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从不见客,也没有将宝相寺内的事放在心上,命管家将礼物收下,人可以离开了。
秦玉拂满心期待,没想到易寒并不见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进入将军府那里会轻易的离开。
依然坚持向易先生当面道谢,易寒没想到秦玉拂如此执拗,她愿意等就让她们等,等够了也便回去了。
桑青眼见着午时将至,她们总不够留在将军府里用午膳,小姐吃了闭门羹,自然不会服气。
为了小姐的颜面着想,叮嘱道:“小姐,既然易先生不愿见客,还是改日再来吧!”
秦玉拂并没有打算这样轻易的放弃了,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易寒亲自来见她的办法
“桑青,来者是客,既然易先生不愿意见咱们,无妨亲自去。”
将军府里的布局她是很清楚的,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设计的阵法,易寒亲自布局。
秦玉拂带着桑青,顺利避开守卫,朝着幽径前行。远处回廊的尽头,便是书房所在。
东侧的凤引轩轩是她前世曾经的居所,秦玉拂心中波涛暗涌,苦彻肺腑,斯人已逝,物是人非。
脚步却已经情不自禁的朝着凤引轩走去,那里有她和萧琅的恩爱如许,海誓山盟。
内心笃定,即便被发现也无妨,她一个外人可以躲过将军府的护卫,易寒自视甚高,一定会主动前来见她。
桑青心里感到很奇怪,明明见到将军府的守卫森严,一路上却是没有见到有护卫出现,提醒道:“小姐,咱们这样贸然入宅,怕是有些不妥!
秦玉拂眼波婉转,莞尔笑道:“桑青,这里应该是将军府的内宅守卫自然少些,若是有人问起,人有三急喝了许多的茶水,哪有不急的道理呢!”
桑青忍不住笑出声来,亏小姐还是大家闺秀,竟然想出如此理由,却也贴切。如此她们出现在内院也便不稀奇了。
秦玉拂来到凤引轩外,这间庭院景致与当年一般无二,萧琅一向不近女色原本以为是空着的,见庭院打扫的一尘不染。
“这府里可还住了其他的女眷?”
“你们是谁?竟然擅自闯入凤引轩!”
秦玉拂看着从房间内走出的清秀玲珑的女子,一身翠裳刺入双眸,直达眼底,眉间动容,此女正是前世为她惨死的绿芜。
心中惊骇!凤引轩内住着的可是初云国的公主,她不是该死在密道之中吗?
云梦霓莲步轻移,一身红裙由从门内走了出来,自从秦玉拂踏进院子,就已经发现了她们,可以说她并不是真正的初云国公主,而是与云梦霓同归于尽的阮素。
曾经费尽心思的筹谋,结果还是一败涂地,她们是仇人见面。
“我可是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秦玉拂站在院中,浑身散发着冷意,一双寒眸如冰棱般盯着那抹朱迹,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云梦霓清绝的脸上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同样看着曾经最引以为傲的自己,当真是天意弄人,两个人互换重生,阮素就是前世的秦玉拂。
云梦霓将绿芜屏退,看向秦玉拂,嘲讽道:“想知道我是谁?就跟进来吧!”
秦玉拂从她说话的语气中,已经猜出她就是阮素,想起前世种种有些担心。
“怎么不敢进来!”唇角勾起蔑然弧度。
秦玉拂看着云梦霓,若是她死在这里,云梦霓亡国公主的身份就会曝光,同样受连累的还有萧琅,云梦霓再怎么愚蠢,也不会杀她灭口。
如此想秦玉拂也便少了几分戒心,命桑青守在门口,真是冤家路宰,两个人还有账需要清算。
两人凛然而立,深深寒意如针,冰绝眸光双眸交织在一起。
房间内骤然笼罩肃杀之气,云梦霓指尖紧握,隐隐透白,上辈子就是死在她的手上,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叱喝道:“云梦霓!即便重新来过,留在萧琅的身边人依然是我。”
秦玉拂同样冷笑道:“阮素!可笑你现在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才是云梦霓,一个被人通缉的亡国公主,只能够偷偷摸摸的躲在将军府的院落里,若是当今的皇上知道你的存在,你认为萧琅她会为了你,毁掉自己的前途?”
秦玉拂说的没错,云梦霓却是不敢杀她,萧琅现在还不爱她,根本不可能为她放弃一切。
却也不甘示弱道:“他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将你打入冷宫,不管不问,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你也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可怜虫罢了!”
秦玉拂听她离间之言,痛恨她害自己被打入冷宫,留下荡~妇之名。
不会容忍云梦霓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为了得到他的宠爱你费尽心机,假冒阮素的身份,若是被拆穿,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云梦霓身子微微轻~颤,当年母亲逼着她嫁给九皇子,无奈之下逃婚,后来听说他的父亲与初云国余孽勾结叛国,被处以死刑,母亲和哥哥被叛流放。
她想去边关见母亲,半途遇到了赶往京城投亲的阮素和奶娘,从阮素的口中得知新登基的皇上,就是三皇子夏侯溟,阮素是回京城入宫为妃的家人子,于是她动了杀心,将阮素杀害,以银钱为诱饵,逼着奶娘作证,她眉心的朱砂是后来才长上去的。
在京城没有人见过阮素,她更是不耻与其他的世家小姐们玩在一起,一个罪臣之女瞒天过海,凭借阮豫章的功绩,摇身一变成了阮贵妃。
她最痛恨初云国,更讨厌初云公主的身份,只能躲在将军府的院落里不见天日。
秦玉拂的话如同芒刺入心,痛得她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你们我父亲就不会死!不管你是云梦霓还是秦玉拂,我是不会让你接近萧琅的,你休想再回到萧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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