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故缠绵了一通,又睡了几个小时,傍晚七点多起身,吃了晚饭,秦松叶给方居然打了个电话。
方居然:“松叶吗,什么事儿?”
秦松叶:“什么事儿?大事儿。你那老情人江长堪,到小金剧团去找他麻烦,被周故找人给修理了一顿。”
这信息量有点儿大,方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秦松叶凉凉道:“怎么着,心疼你那姘头啦?”
方居然呸他:“别阴阳怪气的,江长堪不是在我之前那剧组么?怎么找到小金那儿去了?他干什么了?他妈的这哥们儿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秦松叶不为所动,继续阴阳怪气:“你不是该高兴么,虽然一把年纪了,但照样有许多男同胞对你念念不忘,说明你还是风韵犹存的嘛。”
方居然烦躁道:“哥,松叶哥,别埋汰我了,快说正事儿!”
秦松叶从冷嘲热讽模式切换回和平交流模式,“得,你叫我一声哥,不能让你白叫,让哥哥我来给你解释下来龙去脉。”
于是秦松叶就将自己如何从朋友处得知江长堪欺负小金,以及如何替小金讨回公道的事一一向他细表了。
方居然对此评价道:“干得好!干得漂亮!哥哥我回国一定大摆筵席感谢你们两位义气、士。”
秦松叶:“诶诶诶,差辈儿了啊,你是哥还是我是哥啊,这种关键的问题,可是容不得一点马虎的啊。”
方居然:“行行行,算我口误,你是哥,哥哥请受我一拜!”
秦松叶:“这就对了,请客就免了,不差你那一顿两顿饭钱,赶紧回来,把你那些个破事儿解决了。小金还在那小破剧团里头吃糠咽菜呢,你居然就跑国外去浪去了,你还是人吗你?!”
方居然:“喂喂喂,讲话就讲话,不要人身攻击啊,再说你自己不也一屁股屎没擦干净吗,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秦松叶立刻反击道:“放屁,爸爸我办事儿干脆利落,早八百年就跟宋纸惊掰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这么黏糊,还玩儿点儿旧情难忘,龌龊!恶心!”
方居然侧身让过一个高鼻深目的年轻人,摸了摸鼻子:“得,这会儿又成我爸爸了,爸爸您息怒,孩儿不孝,赶明儿就去把您女婿给追回来。”
虽然和周故聊天的时候,秦松叶替方居然开脱了两句,但那仅仅是出于朋友之义,其实他是很不齿于方居然出轨行径的,与其说是酒后乱性一时糊涂,倒不如说是顺水推舟自甘堕落。
秦松叶:“呸,孽子!赶明儿就追回来,你倒想得美?你想追,那也得看人小金乐不乐意要,你说你都混成这德行了,怎么还这么盲目自信啊,人小金年轻英俊,性格又好,什么样的找不到,凭什么还得接受你,你以为他是收破烂儿的?”
方居然求饶:“得,这会儿我又成破烂儿了,照这么发展下去,待会儿我估计能混一草履虫。松叶你也别光骂我啊,给我提点儿有建设性的意见嘛,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让小金原谅我?小金这次是真的气狠了,我是什么招儿都使了,什么招儿都没用,他反正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你说这可怎么办哟?”
秦松叶骂了几句,过足了嘴瘾,听闻此言,也见好就收,没再继续埋汰他,而是认真思考了起来,准备替他的追夫大计添砖加瓦。
方居然知道他在替自己想办法,也没催他,两人就这么各自在手机两端沉默起来。
过了一会儿,方居然问:“松叶,想到什么了没?”
秦松叶认真道:“没。”
方居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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