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时辰后。
空旷偌大的皇宫大门口,被八个轿夫抬来两顶华丽的轿子。
轿子落地的片刻,里面走出文公主和一名奴才服饰的修高男子。
他,就是景立秋。
没有办法,文公主懵懂无知的脑袋瓜,只能想出这种假扮太监的馊主意。
把守皇城大门的两名守卫,见到文公主,问都不问,直接放行。
他们走在宽阔的入宫大道上,微凉的清风,撩起华丽的衣袍。
景立秋垂着头跟在其后,叮嘱:“文公主,既然你回到皇宫了,就快去给你的母后道歉。”
“我知道了!”文公主走在前头,羞涩一笑,温暖的阳光打在她的脸上,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于是二人先来至未央宫。
此刻,皇后正在厅内倚靠着贵妃榻,提娟拭泪,嘴里不停对身后婢女埋怨念叨自己的女儿:“那个死丫头,如此叛逆,就是不明白为母的良苦用心。现在九千岁抓着我生不出儿子这条罪状来压制我,她不仅不去找个有钱有势的公子来依附,反而找个没有身世背景的道士,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母女的死活放在眼里!”
“皇后娘娘,文公主年幼,才十三岁。”婢女一边手法精湛地揉捏着皇后双肩,一边安慰。
“十三岁不算小,当年我十岁就被父母送进宫来做太子妃,一直处心积虑地为娘家人铺就康庄大道,没想到自己生的个女儿,性子一点也不随我,完全就是一匹不顾世俗眼光的野马。”皇后越说,眼泪越多。
没多久,文公主美丽娇小的身影,款款走入未央宫大厅。
“母后,孩儿来请罪了!”文公主跪在贵妃榻前。
皇后眼泪更加汹涌,但神情确定严肃镇定:“你还来做什么?难道还想母后哭的少?”
“母后,您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别哭了。我听从母后的就是。”文公主垂头愧疚。
“你想明白了?”皇后诧异,立即擦掉脸上的泪。
“孩儿未想明白,是孩儿心爱的男子要孩儿来此向母后请罪!”
“你……”皇后气地胸膛剧烈起伏,不知说什么是好,于是将眸光转投至文公主身后的随从身上:“你又换奴才了?”
“不是换,是添加。”
“你要那么多奴才做什么?本宫以前赐给你的星澜不好?”皇后气的脸色阵青阵红。
“星澜很好,很体贴,但是他太哆嗦,所以我就自己在奴隶市场买了一个新的回来。母后,你看这奴隶多俊多有气质!”
“好看有什么用?好看的大多心术不正!”皇后看着他们越看越烦:“你赶紧给本宫退下,不和那卑劣的男子断绝关系,别来见本宫!”
然后文公主带着景立秋灰头土脸地离开未央宫,朝皇帝寝宫走去。
路上,文公主走在前头,垂头丧气地慢慢踱步,闷闷不乐地埋怨:“俊哥哥,你看我给母后请罪了,她还是那副凶狠厌烦地样子,恨不得跟我一刀两断!”
“至少她没哭了,不是吗?”
“是的……”文公主心中一阵委屈,步伐更慢。
景立秋跟在后面,沉默不语,像影子跟着文公主寸步不离。
走了许久,他们才来至皇帝的寝宫。
可是通报的奴才,却以皇帝公务繁忙为由,将他们拒之门外。
“宋公公!你就帮我在通报一次吧,我可是五个月没见父皇了,甚是想念。”文公主哀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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