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的声音,黄晓谜拼命张开眼睛想看看是谁,可惜雨太大了,那人也没有撑伞,她根本无法仰视他的脸,只得不甘心的垂下眼眸。
这人身上有着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何,黄晓谜的头开始又开始“嗡嗡”作响。
这是谁的味道?是谁?
抱着她的双臂强劲有力,触目之处,皆是一片黑色衣襟。
黑色……
她的脑中瞬间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黑衣,黑裤,黑色的面巾……
是谁?
究竟是谁?
黄晓谜举起狗爪捂住脑袋,想借此止住裂开般的头痛。一只温暖的大掌抚在它的小脑瓜上,轻轻揉了揉。
“莫怕,有我。”
他的声音仿佛一记药效极快的止疼针,顷刻间便止住了她难言的头痛。
“下这样大的雨,你怎么不避一避再回来!”一把冶红的纸扇递了过来,瞬间挡住了头顶的暴雨。
这声音!
黄晓谜激动的抬起小脑瓜,眸光烁烁的望向那人。
红袖!
额的姑奶奶啊!可想死我了!
黄晓谜激动的弹腾着两只前爪,试图唤起红袖的注意。红袖确实注意到她了,诧异的盯着她问道:“怎么捡了只这样脏的狗,还抱这样紧,衣袖都脏了!”
那人淡淡回道:“若不管它,它必死无疑。”
红袖轻笑了两声,“何时你也学会了这悲天悯人了,不对,是悲天悯狗,这街上的流浪猫狗多了去了,也没见你心疼哪个啊!再说,捡这么小只回来,又不能看家护院,着实没什么用处。”
那人顿了一下,并没有言语,而是撑着纸伞一路来到花满楼偏院。
一进门,秀禾立马迎了上来,“怎的浑身都湿透了!虽是春末,可这雨水还甚是寒凉,赶紧去沐浴吧,这身子好不容易好利索了,可别再有什么差池。”
一见秀禾,黄晓谜激动的仰着爪子勾来划去,试图抓住秀禾的衣襟。
秀禾,是我啊!是我!
秀禾这才注意到他怀中的她。
“哪来的野狗,脏的要命,叫声还这么尖哑,说不定带着什么瘟病,快点丢出去吧。”
不是吧!秀禾,你也太狠心了吧!主子我好不容易才进了花满楼,你竟要把我丢出去!
“我和它一起洗,洗好就不脏了。”
秀禾一愣,红袖一愣,黄晓谜更是举着爪子呆在当场。
秀禾和红袖愣的是,他这种冰块男居然这么铁骨柔情,竟要和一只野狗一同沐浴。
黄晓谜呆的是,就算我是只狗,可你还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啊!我怎么能跟你一起洗澡,眼睛会瞎掉的啊啊啊啊啊!
然而,没有人听懂她的狗吠,更没有人听见她的心声,她就这样可怜巴巴的被那人拽进了内室,“噗通”一声扔进浴桶里。
黄晓谜拼命扒着浴桶的边缘,忧郁的小眼神哀伤的瞪着正在宽衣的某男。
黑衣脱了,黑裤脱了,黑靴也脱了……
为毛袭衣这么白?黑衣黑裤什么的,难道都不会掉色的吗?
天马行空的嘀咕着,她拼命扬了扬小脑瓜,终于看到了救命恩人的真容!
刀削般的面容,坚毅的唇线,左颊横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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