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永又轻轻捅一捅陈季长,半确认半调侃道:“口味很重啊。那小脚变了形,又臭又丑的,何必呢?依我说啊,有这时间,兄弟啊,你得先去学学咏春。”
“啥是咏春?”折依然,柳月娥,马二丫,异口同声的问道。
方仲永一拍脑门,对,这是大宋,还没有咏春,无妨,大不了,将自己记得的前世咏春理论,说与大家听听就是了。于是道:“咏春是一门拳法,”
说着,他用手轻轻蘸了一滴酒,在桌子上写了“咏春”二字,而后,指着那二字道:“这是一门刚柔并济的武林绝学,‘咏’字的右半边‘永’,其点、横、折、竖、勾、挑、撇、捺,就暗藏着咏春拳的拳理与招法。”
陈季长似是对这番话毫无兴趣,折依然和柳月娥却双双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方仲永,盼他多讲一点。
方仲永却就此打住了对“咏春”的安利,继续转向陈季长道:“你说说,一个老爷们儿,这样被揪下来,丢人不丢人?”
陈季长一个长吁短叹的动作,和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弄得柳月娥差点又上去抽他二巴掌。
“丢人吧,那怎么办呢?你看,你若会得一招半式功夫,今天至少不会这么丢人吧。依我看呐,你不若先好生学点武艺,然后出来鬼混,也多点人身保障是不是?”
方仲永带着一种莞尔的姿态,说出了这番话。
那边的马二丫和柳月娥听了这话,都瞪圆了眼睛,对方仲永表示了某种程度的不爽。
只有折依然,心领神会的冲着方仲永,面带赞许的微微笑了一笑。举起手中的酒杯,微微示意方仲永敬酒的意思,抿过一口,又干下那一杯。
折依然心道,这方仲永,也是个难得古灵精怪的,他这般劝法,倒是有些用处。
柳月娥和陈季长所以终日不睦,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彼此对对方的喜好和领域,毫无理解,爱好诉求等等,说不到一起去。
一旦陈季长了解和懂得了一些武艺的乐趣,柳月娥懂得了一些文人的心态,那么相处,又怎会这般鸡同鸭讲呢。
虽然并非旦夕可就的事,但这般引导,却也是用心良苦了。
方仲永看到那折依然心意相通的一笑,伸手豪爽举杯,干了自己那一杯,心底更是如若喝了蜜一般:
从那天王子月成婚初见时,折依然吟了那首污力十足的“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以为祝福,方仲永就觉得她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儿的灵透人物,是个知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何况红颜如斯呢。
正说话间,小二一脸贼兮兮的笑容,带着一个胖子,缓缓走上前来,直接叫了马二丫过去。
“这位姑娘,那个,那个,‘辣条’是吧,被我们这位大厨吃光了。”
“嗯哼?”马二丫唇角轻轻翘起,正欲发作。
却看见那大厨一脸虔诚的上前行礼道:“姑娘,可否将这‘辣条’的烹饪方法,高价由本店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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