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成脸一囧,变成苦瓜,苦笑:“雨真,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信心?是不是闲师父还不够操心?”
她叫,倪雨真。刚才嗷一嗓子喊师父来了的人,就是她,性格大方、大度,不喜小肚鸡肠。
“师父,你老人家操心徒儿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完全不抱信心啊。据我所知,这一次被送往无定观的学徒掌门已经敲定为大师兄景立秋,谁知他心肠太软中了女鬼的苦肉计,这才使得樊逸飞师兄有机可乘。保不准下年,掌门再暗中布施试炼,我们其中就有人踩****运的!”倪雨真说话直爽,不拐弯抹角,听得大家心中都觉得自己有希望,鼓着干劲更加认真的练习起来。
方天成将脸上的苦笑,变成和煦的微笑:“雨真,你可是我们流星术的代表,所以明年争取踩个****,给我们脸上添点光。”
呃……师父真会活学活用,竟然把她说出去的****,又给她抛了回来。倪雨真觉得这个有味道的话题必须结束,不然那些咬着唇憋着笑的师妹们,都要岔气。于是她不再说话,专心练习起来。
林苏雪难过的心情,被倪雨真搅合地轻松了许多。
片刻后,林苏雪忍不住悄悄后仰身躯,偷偷地瞄了一眼角落的倪雨真。正巧,倪雨真也刚投眸望向林苏雪,她模样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表示友好。林苏雪感动,没想到除了拓跋香这个傻丫头外,还有倪雨真师姐懂得她的心意。
倪雨真和善的笑容,让林苏雪想起一句话:人生不需要太多朋友,真心人有几位就行。
没多久,天空太阳高照,正盖头顶,寒冷的空气被温暖的阳光驱除一尽。
中午一个时辰的休息很快就到,然而景立秋还在男子宿舍的中间卧室里闭目沉睡着,他身旁坐着面色凝重的中年男子,陈恩道长。
陈恩专攻弩术,是玄机关三大冷门职业之一,因徒弟人数鲜少才十几人,所以闲暇时他会攻读一些医书,来提升自己的价值。所以他现在不仅教自己徒弟弩术,还是玄机观里最擅长医术的长老。
故,陈恩道长一听闻景立秋昨夜受伤,今日中午下了课,就来此帮他诊伤号脉。
景立秋身上的伤于昨夜就已被飞尘道长施法愈合,但此刻他的脉象仍旧规律不齐,虚实不一。
“看来,你还得多休息几天,才会苏醒!”陈恩声色凝重地望着长炕上昏迷的人,神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慈父的关爱。但请不要误会,他与景立秋的关系,只是大夫与病人。若要说他为何如此挂念景立秋,那是因为他已经给他看了整整二十一年的病。
自景立秋襁褓时期,被掌门人在观外雪地里抱回来时,他的体质就和普通孩子不一样,所以陈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景立秋诊脉,害怕潜伏在他体内的病患,有一天挣脱心灵的枷锁,猖獗地逃逸出来。
故而,景立秋是个可怜而虚弱的孩子。他的师父张临意,从来不关心他的身体,只在乎弟子修炼的成绩。
三日后前往无定观的人,不是他,张临意一定以及恼羞成怒。
想到这里,陈恩道长情不自禁地对床哀声一叹:“立秋,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然后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将来说要承受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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