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殿下也与其他男子不同。”孟茯苓这话略带讽意。
果然,尚启昊脸色一变,他身后的管家正要怒斥孟茯苓,他压下怒气,抬手阻止了。“本殿下就当做夸奖受用了。”
管家把话咽回肚子,还不忘怒瞪着孟茯苓,心想不过是个小小的村姑罢了,见了殿下,既不行礼,还敢讽刺殿下,真是大胆粗俗。
尚启昊给孟茯苓的第一印象却是过于阴柔,又厚颜无耻,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笑道:“殿下认为是,那便是吧。”
什么叫他认为是,便是?尚启昊心里是有火的,但想到让孟茯苓来的目的,只能暂且忍一忍,“看来孟姑娘也是性情爽直之人。”
“殿下有话就直说吧,拐弯抹角多累人。”孟茯苓见两个小家伙面有疲惫之色,也不想浪费时间,就怕尚启昊不肯轻易放他们走。
尚启昊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抬手一挥,将丫鬟都屏退了,许是因为觉得小冬瓜和小鸡翅年纪尚幼,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便直入主题。
“你可知道美食大赛的规则?”尚启昊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问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倒是不明白,殿下你为何要举荐我,我不过是个会厨艺不精的村姑罢了。”孟茯苓怔了一下,莫非尚启昊真的想借助她,将葫芦拉上他的船?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向皇上举荐她,也就说不通啊。
此举算是自作主张,只会惹怒葫芦,再说,葫芦曾把他打得重伤,难道他就不记恨葫芦?还是认为葫芦会因为她,而帮他夺得太子之位?
孟茯苓实在是想不通尚启昊的意图,但她并没有把自己的疑惑显露出来,而是选择静观其变。
“厨艺不精?本殿下刚夸你爽直,你就装起糊涂来了,呵呵,若你真的厨艺不精,便没有天源酒楼、食坊的新奇菜品。”尚启昊眼眸微眯,笑意渐冷了起来。
孟茯苓眉头微蹙,没接尚启昊的话,她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
果不其然,他也没想要她回答的意思,自顾自道:“大赛虽可自主参加,但由人举荐的,那便与举荐之人绑为一体,不管你愿不愿意,依旧是代表本殿下出赛。”
什么?还有这种说法?孟茯苓听后,强装镇定的表情终于龟裂了,如果尚启昊所说不假,那么她岂不是与二皇子府强绑于一体?一旦让世人知道她和葫芦的关系,那她不就是帮葫芦站队了?
好阴险!难怪尚启昊会向皇上举荐她,敢情他是打了这个主意。孟茯苓又气又恼,在皇上的圣旨到达前,她打算进京,并不想给葫芦带来麻烦,只是想低调地住进他在京中的另一处宅子,安心等他。
谁知道半路杀出尚启昊这个程咬金,实在是太可恨了,孟茯苓不想困于这种被动的局面,可一时又无可奈何。
见她不语,尚启昊继续道:“你放心,能不能夺冠不要紧,你安心比赛便可。待大赛结束,本殿下会将你和祁煊的关系公布于众,到时,他必定会对你负责。”
尚启昊一直认为葫芦并不是真心喜欢孟茯苓,所以回京都没带上她,不然,怎么会把她留在乡野小村里,一个名分都不给她?而天下间的女子知道葫芦的身份,必定会动心、意图攀附他,尚启昊不相信孟茯苓会例外。
所以,尚启昊才打算利用孟茯苓,将葫芦强行拉入他的夺位队伍中。若问葫芦之前那样对他,他怎么还能放下恨意、要拉拢葫芦?一则是因为葫芦的身份,二则是他的执念。
尚启昊的如意算盘打得非常响亮,岂知,孟茯苓听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殿下,我原本还当你如何了得,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什么意思?”尚启昊不由皱眉,在他看来,孟茯苓固然比一般女子要特别、要强上许多,可她能力再出众,也是女子。但凡女子,又有几个免于情网之困?除非孟茯苓未对葫芦动以真心。
“你应该注意我很久了,怎的还会低估我和葫芦的感情?居然把我看成那等世俗的女子。”孟茯苓此时觉得尚启昊太自以为是了,他将葫芦看得太高,以致于看轻了她。
“你别敬酒不喝喝罚酒!”尚启昊当真动怒了,孟茯苓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
孟茯苓心知她要是不站于他这边,他今日是不会放她离开的,她正要说些什么,一直无视他们、埋头吃东西的小冬瓜突然抬起头,撅着红艳艳的小嘴道:“娘亲,这菜好难吃。”
尚启昊的注意力瞬间被小冬瓜转移了,这才真正的打量起小冬瓜来,越打量、越觉得小冬瓜与葫芦小时候有七八分相像,特别是那双眼睛,有了这个发现,他唇边不禁勾出一抹阴笑。
都说女大十大变,男子又何尝不是?葫芦现在的容貌脱变得与小时候,有很大的不同,孟茯苓不知道他小时候长得什么样,自然不会将他和小冬瓜联想到一处。
而尚启昊自小就与葫芦相识,看得出小冬瓜长得像葫芦也正常。
此时,孟茯苓被尚启昊的笑容惊住了,生怕他把主意打到小冬瓜身上,不等他开口,小冬瓜便说出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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