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宸见秦玉拂满含委屈的模样,看向江兖,他一个皇帝是不方便与一个民女争辩理论。
江兖会意走上前道:“启禀皇上,属下就是发现了秦家小姐,有心想要逃婚,才会去警告,没想到秦家小姐目无法纪,甘愿忤逆皇上的旨意也要逃婚。既然早就打算好了要逃走,那家书必定是伪造的。”
秦玉拂听到江兖一口咬定,辩驳道:“就凭江大人一面之词就断定,秦玉拂手中的家书是伪造的。那江大人几次三更半夜闯入绣楼,莫说秦玉拂是齐王的未婚妻,有皇上赐婚,秦玉拂还是个未未出阁的女子,江大人如此,可又将纲常法纪放在眼里!”
秦玉拂既然想要逃走,太后也在怀疑那家书是伪造的,要想以此洗脱逃婚的嫌疑,似乎有些牵强,听到秦玉拂的辩驳。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江兖可是在城门公然忤逆她的懿旨,心中早就记恨。
也将矛头指向了江兖,凤眸扬起,迎上夏侯宸,“皇上,江兖在城门口公然忤逆哀家懿旨,罪则当诛!”
江兖听到太后发难,直接跪在地上,“太后,江兖深受皇命,无意忤逆!”
江兖可是夏侯宸的心腹,那女子轻易就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江兖,忤逆可是大罪。
太后要治江兖的罪过,夏侯宸又岂能够让太后得逞,“母后,是儿臣下了旨意,并非江兖要忤逆母后。律法不容情,即便朕在,也不会让母后将人带回去的。”
皇上已经表明态度,不管秦玉拂是否逃婚,都不会将她交给太后,决绝道:“来人,将人带回天牢!”
江兖上前拉住秦玉拂,欲借机离开。
叶昭华甚是恼怒,皇上不但保下江兖,如此不将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皇上,是要与哀家斗到底吗?”
秦玉拂见此情形,看向太后,悲戚道:“太后,臣女真的是冤枉的!”
叶昭华眼见着秦玉拂被江兖带走,甚是恼怒,拂袖走出御书房,常嬷嬷跟在身后,见太后是真的怒了。
曹方贤在御书房外等着,见秦玉拂被江兖带进去,又被江兖抓了回去,见太后神色愠怒的从御书房走出来。
见太后看着他,曹方贤神色毕恭毕敬的迎了上去,“太后娘娘,如今该如何是好?”
“谁让她动了逃婚的念头,就让她在天牢里面待几日,也磨磨她的性子!”
得知秦玉拂打入天牢的消息,相府也是炸开了锅,秦惊云得知妹妹入了天牢,前去求皇上,被皇上拒绝。
回到相府得知父亲被皇上下了圣旨闭门思过,王氏醒来听闻女儿被江兖抓进天牢,正在与秦枫哭闹。
“不是说要进宫的,怎么就进了天牢,天牢那种地方,女儿怎么能够受得了苦?老爷想办法去打点,我要去天牢见女儿。”
秦枫见王氏哭肿了眼睛,秦枫又何曾不心疼女儿,这也是计划中的一环,“夫人,哭也是没用的,女儿在天牢皇上不会亏待她的。”
秦惊云想去天牢探视被皇上拒绝,心中担忧,“父亲,太后去御书房要人,被皇上拒绝了,妹妹会不会有事?”
王氏一惊似乎想到一件事,抹了脸上的眼泪,“老爷,万一皇上不放人呢?咱们要不要交议罪银!”
秦枫颦眉,依照易寒的计划是无需缴纳议罪银,不过王家并不知晓计划,以商人的考虑,自然会想着用银子摆平。
“不用!”
此时,玉台娇内,夏侯均正在与几名世家公子喝酒,温良玉也混在其中,他是最会讲话调节气氛之人。
也是最能够与九皇子说上话的人,有温良玉从中周旋,偶尔讲些荤段子,气氛也算和乐。
宁奕得了消息,说秦玉拂冒充新娘混出城外,企图逃婚,被绣衣使抓进天牢,秦枫也被皇上惩罚闭门思过。
对此夏侯均乐得其成,秦家的人终于坐不住了,不过偏偏选了最糟糕的办法,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想起前几日玉台娇,易寒那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那副从容嘴脸,是他最讨厌的。
夏侯均突然起身要走,温良玉忙不迭起身道:“齐王殿下,这酒过三巡,尚未尽兴,怎么突然要走!”
夏侯均今日心情甚好,这烂人叫住他应该是怕付银子,鄙夷道:“本王还有事,你的账记在本王账上!”
夏侯均坐上马车,打算去萧将军府,亲自去见见易寒出口恶气。
清秋里,丹桂飘香,将军府内的桂花开得繁盛。
萧琅的母妃生前比较喜欢桂花糕,因此萧琅对桂花糕情有独钟。
云梦霓想要亲手为萧琅,做桂花糕,将采集好的桂花送到厨房,整整忙了两个时辰,方才做出像样的糕饼。
装进食盒,最近她与萧琅相见的机会太少了,打算晚上萧琅回府,邀请萧琅到凤引轩小聚。
刚刚走出厨房没多远,便见着夏侯均有管家领着,带着宁奕匆匆忙忙的进了将军府。云梦霓还是秦玉拂的时候,是见过夏侯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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