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渊听着秦玉拂弹奏,引得吟风阁外飞鸟盘旋,二十几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
也是一身白衣,清冷若仙,看着秦玉拂神态从容的弹奏着琴曲,那神态有些云掩月的影子。
一曲毕,飞鸟皆散去,素手覆琴弦,“不知民女弹奏的可是皇上故人弹奏的那首。”
“正是,许多年了还能够再听到,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秦玉拂叶渊看上去很高兴,机不再失,失不再来,纵然对面前之人有再多的仇恨,也要不动声色。
“既然民女帮助皇上达成心愿,民女也想帮助朋友达成心愿。”
“哦!”此女倒是不会吃亏,同他讲条件,做事有趣。
“什么心愿?”
秦玉拂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我那位朋友想要知道是何人出卖了初云?相比皇上应该知道?”
这件事他已经透给青云卫,“你的朋友应该就是初云公主吧!”
“是!”
“出卖初云的正是她的丈夫夏候溟!”
秦玉拂十分的镇静,不排除叶渊撒谎,“不知可有证据?回到扶风也要有证据证明皇上说的是实情。”
“当然有证据,那布防图就是萧琅交给本将军的,否则他如何顺利回京。”
叶渊所讲与江兖如出一辙,秦玉拂还是不相信,“那初云的皇帝也不是傻子,怎么会上当。”
叶渊今日的心情大好,也许是因为琴曲的关系,从案几上取出一本红色的册页递了过去。
初云公主云掩月的手扎,记录了她被迫嫁入初云,直到被迫害入冷宫的一切,也是看过这本手扎之后,叶渊才发现她错怪了云掩月,可是为时已晚。
“这是在初云国皇上的书房内找到的,姐弟二人感情深厚,是夏候溟将这本手扎交给初云皇上,应该是这本手扎的内容打动了初云皇上,才让夏候溟有机可乘!”
秦玉拂大致翻看,父皇一直对姑姑和亲的事耿耿于怀,姑姑嫁入扶风之后,所遭遇着非人的痛楚,甚至被叶昭华囚禁在冷宫,天天喂食疯癫的药物,直到被夏候溟的母亲冯贵妃所救。
冯贵妃也因为要揭发叶昭华帮助云掩月出了冷宫,被害死了。他们有着相同的敌人,因此父皇云追才会对夏候溟放松警惕。
夏候溟是冯贵妃的儿子,有姑姑的手札也就顺理成章,“民女可否将手扎拿回去。”
“不可以!”
秦玉拂稳住心神,和内心的极度悲伤,将手扎放在了案几上,“民女谢皇上说明真相,如此回到扶风,民女也有证据挑拨离间了。”这样的话应该是叶渊比较中意的话吧!
“朕已经将事情的真相透漏给青云卫,相信凤家的人很快就会知道。”
“如此说夏候溟岂不是很危险?”
叶渊见秦玉拂谈及夏候溟,眸中透着担忧,那应是尚未消失的本能,必竟那般深爱过。
叶渊从书案上拿起一支笔,倏然投掷而出,直接穿过秦玉拂的面纱,直接定在窗纸上,秦玉拂脸上的面纱脱落,不施粉黛却能倾国倾城。
秦玉拂慌张,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她没有料到叶渊会出手接下她脸上的面巾。
秦玉拂忙不迭跪在地上,“皇上恕罪!”
叶渊上下打量着她的那张脸,若是再年轻二十岁,定会为这样的女子而痴狂。
“你何罪之有!”
“民女明知道皇上视夏候溟为仇人,还在担心他。”
“你是夏候溟心中所系的女子,担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秦玉拂道。
秦玉拂掀开珠帘,踏着台阶走下楼梯,江兖已经冲了上来,见秦玉拂脸上的面巾不见了。
他不相信叶渊这么长时间只是弹弹曲子而已,叶瑾言急道:“秦姐姐,你和大伯都说了些什么?”
秦玉拂没有回头,却能够感受到楼上传来注视的眸光,“ 不过是弹弹琴而已!”
江兖清晰的探查到从秦玉拂下楼,叶渊的眸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有什么话,回宫再说。”
两人带着秦玉拂推开房门,见一身紫衣华服,丰神俊秀的男子站在门口,见吟风阁的门打开,直接冲了上去。
见着江兖带着一名妙龄女子,肤如凝脂,精致的五官难以描摹,他是被飞鸟引来的。
“敢为是否是这位女子弹奏的琴曲?”
江兖凝眉,面前站着的是叶渊的长子,也是叶青樱的弟弟叶天祈,江兖道:“见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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