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以为我夏竦喜欢来这里查这档子事儿啊?你们西夏斥谍,难道没给跟你们说过,我夏竦是个怎样的人?
要不是那方仲永和那家‘废柴信鸽速递’多事,我现在也在京中逍遥快活呢。”
敖多拉看着夏竦那一脸猥琐的样子,又联系起姐姐口中夏竦此人的脾性,心中略略信了几分,眼看着晨光熹微,她也懒得再与夏竦纠缠不休,于是直接抵住夏竦背心道:“说,要把密奏递出去,还要谁的印信?你若配合,我可饶你一命。”
“隔壁的刘平将军啊。你唤他进来,他有取另一部分印信的法子,我并不知道的那样清楚。”夏竦的汗珠子从身体里噗噗向外冒,心跳急速加剧,表面上却强作镇定。
有时候,不装逼真的会死,装好了逼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很重要滴。
夏竦这个逼,装的算是满分了。
因为接下来,敖多拉真的拿弯刀顶着夏竦,让他差人唤隔壁刘平进来。
变数就此发生,刘平进来的时候,已经眼明心亮的看明白了夏大人正在遭遇绑架中。
双眼一转,刘平就佯装听话前去取印信,双脚,却在地上点出了密谍司的警报。
不多久,窗外一只小箭,直直从后窗飞向敖多拉,她肩头吃痛,持弯刀的力道就变了形,刘平赶忙上前投入打斗,夏竦则借机逃窜而出。
……
为什么要放那女斥谍走?夏竦眯起眼睛,玩味了一下刘平这个问题,而后,笑笑:
“若是此人死了,如何能顺藤摸瓜的揪出她背后,潜伏在延州城内的西夏斥谍线索呢?如今她受了伤,对我们,却正好是投石问路的好法子。”
刘平转一转两只眼白比眼黑还多许多的眼珠子,拍案浮夸的赞赏道:“夏大人高见啊——”
“况且,我已对她使出诱敌之计,放她带些错误的情报回去迷惑李元昊也好。”夏竦微微摇晃脑袋说道。
一边摇晃,一边想着那女斥谍回去之后,在西夏国境内漫天打茶隼和鹰隼的情景,又脑补一下西夏的斥谍在汴京中给“废柴信鸽速递”找麻烦的情景,真是想想都让夏竦开怀。
一石二鸟。
夏竦不禁心中给自己一万个赞:老子真是个人才。
不料刘平却继续迷惑问道:“但,大人当时所写的第一道密折,并不需要递回京中啊,那时候女斥谍已经败走,为何大人还是先写一道假密折,后又发一道真的密折呢?”
夏竦微微睁开眼睛,一脸慵懒的伸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一指刘平的脑袋,轻声道:
“刘将军啊,你还是不了解咱们官家。官家不会追究第一道密折的,而且官家看了第二道密折,会加倍心疼老夫第一道密折中遭受的行刺之危险。”
“啊?”刘平这才领会到夏竦的用意,看一看自己受伤的胳膊,内心感叹:夏竦真是只老狐狸啊,同样因公受伤,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啊。这样一来,官家的性子,还不定得觉得夏大人遭遇了何等陷阱,险死还生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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