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珠回到家中就问李氏:“娘,我约莫记得先前有过一个荷包,上头绣着莲花的,像是绣的什么若神针,就是那很喜欢的针法?”这么说着,她就在屋里走动,四处查看起来。
李氏见此奇怪问:“这是怎么了?去了那么久,古大娘没事吧?”又说:“怎么一回来就找什么荷包呢。”
程文涵一心念着找院子搬出去的事,便追着问她:“姐姐,我们赁房子的事你问了古大娘了么?她是怎么答话的?”
这事李氏也记挂着,略显焦急地盯着红珠瞧。
红珠笑道:“说了,古大娘还应下了,明儿就领着我们去古婶子那儿看看。我想着她能应下,古婶子那儿约莫也不难办。”想了想又道:“碧云姐的事算是妥当了,回门那日也没客人上门,我们倒可以歇一歇了。明日我们先到食铺里跟二舅娘说一说,好歹寻个空去看一看院子。娘,我想着我们上门时也不必说得太肯定,若那院子不好,我们也可以不赁。”
李氏听了也道:“也是,这都是两家商量着的事。”一抬头看红珠还在翻找东西,还去先前他们收拾出来的那几个箱子里头看,不由皱眉道:“你这是在找什么呢?我们家里哪儿还有什么若神针的荷包。那些绣件是好,可也太贵了,以前是有那么两个小摆件的,后来想着用不上,我记得是卖了还是押了来着。快别乱找了,这屋里小得东西都摆不开,你这一找还越找越乱了。”
红珠听了奇怪了,这说起绣件来还是李氏清楚,既是她也不晓得的,那大抵家里是真没有了。可怎么红珠就记得有过这么个荷包呢……到底还是信了李氏的话,红珠也就不白费力气去找了,叹口气道:“没有就没有吧,许是我记错了。”
李氏疑惑问说:“你没事找什么荷包?你又懂得什么针法了,还找起若神针来了。”她打趣道:“说出来也不怕人家笑话。”
红珠回头看她,看到李氏说这话也不像是生起什么教导她女红的心思,心里一安便笑着回说:“这不是在古大娘那儿听了一耳朵么。”她将大妞姐姐学针法的事告诉了李氏,又笑说:“娘,我这可不是要学,我就是粗人俗人,这辈子都是拿不了针了。我啊,就是想到那荷包值钱,这才想找的。”
“这没有呢,我就没见过。”李氏答,然后又笑骂她道:“谁不晓得你呢,这鬼丫头。”也不揪着这事说她,只去收拾她翻乱的箱子。
红珠只有讨好地笑了笑,帮着收拾起来。
只程文涵听了她们说话,在一旁皱着眉心想着,脸上也现了疑惑神色。
夜里朱家人吃饭时,朱老太太说是喝了酒有些头疼不愿吃,出来坐了坐喝了碗汤就回去了。而朱桂达那是醉得厉害了,直接躺在屋里没起来,红珠在外头也时而能听到他几句醉话。红珠一瞧饭桌,就连朱伯修也没个影子,一问才晓得他说是中午吃酒席撑着了,不是养生之法,晚上得饿一饿消消食。
红珠每次听说朱伯修这点讲究,只会在心里暗道一句矫情,回头又故意去拍程文涵,跟他说要他也这样她就收拾他。程文涵每回都敢怒不敢言地瞪她。
本来饭桌上还有个朱紫兰的,哪里晓得姜氏刚问她一句,朱紫兰就径直端了一碟子炒菜和自己那碗饭回了房。
红珠莫名其妙,正想说什么呢,被程文涵扯了扯袖子,便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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