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贺月只是人清醒了,浑身都还是麻木的,张不开嘴,只得仍旧定定地瞪着风染。
风染心头大急,无法可想,便又把贺月抱起来坐好,运起自己体内残余的内力,不断输送给贺月,一遍又一遍,一周天又一周天地替贺月行功袪毒。
时间对皇宫和朝堂上的每个人来说都是煎熬,过得极快,也过得极慢。
然而并没有练多久,贺月“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风染忙收了功,把贺月的身体揽在自己怀里,焦急无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他没发觉贺月体内有什么剧毒,可是怎么越行功,贺月的毒越加发作了?从鼻孔流血到口喷鲜血,毒性发作得如此之快,这可如何是好?
风染给贺月抹去嘴上的血渍,抹了,血水又从贺月嘴角溢出来,抹之不尽,风染越抹,心下越是惶急,不肯死心,索性不抹血了,抱好贺月,准备继续行功袪毒。
“别练了……我要爆了……”贺月的声音中气十足,只是脸颊口舌酥麻尚未消退,吐字不清。
风染惊喜道:“你能说话了!”
贺月的头枕在风染肩上,喘着气,一边喘气,一边从嘴里冒出血来,情形极是骇人。风染抱扶着贺月,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等酥麻感完全消失,贺月怕风染担心,大着舌头道:“我歇歇就好……你把内力灌输太多了,我受不住,才吐血……”
原来不是毒性发作,是自己一古脑往贺月体内灌输了太多的内力,息不归脉,迫血逆行,才导致吐血啊!关心则乱,自己居然会犯如此低等的失误,风染想笑,又笑不出来,只紧紧抱着贺月,终于放下心来。
倒是贺月,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地笑道:“你个笨蛋……撑死我了。”虽然是灌注了太多的内力,把贺月撑得差点爆体,但风染不停的行功祛毒,一周天,一周天的运行下来,本来是想清除毒质,结果贺月体内没毒质,倒把麻药药性给发散了一些,歪打正着,终于促使贺月及时清醒过来。
“你中的什么毒?”
“是麻药,药性过了就没事了……快带我去朝堂!”
不等太后做出部署安排,贺月在风染的扶持和一众御前护卫的簇拥下,现身朝堂,太后说的皇帝晕厥不醒的谎言不戳自破,那什么顺应民心民意,受百官拥戴临朝摄政之举,显得更变是一场闹剧。
贺月一出现,朝堂上的所有人都懵了。堂上群臣,可全都在《劝进书》上签了名的,不免心虚。关家几个官吏本来还想硬着头皮挟制唆拨群臣抗旨,被贺月几下喝止了。
贺月身体上的酥麻尚未恢复,他身边忠心得用的人,又被太后暗算了,审时度势,不敢霍然发难。因此贺月并没有当堂责难太后和群臣,倒感谢母后替自己操劳国事,辛苦了,客客气气地请母后回宫休歇。对群臣担忧自己的病体,贺月也温言嘉勉了一番,便散了朝,只字不提《劝进书》和太后矫诏的事。至于那一万多名违规跪在金銮殿外,签名拥戴太后摄政进京稽考官吏,贺月也未加责难,只叫散去即可。
贺月本身在朝堂上威信隆盛,虽然私德亏污,但其理政能力,治国手段,一向被群臣推崇信服,因此举重若轻地三两下挽回朝政,安抚了臣心,重行拿回实权,把一场预谋已久,来势汹汹的逼宫,以怀柔手段,消弥于无形。
在确实稳定了朝堂政事之后,贺月才开始收拾残局。
太后只在早膳里下了麻药,贺月吃后就晕了,因此贺月并没有被封锁穴道,大约太后还是心疼儿子的,并没有给儿子灌化功散。但是跟在贺月身边的叶方生,贴身御前护卫,暗卫,内侍等人就没这么好的待遇,被太后诱擒后,全都灌了化功散,把武功化去了,再灌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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