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人手繁忙的时候,主厨就让她去仓库帮着搬运一箱冰冻的金枪鱼。这些食材都放在底层的船舱里,阮绵绵跟着搬运的人一起下了船舱。
船舱里长久不见日光,里面有些海洋的咸腥之气。阮绵绵跟着前面的人一步一步往下走,越往下越阴冷。前面力气大的小伙子说:“船舱下的灯坏了,大家注意点,没碰坏下面东西了。”
里面的冰块堆成一叠,金枪鱼就躲藏在冰块里,散发着独有的鱼腥味。阮绵绵和另外来的一个服务员都是女孩子,小伙子让她们去里面搬最小最轻的。
这船舱似乎别有洞天,阮绵绵贴着船壁敲了敲,特有的空心声传来。她搬了搬大冰块,和另外一个女生一人搬着一半出去了。
主厨早就做好一盘又一盘的菜,穿戴整齐的男女服务员正鱼贯而入地上菜。阮绵绵上完一盘子菜,往刚刚的船舱下走去。
黑洞洞的船舱里不见天日,肉类、鱼类、蔬菜的气息糅杂在一起,有些刺鼻。阮绵绵在下面摸索着,厚厚的墙壁上似乎没有通往另一方的天地的路口。
她思忖着,可能自己找错了,入口可能并不在这里。
一时之间有些分神,脚下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那大东西往旁边一倒,发出一声巨大的“怦”的声音,吓得阮绵绵一惊。
那墙壁承受不了这重力,静悄悄地打开了,露出个黑黢黢的大门来。
阮绵绵钻进门里,一眼就看见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笼子。笼子装着形形□□的猫猫狗狗,无一不安安静静地躺在笼子里,竟然没有丝毫的挣扎。
它们大约被注射了什么东西,都陷入昏睡之中。阮绵绵一眼就看见阔别良久的大金毛,它消瘦了很多,原本油光发亮的皮毛也黯淡下来,鼻头的颜色也变灰了,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这可怎么办?虽然知道了它们的具体位置,可这么多昏迷的小动物,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带出去?
阮绵绵戳戳系统:“现在怎么办?”
系统:【您自己的主人也来了,您应该求助于他。】
阮绵绵:“……”
【检测到左立安已经来了,请求助他。】
阮绵绵突然很怀念大头,至少人家还是能够给出解决方案的,不像这个死系统。
阮绵绵试着唤醒这笼子里的小动物们,可惜无果,药力太过于强大了。
她放弃这个念头,转头去研究系统给出的方案。
阮绵绵整理一下自己在船舱内凌乱的衣衫,挺胸收腹,笑眯眯地去大堂迎宾。
那个女人所找的替代者正站在她的位置,代替着她招待着客人。果然这替代者的长相真是不咋地,阮绵绵礼貌地说:“不好意思,经理发现我不在,特地找我过来了。”
那两人听到经理这尊大佛,刚准备出口的斥责无奈地咽下去。
阮绵绵拿出装模作样的那一套,表演好自己礼仪小姐的角色。
左立安西装革履地踏上船内大厅,第一眼就看见聚光灯下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接待宾客的服务生,倒不是她长得多惊艳,而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他想要抱入怀中……
左立安纵横人生几十载,何曾有过这种不着边际的想法,居然还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女人,即使那个女人相貌不俗。
没有那个机会给他多思考,几个眼尖的男人就发现左立安也来了,纷纷迎上来问道:“什么时候金盘洗手的左大少也来了?”
“怎么?我还来不得了?”左立安笑起来,平日里清冷的气息一消而散,嘴角勾起的笑容尤不正经,却又性感得要命。
阮绵绵错愕,不曾想到在这里见识了主人的另外一面。金盘洗手,怪不得系统让她求救左立安,原来这里还是混道上的。
左立安的父亲是从底层一个小混混一直混到现在的这副模样的,纵横在黑带,游走在白带,是一方霸主。左立安的母亲确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书香门第,政治出身,当年义无反顾地嫁给了左爸爸。
左立安出身后就一直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读书乃至工作从来都是翘楚。接受父亲的公司以后就大刀阔斧地改革,已经完全脱离了黑色地带。不过还保留一些黑色关系,必要的时候也是一条解决方法。比如现在,他就动用了黑色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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