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嬷嬷语重心长道,“大少爷,您得知道,女人呐,最是喜欢口是心非了,明明想要的却偏说不要,明明不想要的,却偏说要,外人看着只觉得矫揉造作了些,可这对在局中之人来说却别有一番情趣,只是大少爷却忒不解风情了!”
被直言不讳的说他不解风情,姚启康不由脸红,举袖掩面连声道,“惭愧惭愧!”
邓嬷嬷接着道,“月杏确实无病,大奶奶送她回余家也是因为见月杏日渐得宠,大少爷您来曦雅苑的次数也日渐减少,大奶奶一时心生妒忌,便起了送她回余家念头!只是月杏这小蹄子瞒的严实,大奶奶送月杏回去时并不知道月杏她已经有孕,大少奶奶原本是打算让她回余家思过几个月就再接她回来的!至于那封信大奶奶也是才收到,正要跟大少爷您说呢,结果您就来怪罪大奶奶了……大奶奶本就因月杏有孕一事心里不舒坦,偏您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骂大奶奶,大奶奶那脾性何时服软过?少不得跟您就犟上了,你一走,大奶奶气的泪珠儿滚了满衣襟……偏一声都不肯哭出来!晚饭的时候叫厨房烫了酒来,喝了整整一壶,老奴看的实在心疼!”
姚启康忍不住内疚了,他也是乍一听月杏有孕在身急坏了,恰传话的人话里话外都是余若涵不容人,而余若涵对于圆房又一直推三阻四的,姚启康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此刻听了邓嬷嬷口述的“真相”,心里十分过意不去,“那怎么得了,醉酒伤身,快叫厨房备醒酒汤!”
说着就起身了,“快随我去看看!”
邓嬷嬷心里一喜,忙袖手跟在姚启康后面往曦雅苑去。
姚启康进了曦雅苑发现院子里静悄悄,进了正屋发现屋里也空无一人,疑惑间邓嬷嬷已经推开了内室的门,正躬身请他进去,姚启康一进去邓嬷嬷便在他身后关上了房门。
屋内烛火昏暗,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床前的香鼎里燃了上好的熏香,却也遮不住满屋子的酒味儿。
床幔半遮半掩,余若涵和衣而卧,侧躺在床上,面上床内侧睡的正酣,连绣鞋都没脱,姚启康正要叫人来服侍余若涵更衣,突然想起外面无一个伺候的下人,以为是余若涵生气之下撵走了伺候的人,便坐在床沿上亲自给余若涵脱了绣鞋,又将她往床里面推了推,看她还穿着夹袄,欲伸手给她脱了,手搁在衣襟处踌躇了许久,终只是拉过被子将余若涵盖住了。
姚启康被邓嬷嬷一通劝说,直觉今日是自己无理取闹了,本是想来给余若涵赔礼道歉的,结果余若涵醉倒,他满腔的愧疚无处可说,在床边坐了半晌,只觉得头脑有些昏沉,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欲.望在流淌,姚启康甩甩头,觉得屋里闷的很,正要起身离开,却突然被人拉住。
“不要走!”余若涵低声呢喃,伸手拉住姚启康的衣角,目光迷离。
姚启康一愣,又听见余若涵道,“你来了!”拉着衣角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胳膊。
姚启康不由自主握住胳膊上的纤纤玉手,余若涵不仅不回避,反而主动靠向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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