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华殿内,叶昭华用过早膳,听闻众妃嫔前来请安,叶昭华昨夜睡得不好,心情不舒,看着那些妃嫔就心烦,命常嬷嬷将人都打发了。
却发现皇后叶青樱并未前来瑶华殿请安,寻常的日子叶青樱只要不是生病,几乎都会前来瑶华殿向太后请安。
“常嬷嬷,你去凤栖宫看一看,皇后可是身子不舒服。”
常嬷嬷应下,却是还有一件事觉得奇怪,“娘娘,还有一件事,寻常留在长兴宫的眼线都会传消息前来,今晨还未有消息传来!”
叶昭华凤眸凛然,难道是被齐王发现杀人灭口了,心中一直不安,秦玉拂出宫一夜未回,皇后未来晨昏定省,昨夜似乎很不寻常,心中中觉得不安。
“常嬷嬷,去被銮驾,哀家要亲自去凤栖宫!”
凤栖宫内的婢女均被提前做了手脚,并不知昨夜之事。
一早上起榻,采薇进了寝殿见着叶青樱披头散发的坐在殿中,一言不语,榻上凌乱不堪。
采薇小心翼翼的将榻上的床榻收拾整齐,见着榻上秽物,难道是昨夜皇上曾经来过,看来娘娘想要怀上龙肆有希望了。
见叶青樱依然神色呆滞,扶着叶青樱坐下,细致的为她梳妆,“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良久,叶青樱才回过神来,“采薇,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本宫,就说本宫病了。”
“是!”
叶青樱没想道她与夏侯均之间的恩爱如此短暂,很透了夏侯宸,将两人捉奸在床,还将夏侯均赶出京城,终其一生不得入京。
夏侯宸冷血无情,即便不爱也不愿意成全她们一对有情人,让他闭门思过,与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
叶青樱将自己关在寝殿内,执迷不悟的她认为自己没有错,将一切过错都归咎在夏侯宸的身上。
心中苦闷不堪,命采薇去取些酒来,原本尚存的羞耻心,也被仇恨烧的精光。
采薇听闻太后前来,忙不迭上前见礼,常嬷嬷见采薇,打听叶青樱是否病了。
采薇也觉得不对劲,冲着常嬷嬷道:“昨夜奴婢们都睡得很沉,皇上好似来过,皇后侍寝了,可是娘娘心情并不好,在殿中喝着闷酒,皇后从前很少饮酒的。”
叶昭华听采薇如此说,夏侯均那是逼着她都不愿意来,侍寝就更不可能,难道是齐王来过,一时怒火中烧。
“采薇,将所有人都关在殿外,没有哀家命令不准打扰,常嬷嬷随哀家进殿。”
叶昭华带着常嬷嬷入殿,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叶青樱爬在案几旁,杯盏横斜,是喝了很多酒。
殿中已经被打扫过,叶昭华想验证自己的猜测,命常嬷嬷撕开叶青樱衣领,见那颈间还留着昨夜暧昧印记。
果不其然,昨夜前来的那里是皇上,分明是齐王,否则探子也不会无故失踪,若不是做了手脚,采薇不会连皇上是否到来都不清楚。
愤怒的叶昭华一巴掌打在叶青樱的脸上,火辣灼热,叶青樱的酒意减轻几分,醉眼朦胧的看着满面愠怒的叶昭华。
哭诉道:“母后,皇上他将齐王赶出京城,青樱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了。”
叶昭华拉着她衣领,阴冷的眸光看她,“你说清楚!什么叫皇上把齐王送走了!”
“夏侯宸就是个混蛋!她设了局抓我们,青樱和齐王原本就是一对,她就是不爱也不成全我们!”
叶昭华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你个混账!竟然做出如此有悖伦常之事,竟然还不知悔改!”
叶青樱跪在地上神情痛苦,捂着渗血的唇角,“母后,请赐青樱一死吧!没有了齐王青樱也不想活了。”
叶昭华怨怒眸光看她,恨铁不成钢,真想赐她一根白绫,一了百了。
一个深宫寂寞,一个血气方刚,日日防着还是出事了。
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当初拆散他们,也不会照成如今的局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皇上没有将此事声张,也是觉得羞耻,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常嬷嬷,同哀家去御书房!”
夏侯宸正在处理公务,他应算是一个勤政的皇帝,却不是一个得民心的好皇帝,就凭一意孤行对初云用兵,致国力空虚,当然这与叶家的掌控不如关系。
应该说是她的舅舅叶渊,一直怀着不为人知的野心,在两国之间制造了太多仇怨。
听宦侍禀告太后求见,太后的眼线也遍布后宫,想必此时应该已经去过凤栖宫。
夏侯宸见着母亲从殿外走进来,眸中云翳掩月,神色极为难看。
夏侯宸起身道:“儿臣见过母后!”
叶昭华唇瓣微颤,冷哼一声,“哀家承受不起!哀家前来是要问你齐王在那里?皇上将你的亲弟弟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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