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武自然不敢隐瞒,连忙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他们分了两头打探,一伙人去查探火灾那日流寇的去向,一伙由着平武亲自带着去了翻船之地,问询水匪。
待平武他们过去没多久,便有了线索。有村民指路,说村里前两日夜里来了一伙人,个个五大三粗的,找了个庄子投宿。
那庄子是京里一处大户人家的田庄,平日里也留着这几房人家打理。他们半夜投宿,只说是山西一带镖局的人。
那庄上人家看这架势,也不敢不收,想着第二日再报了主家知道。却没想到,不过寅初那些人便走了,接着便听说吴王的运粮船行在此地翻了,说到水匪的模样,可不就是那十几个半夜投宿的人。
平武赶紧往那庄子上去了,上门问询,才知道是兵部尚书李旁凉的叔父家的庄子。
这可有意思了。
李旁凉和吴王同穿一条裤子,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然而平武几个的探寻却陷入了困境,正值一筹莫展之际,平武却无意中听一个挑夫说他在附近的山上瞧见了有人生火的痕迹。
平武可不能错过了这个缥缈的信息,早已果真是那伙人留下的,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别的。
他们连忙往挑夫指的山上去了,刚进了林子,便被人悄没声地给围了起来。
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平武想死的心都有了几分。他意会了身边几个弟兄,与其被人拷打审问,不如死了痛快。
然而那伙人却并无逼迫之意。
领头的黑面巾遮脸,见平武立时有了必死之意,心中不由佩服,连忙朗声问道:“认识此人否?”
说着从身后扔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平武大惊,定睛看去,却见那人似乎是吴王手下一名侍卫,平武无意中见过一次。
他惊疑不定,却老实道出了心中猜测。
领头哈哈大笑,又道:“他可是吴王的走狗,坏事作尽,理应千刀万剐,你呢,是不是也同他一样?”
这话说的颇为含糊,可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那意思却是明确。
倘若平武也是吴王之人,自然同前面掉了脑袋的侍卫并无不同,同样落到合伙人手里,该受此刑。因而惊恐之下,要么拼死一博,要么自杀身亡。
可平武当然不是吴王走狗,怎能和那侍卫相提并论。
他听了这话,反倒放心。他一放松,那领头之人果然看了出来,心下微定。
果然平武道:“吴王走狗,杀之以慰天下。”
领头一听,又从身后扔出一人,不过那人五花大绑,口中也勒住麻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可认识他?他也是吴王的人,不如你杀他以正自身?不过须得十刀方能让他死去。”领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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