对白家掌权人要求十分之高,便未遵循长子继承族长一说,而是存着将族长一位传给品行兼优之人的心思在暗里考核三家的品行。
然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白家三兄弟明争暗斗,为了这个位置平时总是一脸谦和温润力求在老太爷面前表现自己从而顺利拿下族长之位,而暗地里的腥风血雨则是不断在上演,是以三家人在老太爷面前表现之时,亦不忘背地里打压其余两方,只为抓住对方把柄告诉老太爷,让其身败名裂从而被老太爷从继承人中除名。
方才那人名曰白书桥,夫人王氏,育有两儿一女,几年前收了一义子,名曰白玥生,乳名白浩。
白浩听到这里,觉得自己跟这少年简直是缘分使然,白浩也是自己的乳名来着,白浩顿时对其生出了一股亲切之感。
既是义子,自然十分不得宠,而且白玥生生性唯唯诺诺,即便是对两人心有不满,也存有感恩之心,因此对两人唯命是从,从不反抗两人,而两人却不把白玥生当义子看,除了利用还是利用,两人时常带着白玥生四处游玩而不带亲生儿女,为的就是让别人觉得他们对其很上心,对外做足了表面功夫。
几年如一日般坚持下来后,白家长辈也不由大房一家另眼相看,赞许有佳,眼看这效果越来越好,谁知这白书远也不是个省油的,竟找来一名道人为其出谋划策,且还掌握了大房一家暗地里对义子十分刻薄一事,好在这大房亦有二房一家的把柄,两家相互杠着,倒也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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