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扬回到家中,在老爹面前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说着医院的事。
其实,林思扬的性格本就活泼开朗,只是毕业后遇到诸多不顺之事,对于一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沉重打击而致使他心情烦躁郁闷。
自打参加工作,凭着自己扎实的理论基础和实习经验,在救治病人的过程中,林思扬渐渐地有了一种满足感和成就感,郁闷的心态也就随之恢复。
“你小子这刚上几天班,就翘尾巴了?看把你美的,尾巴快翘到天上了”林老栓头也不抬的只顾往烟锅里面装烟丝。
“爹,我这哪里是翘尾巴,这是实事求是”林思扬不服地争辩。
“看你那得意的样儿,你还知道东南西北在哪不?你上班之前我咋嘱咐过你?虚心点,尾巴翘得太高对你没啥好处”林老栓说着,他抽了口烟,一口烟雾吐出来,烟雾袅袅的腾在半开,久久地不肯散去。
“爹,咱这不是在家里说话吗,要说翘尾巴,也只是跟你老人家稍稍翘了翘”林思扬拉住林老栓的一只胳膊,嘻嘻的笑。
林老栓斜楞着目光瞧了一眼林思扬,撇嘴骂道“德行”。
“爹,我看咱爷俩得好好地谈判谈判,打小长这么大,你就没表扬过我一次,你今天给我一点面子,表扬我一回还能咋的?”林思扬摇晃着林老栓的胳膊。
林老栓一抖手将林思扬的手臂甩开,他瞪眼道“要我表扬你?我怕把你惯坏了,这辈子你是听不到你爹表扬你的话喽”。
林思扬撅着嘴,低声嘀咕道“不愧人家叫你倔……”。
“你说啥?”林老栓的眼睛瞪得更大。
“我说你真是一个好爹”林思扬朝林老栓一笑,他不想与林老栓继续聊下去,转身走出来,去了林思青的房中。
林思青正靠在被垛旁用一个铁扎子蜕苞米,炕上摆着两个簸箕,一个簸箕盛了蜕好的玉米粒,另一个簸箕当中放着苞米骨头。
林思青这些日子的气色很不错,平时闲闷无事,也继承了林老栓抽旱烟的传统,所不同的是,林老栓用烟锅抽烟,他用烟纸卷烟抽。
“哥,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林思扬劝道。
“反正也是闲着没事,抽几口解解闷”林思青停下手里的铁扎子,他看了林思扬一眼“有事?”。
“没有”林思扬拿过林思青手里的铁扎子,拣起一根苞米,“哥,最近工作忙了一点儿,等有时间了,要不我再给你扎一个疗程的针灸?”。
“你要是忙,我看就算了,我这个毛病也不是啥着急的事,既不耽误吃,也不耽误喝,你就别惦记了”。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想试一下,你就当我在你身上练针好了”林思扬就笑。
林思青微微点头,“你要是有空儿的话,你帮哥治病,哥还不愿意吗?”。
林思扬用铁扎子穿着苞米,一扎子下去,将一排完整的的玉米粒穿的破碎开来,林思青就夺过铁扎子,摇头道“看病你是内行,干这个就不如我了”。
“我以前也干过的”林思扬自嘲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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