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与秦玉拂离开,这让公孙弥有些恼怒,他千防万防,也没有想到,易寒在房顶上做了手脚。
回到夫妻两人的新房,将书案旁防着易寒留下来的信笺,也好向父王交代。
将那信笺展开,里面大致的意思是,易寒很看重他与公孙弥的兄弟情义,也很感谢戎狄王的诚意,去大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从前不知道父亲还活着,如今知道父亲健在,怎么也要去大衍看一看,但愿公孙弥不要怪他,能够理解他一个做儿子的苦心。
公孙弥也是个重情义之人,易寒去见大衍见他的父亲,也是人之常情,易寒已经帮助他很多,他有什么权利去责备他。
公孙弥能够聊得来的朋友并不多,易寒走了他舍不得,过几日温良玉也将离开,他怕是要难过一段时日。
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去向父王禀明,命人将被蛊人打晕的昆奴带回房间,却发现温良玉就站在他的身后。
温良玉知道易寒是不会为戎狄效力,今晚公孙弥格外的不同,想必易寒也已经发现了。
公孙弥发现温良玉就站在他的身后,明明加他已经醉了,难道是在佯醉?
“良玉,你竟然没睡?”
温良玉解释道:“良玉见王爷有些异样,不知王爷计划,所以佯醉,想看看究竟。”
公孙弥依然有些懊恼,声音很低,“是易兄离开了。”
“小师叔走了?去了哪里?”温良玉问道。
“去了大衍国,去找他的父亲。”
温良玉只知道戎狄的王后是慕容家的人,并不知道易寒的父亲竟然还活着,满心疑惑。
“小师叔的父亲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公孙弥见温良玉知道的还没有他知道得多,心中倒是驱散了几分阴霾,看来他在易寒心里的位置还是不错的 。
开口解释道:“母后说,易兄的父亲正是大衍国的国王。”
这是温良玉都不曾知晓的,易寒不肯当他讲,定是怕夏侯溟知道他们的去处,皇上不只派了他一个人前来,皇上如今对他心里还是有些防备。
易寒离开戎狄的事情是瞒不住的,至于人去了哪里,他不会出卖易寒,是不会从他的口中说出去的。
一大清早,公孙弥打算上朝,探子说月无心昨夜就已经不见了,易寒已经走了,月无心也没有必要留下来。
公孙弥进了皇宫,昨夜并未将易寒离开的消息传进宫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父王解释。
朝堂仪式结束后,公孙弥跟着父王毁了书房,公孙邪知道昨日离开王宫之后几个人是在易寒的新府邸过的夜。
“今日先生怎么没有来宫中,听说昨夜你们在易先生的府邸喝了一夜的酒,昨夜可是人家的大婚之夜,虽然是补办婚礼,不能够坏了人家的雅兴。”
“父王,易兄他带着夫人和蛊人已经离开戎狄。”
公孙邪龙颜大怒,虎目圆睁,“你说什么?人走了!岂有此理!孤王好心收留他,竟然敢骗孤王!”
公孙弥想着为易寒开罪,“父王,您先看过易先生留给孩儿的信笺再做结论。”
公孙弥将易寒留给他的信笺递了过去,“父王,父王既然接受了幕后的身世,也该知道易寒的身份是慕容皇族的后裔,慕容家如今已经在另外一片大陆上复国。易兄是去见自己的父亲,父子本是天性,绝非背叛父王。”
“话虽如此,孤王当着满朝文武和全城百姓的面给他办婚礼,赐他府邸赏赐金银,还留不下一个人,孤王很没有颜面。”
“父王,您应该知道,易兄帮着您解决了蛊人和晋阳两件事情,得到这点赏赐本就是应得的,那婚礼也是赏赐之一,易兄从未说过要留下或者投靠戎狄的意思,不过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
“他是没有直说,却是在利用戎狄来打压扶风派来的人。”公孙邪的眸中有些怨怒。
公孙弥正是怕父亲误会易寒,在作出伤害他朋友的事情,“父王,向易先生这样的人,只要不是与戎狄为敌,去哪里又如何?”
“义王,你不要忘了,慕容皇朝可是毁在戎狄先祖的手中。”
“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近百年,慕容皇朝已经复国了,已经不再这片大陆之上。”
“你忘了你母亲的身份,当初就是慕容国的人派来刺杀父王,易寒不愿,不代表慕容家的人忘记仇恨,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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