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生边说着,边在白使面前蹲了下来。
“不可能,绝不可能,就算你那师兄偷了我阎狱的功法,我阎狱无相之术玄奥无比,绝不是你这么短的时间能够习得的!”
白使摇头道。
“大概是我比较走运吧。”
李云生蹲在白使的面前眼神淡漠地看着他。
“若是其他功法,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熟悉真元在经脉中行走的路径,不过你们阎狱的无相之术,更多的是需要一个强大的神魂,以及不错的领悟力,而恰巧我拥有天授神魂跟通明道心,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阎狱的功法最适合我?”
他语气平静地叙说着,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天授神魂?通,通明道心?原,原来,你就是阎君说过的那个圣婴?!”
原本满脸愕然得白使突然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
这天授神魂跟通明道心虽然罕见,但若是分开而论,这两样东西在十州并不算特别罕见。
但天授神魂跟通明道心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就极其罕见了,阎狱称这种体质为圣婴之体。
这圣婴之体有多特殊?从阎狱每一任阎狱都是圣婴之体便能看出一二。
“圣婴?”
对于这个称呼,李云生显然很陌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那大师兄跟三师兄乍看之下是一心求死,但现在想来,他二人必然是看出了这一点,知道单凭两人的实力不足以对付我们,所以不惜以性命做赌注,窃取我阎狱秘法,最后将一切都押在了你身上!”
没有回答李云生的疑问,那白使忽然一脸苦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地喃喃自语道。
闻言李云生心头忽地一沉,大师兄的用意白使能看出来,他如何不能看出来?
“没错。”
李云生抬头正视着白使。
“既然他们相信我,将这一丝反转的生机留给了我,所以我不能令他们失望。”
他平静的语气中带着若有若无的一丝冷冽。
而就在白使这话说完的时候,“砰”地一声,一只黑色长矛猛地射向二人所在的血牢。
白使当即呕出了一口黑血。
这血牢与他心神相连,黑使攻击血牢也就是攻击白使。
“白老,为何不解开血牢?!”
血牢之外的黑使一脸诧异地喊道,他跟白使配合多年早就默契非常,原以为白使会解开血牢,让自己的鬼矛刺向李云生,却没想到他居然用血牢帮李云生硬扛了自己一记鬼矛。
对于黑使的质问声,白使置若罔闻。
“你没有急着杀死我,而是用无相之术布下第二重幻境,让我设下这血牢就是为了此刻吧?你想替你那两个师兄报仇,你想让我体会你那两个师兄的痛苦?想让阎狱的人体会眼睁睁地看着同类在自己面前惨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白使笑着看向李云生。
“你这么做,会堕落的。”
没等李云生回答,只见白使又一脸狞笑地望着他接着说道。
“啊!”
白使的话才落音,一声惨叫便从他嘴里发出来,只见他的右手生生地将右眼从眼眶中扣了出来。
“如果我此刻的所作所为就是你嘴里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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