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绿衣白肤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擅于隐身的李小月,她见徐天寿远去背影,冷哼一声,道:“若是不让你留下什么,以后更是无所顾忌。”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九龙枪已经脱手而出,径直向徐天寿方向飞去,一声接着一声龙吟,九条龙影焕发炫光,几乎将半边沙漠映得五彩缤纷,隐约中听到徐天寿哀嚎声音。
李释厄一把扶住将从莲花法座跌下的李小月,见其双目紧闭,口唇苍白无色,鼻息若有若无,于是慌忙送入葫芦洞天之中。他张嘴又吐了一口污血,遂服用一把灵丹妙药,赶去徐天寿倒地方向,见其倒在血泊之中,而九龙枪正正插在其左侧肩胛骨上,已是奄奄一息,而九龙枪余威正在继续抽取其体内真元,眼看一命呜呼。
待到李释厄靠近时,徐天寿突然道:“玉清上人让我传话给你,若是我徐天寿死了,徐惠必死。”
李释厄闻言一怔,遂慌忙收起九龙枪,取出血红抵在其脖颈处,冷冷地道:“我的手只要一哆嗦,你应该清楚将会发生什么?”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刚才没听清楚我的话么”
“我何曾受过别人威胁?”说到这里,他捏着血红的手一哆嗦,血红锋刃已破开徐天寿的喉咙,血沫伴着空气汩汩地向外冒出来。
“好吧,你想要什么?”徐天寿的喉咙已坏,说不出话来,只得密语传音道,“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快将你的破刀移开。”
李释厄并不为所动,而是张口吐出一口污血,道:“你将推演法诀给我,我只说一遍,否则我自己从你尸体上翻找。”
徐天寿犹豫了一下,但见李释厄的手似乎又要哆嗦,于是张嘴吐出一只玉简,李释厄抄手取过来,略是查看,便收在袖中。
正好这时他因为神识透支体力虚脱,捏住血红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徐天寿慌忙道:“你言而无信——”
李释厄打断他的话,道:“我什么时候答应放过你?你就像挨宰的牛羊,我为什么不杀你——反而为自己留有后患?当然你若以心魔起誓,你今生不得对徐惠以及我身边的人起半点邪念,我或许会饶你一命。”
徐天寿恨恨地道:“我答应。”果然以心魔起誓。
李释厄收起血红,踉踉跄跄地离开,突然他回头苦笑一声,道:“徐天寿,你是唯一一个在我刀下见血而又活命的人,希望你好自为之,当然若是你继续与我为敌,我依旧欢迎你,反正我的仇人不止你一个……”
见徐天寿已经晕死过去,他又是苦笑一声,又长叹一声。
三年后,李释厄从沙漠某一深处蹿出来,环顾四周,遂长啸一声,遂尽取隐伏附近所用的法阵阵旗,择一方向,一摇一摆地离去。
三个月后,他找到金自在所在,挥袖扫去法阵中乱卷沙尘,见其盘腿打坐,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原来她正在闭关,突然她微微一张口,吐出一线浊气,遂全身无缘无故地打着颤儿,同时周身毛孔张开并竖起来,不一会儿竟是冷汗淋漓,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李释厄眉头一皱,道:“这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贪功冒进是修行大忌,最易走火入魔。自上次离开不过十余年,离开时正在巩固十级修为,没想到这期间进阶了一级,如今强行突破练气期十一级修为瓶颈,竟然冲击练气期十二级,若不是我正好到来,再这样几次冲击不但无果,反而走火入魔,以致于即使不死也会遭到重创,并且修为大跌——全是自信心膨胀缘故,以后要多加管束、不得纵容娇惯才好……唉……她原是娇生惯养的,难得她肯吃这般的苦,我就帮她一把又如何?”
说到这里,他掰开金自在檀口,取出一粒筑基丹送入,待到筑基丹遇**化开吸收后,他从李小月借来莲花法座,将金自在扶坐其上,他亦是盘腿坐其身后,遂探掌抵在其背部,长吐一口气后,他取丹田一股真气经过三十六周天运行后,炼得一线精纯真气输入金自在经脉之中,并引导这股精纯真气在其体内各处经脉游走,经七十二周天运行后,助其各处经脉扩开倍许有余,才将这股精纯真气导入其丹田之中。
一周后,金自在微微张眼,长伸一个懒腰,见李释厄正坐在其对面,盯着她看,下意识地慌忙护胸惊叫,刚起身欲逃,遂转身伏拜道:“不知师尊归来,弟子有失远迎,乞师尊原谅。”
李释厄颔首笑道:“你这一惊一乍地怎么迎接为师?”
金自在原是白皙如凝脂一般的面色顿红得如渗血,李释厄起身道:“前日我通过经脉与你沟通,发现你功课进展尚可,但是为师不得不批评你,此后不得他贪功冒进,否则极易造成恶果,不死也得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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