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怕,我想听,告诉我好吗?”她抓起他垂在床边的大掌,鼓励似的攥紧。
景三微怔,沉默的望着那交叠的双手,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的母亲十分貌美,父亲初时是将本有婚约的母亲强娶进门的。可父亲并未珍惜她,他如普通男子一般,红颜未改恩先断,只爱新人恶旧人。母亲被他丢在那小小的院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期盼他的出现,可是父亲终是没能出现。直到她死的那一日,父亲终于在八年之后,第一次踏足那个小院。
母亲的尸首还在厅堂摆着,可父亲却只注意到了年幼的我,那时的我无人问津,也无人帮我找来守孝的衣袍,我就如旁人家的孩子,默默的站在门外,看着人来人往的准备丧事。
若当时有一人想到了我,有一人帮我准备孝衣,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可是没有……
父亲看到披头散发、无人照拂的我站在那里,竟……竟以为我是下人的孩子,而且……是女孩……”
说到这里,景三猛的攥紧了拳头,声音低哑的让她近乎听不清楚……
“他不顾刚刚死去的母亲,却将我带进一旁的小屋,不顾年幼的我拼命的挣扎,不顾我拼命喊着父亲,只是自顾撕扯着我的衣物,直到……直到……不着寸缕……”
景三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些发抖,他的头埋的很深,藏在她的肩头,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他,最先看到的并非是那颗血痣,而是我其实并非女孩……他当即便恼羞成怒,将我从那桌上狠狠摔下,又踢又打,骂我是妖孽,是祸害!他说,一个男子却生了一张女子的脸,即便长大也是祸国殃民之辈,留着我有何用!他是在掐住我的脖子之时,才看到我胸前的那颗血痣,也正是这时,师傅来了。于是那血痣便成了他对世人所说的,厌恶我的理由……”
说到这里,景三顿住,肩膀微微颤抖着,口中却不断逸出压抑的笑声,那笑声仿佛在哭一般,带着深沉的凄凉,带着彻骨的哀痛。
听的黄晓谜的心,都要碎了……
“我果然天生便是怪异之人,天生便让人作呕,竟连自己的父亲都能诱惑……即便我整日戴着那面具又如何,依然遮不住这张恶心的脸,依然让世人以为我邪魅如妖,不拘男女。如今,连你也这般看我……”
“不,绝非如此!”黄晓谜瞬间不知所措,她竟不知他曾遇到如此悲痛的事,更不知他总戴着面具,竟是为了遮挡这张让他厌恶的脸。
【作者题外话】:唉,某篱好痛苦啊!
一大早起来便看见有宝宝说不喜欢看男男暧昧,看的某篱的心哇凉哇凉的,赶紧换思路,换换换……
毕竟宝宝们是某篱的衣食父母,虽然上架半个月,订阅的小钱钱还不足40,可这不是宝宝们的错,这是赠币的错~~
可谁知道,码了一天上来一看,又有宝宝不乐意了~~某篱的心哇凉哇凉的~~
某篱该听谁的啊~~救救我吧~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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