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眼前这小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和市井街巷的痞子没啥两样,也不知道自己这彬彬有礼的兄长是怎样惹了这锦瑟都的小霸王来着,可千万不要看上自家的兄长抓回府做这小痞子的未来夫婿才好。
他才不要自己的嫂子是个无恶不做的小男人,还是这么一个长得没自己兄长好看的兔儿爷。
“小公子。。小可。家有急事.可容小可回家一趟,小可一定会回来的,小公子勿用担心小可一去不回。。”
书生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瘦瘦弱弱的身躯微微一顿,方才转过身来,坚毅不屈的表情好似那菜市场午时侯斩的死刑犯。
悲壮坚毅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苏夕溪看的她从尾骨直往大脑直窜寒气,好似自己就是那午时斩罪犯,手中拎着明晃晃,白惨惨的大刀,正砍向手下这只正闪着亮金金,光闪闪的水花子的,大白兔。
苏夕溪恍惚间有一种逼良为娼的错觉,等等,这种错觉到底是从哪根错乱的神经里冒出来的?
苏夕溪微微整顿了一下思绪,却又碰上了那书生眼中闪闪发光的无辜祈求的小眼神,苏夕溪被看得实在是无处闪躲,正要硬着头皮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浮云,准备把这书生当做那什么随风放了算了。
哪晓得,这厢苏夕溪还未开口,那厢围观看热闹的大叔大婶,小姑娘小媳妇倒是不干了,纷纷变身萌萌哒的月野兔,要代表月亮消灭这祸害世人的苏夕溪。
一个满脸横肉的,耷拉着半边的坠子肉的脑满肠肥,浑身油腻腻的屠夫声音洪钟似得的嚷道:“我说这位小公子,这柳家的小书生不就是倒了桶桐油汁子脏了您的袍子吗?他也不见得是有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这么斤斤计较?”
“就是,小公子,这柳家可是穷的连那耗子都留不住,您就是想让他陪你这一身锦缎华袍,他就算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的。”
屠夫身边的同样五短身材,却身披华贵锦袍,披金戴玉的富贵纺富掌柜白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翻了翻,微微不屑的开腔道。
“是了,他这买桐油的钱还是管他隔壁家卖馍的王大爷借的。”书生身旁青衫明眸,颇为清秀的同样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摇着把破扇子颇为同情的开口道。
“小公子,这小书生家眼看着事态紧急,你可快快放他归家去,这要是闹出点什么事情,明儿个可别被人传到皇上那里,皇上可又得催苏王爷下聘咯。”
人群中一位鸡皮鹤发的老人颇为幸灾乐祸的道。
“是呀,那安娉公主据说可是美貌无方的很呀,小公子可是有福之人呦,这般,若是小公子执意要这小书生赔这锦袍的钱,小的们便为这小书生作担保,可好?”
苏夕溪一想到那吃撑了没事干铁了心想要和自己结姻亲的皇帝堂兄,整日游说自己阿爹逼自己娶那个刁蛮任性的小辣椒,就脑袋疼,此刻听见别人拿这事打趣自己,只得嘴角一撇,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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