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天下的大事?
柳易容不由一翻白眼问道:“父皇您所谓关系天下的大事,是不是又看上了某个漂亮女人吧?您说吧,是准备让我帮忙下药还是干什么?”柳易容说得太直白,柳鹏反而笑了起来:“别整天说什么美人不美人的事情,现在我身份不同了,哪有心思想这些事情,你没看到我这几个月都是规规矩矩,我找你是为了
正事!”柳易容却是微微一笑道:“知道父皇登基在即,所以办起事情来也特别正经,但是我多说一句,您的后宫这几个月确实虽然没有新的王妃丽人加入,但是沈阳与京师那些女
人是怎么回事?不但把人家关在行宫几个月,而且还是玉蝉阿 过去亲自把关挑选下来的。”柳易容说起这件事来,柳鹏就觉得自己完全是受了凭白之冤,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现在他的身份不一样了,是大齐国的炎龙皇帝,对于女色就是不能那么特别关心了
。
可是政事堂在这件事情却是跟他唱反调,虽然政事堂之中也有钟羽正这样的儒家信徒,但是主流的声音却是由海北镇培养出来的干部发出来的。他们觉得应当投其所好,所以柳鹏虽然决定把京城的宫女太监、皇妃都放出宫去,但是政事堂却是强行留用了一部分,其中甚至有先朝后妃,如果以儒家信众的角度来说
,这绝对是一件天大的丑事。问题是柳鹏早就给人留下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印象,而且政事堂觉得凡事要讲究一个张弛之道,现在柳鹏立下内府宦官不得超过八百人而且不得干涉外朝的制度已经是仁尽
义尽,在后妃上的事情就不能过于苛刻,一定得让陛下心满意足才行,何况辽阳与京城的行宫都只留用了区区一二十人而已。而且对于这件事钟羽正、元诗教他们这些儒家信众居然也不反对,毕竟他们也懂得“汉家王霸道兼用”的道理,但柳易容却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丑闻,直接就跟柳鹏挑明了
。
而柳鹏也知道柳易容对于旧体制的种种不满,他只能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您说提什么事情,但这还真不是的安排。”
只是柳易容却很不满意地说道:“不是您的安排,那又是谁的安排?可别说这件事是政事堂主动去办这件事,就算是政事堂主动去办这件事,也是父皇您默许他们去办!”“父皇,我还是那句话,您不应当把很多问题留到您死后,到时候后人得花百倍千倍的代价去消除负责的影响,而有些事情更是越早越好,不趁年轻的时候去办了,等老了
就太晚了!”
对于遭受这么一个平白之冤,柳鹏确实有些委屈,但是柳易容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至少对于政事堂的安排他没有发声反对,实际就是默许他们这么折腾。不过柳鹏还有别的想法:“不要说得那么夸张,今日中国之变,何尝不是一场革命,虽然说保存了许多旧体制的因素在内,但已经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何况将近四百年的变
革,怎么可能在三五年之内一蹴而就……”柳易容刚想反驳,柳鹏的手却是轻轻掩在柳易容的嘴唇上,示意她继续听自己说下去:“现在连官绅一体当差纳粮都还没有办到,您想的那些事怎么办得到,太早太早了…
…”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现在政事堂与海北镇的官僚之所以处处为柳鹏考虑,不但允许他保留一个精干的宦官队伍,甚至还在辽阳与北京给柳鹏弄了一个相当庞大的行宫
,实际还是为了他们自己考虑,希望通过这方面的退让来让柳鹏在其它方面进行妥协。
因此柳鹏认为柳易容的想法虽然很美好,但实在是太激进了,核心的几点更完全是一种禁忌,至少在海北体制在全国推广开来之前没有多少可行性。
但是他之所以来找柳易容商量,并不是完全否定了柳易容的想法,而是恰恰相反:“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是非常美好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有一个很美妙的想法。”
说到这,柳鹏当即说道:“你知道明天是哪一年?”
柳易容当即说道:“明天正式改元炎龙元年,也就是明朝崇祯四年,如果按照公元历法的话,就是一六三一年吧!”
“对,炎龙元年已经是一六三一年……”
柳鹏继续说道:“而在一六三二年,世界史将会发生一场不知名的战争,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柳易容立即反应过来:“是什么绝好的机会。”
柳鹏当即说道:“一六三二年俄波战争?”
这显然是一场不大知名的战争,柳易容就一脸迷糊地问道:“有这么一场俄波战争吗?在我的印象之中,导致沙俄崛起的那场俄波战争似乎还有一些年头吧?”
柳鹏当即跟柳易容普及世界史知识:“你说的是一六五四年的俄波战争,而不是将于一六三二年发生的斯摩棱斯克战争!”
柳易容锁紧了眉头: “斯摩棱斯克战争?有这么一场战争吗?”在十七世纪初的空位时期之中,波兰不但长期占领莫斯科而且扶植起了伪沙皇,虽然在一六一三年俄罗斯人重新建立罗曼诺夫皇朝,但是这场大崩溃仍然对俄罗斯国家造
成沉重打击,他们甚至被迫把斯摩棱斯克割让给波兰人。
而一六三二年十月由于波兰国王的逝世并需要时间进行重新选举,罗曼诺夫皇朝发动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外战争即斯摩棱斯克战争。但是对于俄罗斯人来说这场战争虽然在外交上取得了一定胜利,迫使波兰国王放弃对于沙皇皇位的要求,但在军事这是一场灾害,上万人的俄罗斯远征军被迫于一六三四
年初向波兰人投降,在其它战线上俄国人也是全面失败。
但是俄国人的失败对于大齐国来说就是绝好的机会,柳易容已经明白过来了:“父皇的意思是让我去岭北行省?”
“对!”柳鹏当即说道:“朱恒辉未必驾驭得了阿济格她们,但是你是一个例外,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就不要错过了!”柳易容是柳鹏实际意义上的第一继承人,而且还曾是襄理监国事务的监国公主,她如果主持北征事务,不管是朱恒辉还是阿济格或是其它人,都是没有任何异议,而一次
成功的对俄战争也能让柳易容积累资本,让她主张的改革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当然柳鹏的安排并不仅仅是出于这种考虑,在长期的战乱之后,大齐国确实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来增强国力,而且这次俄罗斯攻略即使失败对于大齐国来说同样是
无损大局。
因此柳易容当即说道:“还有一年时间,这确实是一个机会,唯一的变数就是现在的沙皇俄国在失败之后有没有勇气挑战波兰的翼骑兵?”虽然在历史上俄国人是趁着波兰立陶宛王国选举国王的机会偷袭斯摩棱斯克,但是现在他们在东方损失了上千人的远征队并导致国家处于破产的状况,他们还没有与波兰
开战的勇气是一个大问题。柳鹏却告诉柳易容:“至少还有两年时间,我们得给俄罗斯人足够的时间才行,即使正式对俄国宣战,也应当是一六三三年下半年才对,最好是一六三三年的年底,当然怎
么让俄国对波兰宣战,就看你在岭北行省怎么玩欲擒故纵了……”对于俄罗斯人来说,他们到时候将处于三线作战的不利态势,不但要同波兰人与克里木汗国交战,甚至还要与背后捅刀子的海北军搏杀,只是柳鹏准备让柳易容指挥阿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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