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盈于睫,阮巧巧本能的想去依靠她,前倾上半身,抬起千钧之重的手臂,慢慢,慢慢的,那么慢,仿佛隔在她们中间的地图变成了活的丘陵,横亘千里遥遥无期,僵硬的手臂就像疲惫不堪的旅人,每一次的停滞都像是要放弃。手腕,忽然被.干燥而温热的手掌给握住了,她的爱有了归处。
见她情绪平复了,妘君捏着她柔软的手心,缓缓道:“巧巧,术业有专攻,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但我要告诉你,你这个地图是白画了,你根本没有总揽全局,而只是揪着水源和麦田两点不放。而事实上,你连这两点都没看明白,它们就一定是水源和麦田吗?它们是什么,不是现在呈现出来的面貌,而是,你想要什么,你希望它们成为什么。”
寥寥几句,就像一个纺锤,把她的千头万绪都给顺成了一根线,阮巧巧自言自语:“难道我让它成为什么,它就能成为什么。这岂不是逆天而为?这跟我受的教育不一样,人应该要顺应自然规律,顺应天命——”
“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妘族的百亩良田是怎么来的,都是靠我们女人的这双手,与天斗,与地争,拿命搏来的。巧巧,这块大地都是你的,姜族的现在只有百亩瘦田,以后会不会有千亩良田,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与山争了!”
妘君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地图上的石子一颗一颗的剔除:“如果巧巧想把它们夷为平地,我,愿身先士卒。”
阮巧巧想到了农业书上的八个字:与山争地,与水争田。忽然,醍醐灌顶。
妘君总算松了口气,现在可以亲亲了吧?
阮巧巧以手撑地,站了起身,跺着麻木的腿脚,这才惊觉四周是一片暗:“妘君,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天就要黑了。”
若说妘君曾经的*就像一道飞瀑,又急又冲,明确自己的目的地,胆敢有石尖拦住她,直接上了!如今的*就像山涧流水,她依然又急又冲,依然明确自己的目的地,若是再遭遇石尖的拦截,她非但不会翻身碾压,而是用爱意缠着它,用美色勾引它,得到它的许可,这才继续下一步。她,开始在意小家伙的态度。
看着小家伙清澈见底的眸子,她知道小家伙现在不想,但是她总有办法让她想,“我累了,今晚就睡这里了。”
“睡”这个字,咬得很重。
“当然你也可以离开,掉头直走一百步——”
“我不走。”阮巧巧急表忠心,为了让女神有一个美好的露宿体验,捡了一抱枯枝,架在落叶堆上,打火石点燃,便有了照明取暖的篝火。可是睡哪儿呢?阮巧巧用落叶铺了一张床,包袱里仅有的一套干净的换洗衣裳当然不能做垫被,只能做盖被。看来只能扒掉自己身上的衣裳做垫被了。阮巧巧背对着妘君,悉悉索索的脱下了裙子,将裙摆铺在床上。
上衣的衣摆堪堪遮住屁股,里面的小内内若隐若现。阮巧巧的腿不长,也不是骨感的细,她一直嫌自己的大腿粗,是捂着不敢见女神,其实从大腿根到膝盖的那一截,就像北宋的白瓷鹅颈瓶的那一截鹅颈,从粗到细完美的收放。肤质更是莹白如玉光滑细腻。
阮巧巧光着两条因为害羞而发热的小细腿,乖巧躬身:“妘君,请上.床。”
这一躬身,就不得了了。由于棉布是稀罕物,而做小内内的话,最是浪费边边角角。她索性裁出一条长方形的,非常窄小的月事带,于四个边角上缝上带子,绑在自己的腰间。跟丁字裤有异曲同工之妙。
妘君不仅看到了这家伙的两个白馒头,还看到了馒头被蒸笼上的两条竹篾勒出的,两道粉红印子。瞬间,整个人像是从染缸里捞出来的,妖红遍身。
既然这家伙都自己主动了,她当然要给她这个面子。
妘君就要伸手捞她,阮巧巧却及时蹲下了身,躲过了这一搂,从包袱里翻出馒头,咸菜和肉干,搁在床上,俨然是把床当野餐垫了,笑吟吟的看着妘君:“妘君饿了吧,先上.床用饭吧。”
我只想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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