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一出五皇子府,祁煊就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眸色一沉,急问:“他可有过分之举?”
她摇头,却沉默不语,看得祁煊更加着急了。
直到上了马车,孟茯苓才语气沉重道:“葫芦,洛昀皓变了,变得很奇怪!”
孟茯苓把事情的经过说与祁煊听,有意略去洛昀皓要吻她那一段。
“也许真如你所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祁煊顿了许久,方叹气道。
除去他对洛昀皓的偏见,他很理智地将这件事分析了一遍,也认为洛昀皓的行为太反常了。
常言道,反常必有妖,也许洛昀皓遭遇了什么,才变得如此怪异。
“那该怎么办?”孟茯苓忧虑道,若洛昀皓真的是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与洛昀皓为敌。
“不管他有何苦衷,我都不会让他做出危害社稷的事!”祁煊这话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换而言之,就算孟茯苓帮洛昀皓说话也没用。
很多事情,他可以顺着孟茯苓的意,以她为先,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孟茯苓何尝不明白?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饶是洛昀皓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比不得军营那些将士的性命。
他们一心为国、捍卫疆土,到头来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死于人为的疫病,现在连尸体都不翼而飞。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过早的亡逝,哪怕不是因洛昀皓而死,他也逃不了干系。不然,为何他偏偏在这时候变得如此怪异?
他们没有直接回府,去了军营,疫病最开始是从京中的军营开始的、扩散到各地的军营,现在还在持续,每天都有人得疫病、尸体依旧不翼而飞。
这种情况必须压制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孟茯苓和祁煊一路走来,经过一片军帐,一声声痛苦的呻吟传入他们耳里、空气中都飘散着浓郁的药味。
这种气氛令人压抑得快窒息般,很是难受,孟茯苓眼睛忍不住发酸,特别是看到从几个帐中抬出一具具尸体。
那些尸体或暴瞪着双眼、或面显痛苦,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透着强烈的不甘,他们生前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谁都不愿以这种方式离开人间。
祁煊的眼里亦有伤痛之色,表情极为凝重,就算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也会揪出主谋,为无辜丧命的将士报仇。
“将军!”风临比孟茯苓他们先来,此时,他的脸色同样很凝重。
祁煊应了一声,三人便进了主帐,风临不等祁煊问,就将情况告诉他。
“你是说他们不是得疫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形似疫病、且会传染的毒药?”祁煊说话间,神色一片森冷。
“是通过什么方式下毒的?应该不是水源吧?”孟茯苓问。
要是水源的话,也不会有的人却安然无事,而且,中招的将士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这明明是有目标性的。
“不是水源,下毒方式尚不知。”风临摇头。
“主谋是想让人以为真的是疫病,下毒时,自然会做得隐秘。”祁煊皱眉。
他思索了一下,又交代风临暂时不能把中毒一事泄露出去,让主谋以为他们还不知,传出去,影响也重大。
“风临,你制得出解药吗?”孟茯苓突然问道。
风临叹了口气,如实道:“这毒闻所未闻,我需研究是什么毒,再研制解药,必定会花费不少时间。”
孟茯苓心间一动,从身上拿出一只药瓶递给风临,“这瓶解毒丸是义父给我的,他说很多毒都能解。”
风临听到是伊千重给的,眸色大亮,接过后,立即打开瓶塞,倒了一颗出来,凑近鼻间细闻,又研究了一番。
他的表情很精彩,既震惊、又显得欣喜,交织着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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