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琛一下子不乐意了,一下子有点莫名的小激动,“脱了!让我看看你背上的莲花烙!”
叶嫣然柳眉紧蹙地看着男人,“不脱!太冷了。”
皇甫琛愣了一下,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炭火炉,上前挪近了几步,“脱!”
“你。。。”叶嫣然气结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我不想脱!”
皇甫琛掌心中的锦布丢进了水盆里,溅起些许水花,“非要逼本帅动手?”
男人的手臂伸向女人的大衣,正要去剥开。
“别!我自己来!”叶嫣然一阵羞恼和气愤,连忙叫出声,心里想着,以前感觉这个男人面目冰冷,从未想到闺房之中,竟然是狂热如火。
叶嫣然蹙着柳眉扫了一眼皇甫琛,缓缓地解开身上的大衣。。
毛衣剥落,里头的西式衬衫,一颗颗纽扣,在女人一双玉手,十指纤纤如细笋,纽扣一粒粒解开。
皇甫琛看着很是心燥,伸手一下子抓住了女人的衬衫,快速地解开,莹白如玉的肌肤束裹着一件新式的匈衣。
叶嫣然一下子背过身去,双臂环住,让自己的背脊朝向男人,背脊琵琶骨上,那一朵粉色的莲花烙,栩栩如生地跳跃入男人的眼帘,一点点在男人眸底绽放,绽放最迷人,最矜贵的姿态。
“嫣儿。。。”皇甫琛声音暗哑低沉,深褐色的瞳孔深如幽潭,瞬间扩大,盯着那一朵莲花,像是镌刻在了男人的眸底。
男人粗粝的手掌覆上女人的美背,滑过柔嫩如剥了皮的熟鸡蛋,一点点滑过,落在那朵莲花烙上,轻柔怜惜地摩挲着。
“嫣儿,是你。。一定是你。。”皇甫琛激动难掩地吐着细语,再次看见,依旧激动。
“寻了七年。。嫣儿,想不到你一直在我身边,本帅却不自知。。”皇甫琛忍不住低沉笑了,“呵呵~~真是应验了那句话,寻寻觅觅,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呼吸粗喘了几分,感受着背脊骨,男人滚烫的手掌在一处停顿。
“呼~~”叶嫣然呼了一口气,浑身惊栗了一下。
男人温热的唇瓣贴在了女人的琵琶骨上,舌尖带着温热的口液落在那一朵粉色莲花上,舔砥着,手掌搂住了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
“嫣儿,你注定是为我皇甫琛而生的!”
“皇甫琛。。你不是要为我擦背吗?”叶嫣然浑身打了个寒颤,几分凌乱,冒出一句话。
皇甫琛不停地亲吻着女人的背脊,双掌环住女人心口处,贴在女人的耳根处,“喜欢我如此吻你吗?”
叶嫣然双臂紧紧地环抱住,“我好冷,我。。”
“好冷?嗯?那我们早点歇息?”皇甫琛早就按耐不住胸腔里头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心口,想要一口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点了点头,比起被男人如此赤条条地在灯光下,端倪着,更希望在床榻上,至少有被褥遮住。
室内的灯光暗下,徒留一盏煤油灯,灯芯闪烁着,外头,寒风呼啸,雪花飘飞。
床榻旁,衣架上挂满了两人的衣衫,那件新式的女子匈衣横在了男人的大衣上。
床榻下,摆放着两双鞋子,一大一小。
床榻上,被褥里头,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女人的身躯,迷离那一双水澄澄的凤眸,像是痛苦地拧着眉心,化不开的娇柔,令男人觉得怜惜,怜惜得却忍不住想要狠狠地蹂躏。
“嫣儿。”皇甫琛低醇如棉絮的声音,像是灌入女人心间,“喜欢本帅如此疼你吗?”
叶嫣然一双纤细的藕臂拉住了男人发红的脖子,声音几分哀求,“早点歇息好么?我很累!”
“呵呵~~”皇甫琛低沉地笑了,“忘了件事,等下!”
皇甫琛猝然起床,赤条条地走下床榻,拿过之前陈副官送来的一个精致的瓷罐,又翻身钻进被褥。
皇甫琛晃了晃手中的一小罐青瓷罐,“来,我帮你擦点。”
“这什么?”叶嫣然一脸疑惑,脸颊绯红,撞入男人的眼睛,又很快羞涩地瞥开,如此坦诚相见,太过难为情。
男人粗粝的手掌打开了瓷罐的盖子,一阵幽香飘散而出,瓷罐里头装着乳白色的膏乳。
“陈副官去镇上胭脂铺买的冰肌膏,该是对你这脸有好处。”皇甫琛手指头抠了一指头的乳膏,落在女人的那侧脸颊,轻柔地摩挲。
一阵阵带着花儿的香气,沁入女人的鼻尖,冰冰凉凉的触感丝丝入了肌肤。
“还疼吗?这白日里两个巴掌,不委屈吗?”皇甫琛一边揉着,身躯贴近女人的心口。
叶嫣然垂下眸子,撇开脸颊,“最委屈的都过去了,两个巴掌算什么。”
皇甫琛停下了动作,掌心中的青瓷小罐落在了床头旁,目光沉了沉,“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静默了许久,没有回应。
皇甫琛手掌硬是扳过女人的身躯,勾起女人的下巴,“又装聋作哑?说出来!!什么是你最委屈的?”
叶嫣然眸色直直对上男人的眼睛,鲜嫩微微红肿的唇,被男人洗礼过,轻吐着字,“嫁给你不委屈吗?我能跟你说,我不想嫁给你吗?”
“呵!”男人低冷地笑了,“怎么,后悔了?”
“从答应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后悔,可是这世间没有后悔药,你逼我至此,我又能如何?”
皇甫琛厉眸猝然收缩,心间一紧,盯着女人的容颜,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嫣然苦涩地笑着,抬眸,不惧的眸色,正声落下,“所以,我嫁了就是嫁了,我人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很无力,但是别问我那些矫情的话,我不会回答你,就算回答了,你听了只会生气,你何必自寻烦恼?皇甫琛,我说的对吧?”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哈哈哈!”男人笑得几分肆虐。
男人的手指滑过女人的锁骨,绕着女人的心口打转,“嫣儿,很早,本帅就知晓,阿卓与司令家的小千金两情相悦,若是那时候,本帅早点留意你,你根本不会和阿卓有那么多年的相恋,早在你的二八年华,本帅就会娶了你!”
叶嫣然抬起清亮的眸子,盯着男人,“皇甫琛,你别忘了,早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就见过你了。”
皇甫琛愣了片刻,剑眉微蹙,这女人十四岁,那就是六年前,这督军府大大小小的家宴数不胜数,这叶司令带着千金前来参加,也是属正常,只是那时候见到的女人,似乎还是个青涩的女娃娃,并不注意。
皇甫琛眼睛闪烁着复杂情愫,手掌抚摸着女人洒落在枕巾两旁的乌黑长发,“这叶家有女初长成,本帅也没想到,这当年青涩的小女娃,会是这番滋味,令人着迷!”
叶嫣然眸子落寞,若是能够倒回几个月前,她宁愿选择待在诏阳,和阿卓成亲,而不是陪着大哥下了齐州。
恍神之际,叶嫣然猝然拧住了眉头,男人的唇一下子含住了她的唇,揉化在檀口中,品嚼。
微微松开,男人舌尖轻轻触碰着女人的鼻尖,“嫣儿,那日洞房花烛夜,你坑了本帅,这笔账该如何清算?”
叶嫣然触碰着男人如铁般的胸膛,娇嫩的肌肤被膈得生疼,气恼道,“皇甫琛,刚才不是有过了吗?你还想怎么样!”
皇甫琛手指头抵住了女人的唇瓣,“嫣儿,这可远远不够,你看这外头,大雪纷飞,漫漫长夜,该是你我的良辰美景。。”
“你个疯子,皇甫琛,你还有没有一点镇军主帅的样子。。。”叶嫣然气恼地骂道。
“这闺房之乐,关乎镇军主帅有何关系?”皇甫琛笑着,一掌箍住了女人的细腰,“嫣儿,本帅一定会驯服你这匹顽劣的母马。”
。。。。。。。。。。。。。。。。
夜色渐渐深了,整个镇上一片雪花飞扬,家家户户落下了一层白,老百姓皆是沉睡,四周寂静一片。
客栈楼梯口,亮着一盏灯笼,守夜的士兵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了上房的房门。
里头传来一阵阵女人娇吟声,听得士兵浑身不得劲。
士兵对着那一盏灯笼,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口气,“哎,这八姨太叫得这么酥麻,少帅可真有他的,这都夜半三更了,还在折腾,连我想打个盹都不行。”
屋里头,声音渐渐加快,床榻撞击墙壁的声音,这小镇的客栈,用的都是陈年的家具和摆设,这床榻木头吱丫丫的声响尤为刺耳。
混在女人的叫声,落在这空寂无人的走廊,更是回荡绕耳。
楼上的上房一共四间,对着皇甫琛房间的那间房,突然开了门,里头走出一位行商的皮货商人,四十有余。
皮货商人穿着一身白色内衫,披着马褂,手掌拍响了皇甫琛房间的房门。
“啪啪啪”震耳的敲门声,皮货商人两撇小胡子跳动着,扯着嗓子朝着房间里头嚷道,“房里头的兄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这美娇娘再怎么不餍足,您搁着回家整去,这动静弄得,我一夜没法睡。”
就在这时候,搁着隔壁的一间房间也跟着推开了房门,探出一位前朝老举人的住客,附和着开腔,“老兄弟,你说没错,这里头的小兄弟,还让不让人睡觉!我这一把年纪,远行数日,想着好好歇息,赶明儿回去见我那一妻一妾,这动静弄得,听着怪难受!”
楼梯口守夜的士兵一下子来了精神,连忙跑过来,朝着两位抗议的住客,点头哈腰笑道,“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家主人,这才刚刚新婚不久,这大老爷们都懂,这新嫁的美娇娘,难免喜欢整,这多多担待点。”
皮货商横着眉毛,正想开口说什么。
士兵连忙掏出了数块大洋,塞进皮货商手中,跟着又塞进那位老举人手中,“多多担待点!多多担待点!不好意思了!”
皮货商双目放亮,掂量着手中的几块大洋,寻思着这卖了几块毛皮也不过这点钱,挥了挥手,“得了得了!代我向你家主人问好,祝他新婚愉快!”
皮货商径直转身进了屋,那位老举人吹响了几块大洋,确定货真价实,挑了挑眉,看着士兵,“行!我也祝你家主人新婚大吉大利。”
士兵见着两个住客都回了房间,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房间里头的动静,无奈地笑了笑,嘀咕着,“这替少帅守夜的差事还不如扛枪上战场。”
房间里头,枕巾上,一双纤细的手臂搭落在枕巾上,叶嫣然哼哼卿卿,无力再叫出声,一双水眸迷离地盯着头顶的男人。
“皇甫琛。。外面。。有住客有意见,你停了好不好?”
皇甫琛放缓了速度,目光斜睨了一眼外头,“这不被我的人打发了,怕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继续。”
叶嫣然紧皱着眉头,气恼地骂道,“皇甫琛,你没皮没脸!不要脸!”
皇甫琛猝然翻了个身,叶嫣然一下子被箍在了男人胸膛上头,转换了位置,男人的手指头勾了勾女人的鼻梁,“本帅从来没有说过我脸皮薄,不过这女人,脸皮要薄,懂得守妇道!”
“你!!”叶嫣然被男人箍在了上头,浑身像是散了架,正要说什么,男人重重朝着上面一撞。
“啊!”叶嫣然惊叫一声。
“嘎吱”木床崩裂的声响,紧随着“嘭嘭~~”声响。
“啊~~!”叶嫣然惊呼出声,整张床板猛然轰塌,徒留一个木床的空架子支撑着。
叶嫣然被皇甫琛环在了身上,卷着被褥滚了下来。
“皇甫琛!!你到底在做什么!”叶嫣然气恼地捶打了一下男人的胸膛,整个脸颊都涨得通红,额头上泛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皇甫琛卷着被褥,抱着女人,两人的身体皆是滚烫的。
皇甫琛抬头,看了一眼床帐,又斜睨了一眼,床架子,嘴角抽搐动了一下,云淡风轻地口气,“这床塌了吧?”
叶嫣然哭丧的脸,双手捂住了脸颊,整个人羞恼得发声,“塌了!你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这时候,门外响起轻微敲门声,士兵站在门外,“少。。”
士兵顿了顿,看向四周,立刻换了称呼,“二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
皇甫琛扫了一眼门外,沉声落地,“告诉掌柜的,去再准备一间上房,就说床塌了。”
“啊?”士兵愣了一下,挠了挠脑袋瓜子,“床塌了?不会吧?”
士兵忍不住掩着嘴想笑,却是一下子憋住了,“是!二少,我立刻去安排。”
房间里头,卷着被褥,滚落在地上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皇甫琛,你快出去,我要起来穿衣服。”叶嫣然很是烦躁这个男人,总是那么厚脸皮死死贴着自己,非要贴得没有缝隙,一点都透不过气来。
皇甫琛眉目璀尔着光辉,手指头点了点女人的眉心,“嫣儿,这事情半途而废可不好。。。”
“畜生!”叶嫣然的声音被淹没。
片刻之后,男人舒服地舒了一口气,低沉地笑了,眉梢染着些许汗渍,连着被褥将女人从地上抱起来,一股腥膳味道充斥着四周。
“穿上衣衫,一会我们去新的房间,这个床的质量太差了。”
皇甫琛将女人落在地上,拿过木架上,两人衣衫,递给了叶嫣然,连着自己的一件件如数套上。
叶嫣然裹着被褥,浑身黏糊糊的感觉,很不舒坦。
叶嫣然接过递过来的衣衫,裹着被褥,一跳一跳地朝着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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