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带着凛冽的灵气,不偏不倚的大落了那男子刺出的匕首,“哐当”匕首落在地上,同时也惊起了苏夕溪。
苏夕溪扭头看见男子十指扣爪冲着自己的脖子而来,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跟兔子一样窜到了东方倾月的身后。
东方倾月眼风从惊慌的苏夕溪脸上一扫,收回了蓝月鞭,冷眼看着那本来尖嘴猴腮,还装作凶恶模样,让人不忍直视的男子,嗓子中冒着寒气,“你主子倒是胆子大的很,竟然敢在兰陵阁的地面上出手,倒真是不怕死呢!”
对了这赌坊有一大部分是产权是归兰陵阁所有,换句话说,这“进财坊”是被兰陵阁罩着,平常在赌坊欠债的地痞流氓,只有听见琉璃阁三个字,都只能乖乖的奉上钱财,哪怕赌债是自己的一条命,也不敢不如偿奉上。
就连这官府的官员兵卒都不敢在这赌坊放肆。
那男子白眼珠子一番,更加的衬托出了那猥琐不堪的气质,语气不屑,“废话少说,我今日就是要把这苏家小公子的脑袋带走,你若是识相,现在滚到,我还可以留你一条贱命。”
东方倾月单手执蓝月鞭,另一只手护着身后的苏夕溪,她不敢让苏夕溪马上离开,害怕她出了这个门,就会被外面的埋伏的其他贼人所害,只能分神注意身旁的环境。
蹲在地上找金锭子的人们,看着两方针尖对麦芒的阵势,眼尖的立马尖叫着跑出了房间,没有颜色的还蹲在地上直愣愣的盯着三人,被身旁蜂涌似的狂奔的其他人拉回了神识,也跟着大叫跑了出去。
不到一会儿,赌坊就跑的干干净净,东方倾月隐约还能听见其他房间有人往外面叫唤奔跑。
房间里没了阻碍,掌柜子也识趣的躲在里间,他已经习惯了这半个月来,时不时有人来“进财坊”刺杀苏夕溪,然后那个跟随的青年男子又会及时出来保护他。
青衫男子有一流的功夫,几乎每次都能把这些人收拾的屁滚尿流,落下一堆难摊子后,醉影楼的掌柜都会在第二日准时送来赔偿的银两,所以他基本每次无遇见两方对仗的时候,以后自己能够躲好,不被波及就好了。
掌柜子悠闲的在里间嗑着瓜子花生,让手下掀开了帘子的一角,悠然自得的看好戏。
东方倾月往那隔着的锦缎帘子冷冷的撇了一眼,手里的鞭子重重的扬了起来,狠狠的甩到了那男人的脸上。
男人个子矮小,跟一截没了汁水的甘蔗,见泛着紫色灵气的鞭子冲着自己的脸甩来,连忙身形一闪,耳边疾风传来,侧身一看,那柏树做的桌子直直的从头到尾裂开了,他不由额头渗出了一颗汗水。
男人也不多话,张开双臂,绿豆大的眼睛闭住,口中喃喃自语,纯白色的灵力从身体里源源不绝涌了出来,鼓动着白色的衣袍猎猎作响。
匕首被男子竖在胸前,白色的灵力注入到匕首中,霎时间一变二,二化三,三为四,片刻上千把明晃晃的匕首如一团圆球笼罩在男子的身前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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