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还不快接!”
“来人啊!”
倏然有人闯了进来,一脚踢开胭脂,将秦玉拂拉入怀中,秦玉拂借势瘫倒在江兖的怀里,脸色已经惨败。
曹赛金记得江兖同父亲出去了,“兖哥哥,赛金不过是跟她闹着玩的。”
江兖阴沉着一张脸,浴桶外的蛤蟆还在跳着,那浓郁的脂粉味还在,如何不知秦玉拂受了委屈。
她是曹纵的女儿,不是翻脸的时候,“赛金,你不是很想看清她的脸吗?”
如今有人保护着,秦玉拂也不必再伪装,取了药水涂抹在她的脸上,待人皮面具软化之后,江兖轻轻的接下那张面具。
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现在眼前,江兖看着曹赛金脸上僵住的神情,“赛金,她是我妻子,你最好不要遭人她,否则江兖对你不客气!”
曹赛金得了警告,气恼着离开了,江兖将秦玉拂抱到榻上,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不喊了,你的胆子去哪里了?”
秦玉拂终于不用戴面具,又恢复了原有的容貌,总要先发制人,责备道:“一大早上去了哪里?明知道曹赛金不安好心。”
秦玉拂竟然埋怨起他来,她也没想到曹赛金会趁着让他不在胡闹。
“一早江兖去看护送的队伍,明日启程,大约七八日左右,就会到邺城了,寻个郎中来吧!开些药路上服用。
邺城也便是云都城,前世她出生以及长大的地方,秦玉拂也想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究竟夏候溟是不是她的杀复仇人?
“好,秦玉拂留在这里也不受欢迎,早一些离开也少一些麻烦。”
江兖寻了郎中来,秦玉拂身子并无大碍,连日赶路有些累,气血比较虚,只需要服用一些补药来调养身子。
既然身体已无大碍,秦玉拂想要再府中走一走,他想找机会见曹纵,被江兖拒绝,她只准在房间内安心的静养。
江兖是怕曹赛金记仇,碍于他父亲的颜面,又不好出手,还有叶瑾言,他已经向曹纵请命,带着人护送他们。
昨日见秦玉拂与她蛮熟悉的,今日叶瑾言定是会来的。
刚刚午后,叶瑾言去军营操练回府,见院子里江兖在练剑,剑势凌厉,叶瑾言避开江兖的剑势。
“叶瑾言前来见秦姐姐的。”
江兖收了剑招,叶瑾言在他面前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拂儿她在休憩,不方便见客。”
“秦姐姐!”
秦玉拂早就已经醒了,她想要报仇,可是明天就离开了,她昨日错过一个好机会,只可惜那时候她手中没有暗器。
“瑾言!”
叶瑾言直接走了进去,见秦玉拂已经恢复原有的容貌,早上的事听胭脂她们私下议论。
“听说赛金那丫头又在欺负姐姐。”
秦玉拂早已坐起,“无妨!不过是小丫头的胡闹而已。”
“曹将军老来得女,自然是有些宠爱,秦姐姐也不必在乎,明日就可以启程回邺城,瑾言也会随行,到了邺城就能够见到三哥了。”
叶瑾言口中的三哥是叶瑾轩,“秦玉拂当日还派人找过你们兄弟,没想到你们回到邺城了。”
“我们原本被卖到商人之家,哥哥凭着自己的本事帮助主子赚了很多银子,日子过得倒还好些。后来听说大伯当了皇上,哥哥便找了机会传了口讯到邺城,这才脱身,三哥留在京城很受大伯器重,偏偏将瑾言留在边疆历练。”
秦玉拂相信以叶瑾轩的才能不管到哪里都会有用武之地,“你的年岁还小,是需要历练的。”
“瑾言已经十五岁了,秦姐姐也不过比瑾言大三岁而已。”
在秦玉拂眼里叶瑾言就是一个小孩子,她还不知道裴绍翊已经找到自己的弟弟云璟,“对了,我记得叶大哥还有一个孩子来着。”
“在京城,大哥原本要休了嫂子的,后来看在孩子的情份上也就做罢了,听说青柔姐姐是同秦姐姐一起被卖掉的。”
秦玉拂至今还能够想起一年前的除夕夜,她被叶青柔用热汤毁了嗓子,“叶青柔在来仪做王妃。”
秦玉拂不知道如今的叶青柔因为受不了冷落以及受到姬妾的排挤,病死来仪。
秦玉拂想要问曹纵的习惯,不过江兖就在门外,秦玉拂故意拉了拉袍袖,露出手腕上的暗器。
叶瑾言有些惊讶,“秦姐姐手上的暗器,若是弄不好会伤到自己的。”
“是江兖给的用来防身的,曾经也有一个,至今没用过。”
“姐姐是宅心仁厚,怕伤到人。不过这银针上面涂的是见血封喉的毒,小心不要伤到自己。”
“咳咳!”江兖在门外轻咳一声,两人讲话一句不差的落在他耳中,“明天不是要一起离开潼云关,叶护卫可是要去准备行囊。”
“一个男儿家,那里需要准备许多,倒是秦姐姐,天气越来越冷,需要多穿些,免得再受风寒。”
他是故意说给江兖听得,叶瑾言不放心江兖那样的人会照顾好秦玉拂。
叶瑾言说明日一早曹纵会在郊外送她们离开,秦玉拂心里还是有些欣喜。
叶瑾言离开,江兖踏入房间,看着她手上的护腕,“你若不会,江兖可以教你。”
“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不过是不想伤人,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
江兖满手血腥杀人如麻,“你该收起你那该死的同情心,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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