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家三口睡在主卧,正深睡时,楼下传来动静声儿不大,叶青河以为是保姆起来上卫生间,就没有在意,又沉沉的睡去。
没一会儿,楼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玻璃打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儿枪响,惊醒了夫妻两个,小宝宝欲醒不醒的,痛苦的哼哼唧唧两声儿,又闭上眼睛睡去。
云树紧张的抓着叶青河的手,惶恐的问道:“老公,刚才是不是枪声,好像是从楼下传出的——。”
云树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就是保姆的一声儿惨叫,云树和叶青河心里都有个不好的念头。
“你赶紧打电话报警,我下楼看看”,叶青河说着,就起床下去,云树边拿手机,边拉着叶青河的手:“不要下去,我们把卧室门关紧,等警察过来吧!”
云树害怕的哆嗦着唇瓣,牙齿都在打架。
“没事儿我下去看看,你把门从里面反锁好,保姆在下面,我必须下去看看”。
叶青河和云树心里都有个不好的念头,也许,保姆已经死了,这些歹徒恐怖分子对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附近的别墅接连发生枪声儿,云树可以判断,她家隔壁也进了歹徒。
叶青河轻轻的打开门,楼下空无一人。
云树跟在他的身后,她紧紧的拽着叶青河的睡衣衣摆:“别下去,我已经报警了,我们等警察来,等警察来好不好”。
“可是保姆在下面”,叶青河是个男人,保姆是个年过五十的华人阿姨,他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不去管一个老人的死活。
云树恐惧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她们家周围的枪声儿越来越密集,看样子遭贼的不只他们一家。
叶青河将云树推进了卧室,他贴着墙壁走,想看看楼下有什么动静,这栋房子很大,面积不小,藏人的地方也多。
他不知道歹徒藏在哪儿,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赶快去保姆的房间看看看保姆是否还活着。
云树躲在卧室,看着小床上熟睡的儿子,找了棉花将儿子的耳朵堵起来,将儿子连着被褥一起塞到床底下,孩子睡的很沉,一直也没有醒。
她不放心叶青河一个人,去了卫生间拿了剪刀,偷偷的打开卧室的门,二楼走廊已经没有了叶青河的踪影,云树担心的心都要跳了出来,猫着身子,下楼,一楼的整块玻璃幕墙都碎了,这像是机枪扫射的结果。
云树明白来的可能不是什么窃贼,应该只是想屠杀无辜百姓的反社会恐怖分子。
如果是窃贼,把家里的现金都给他们,拖延一些时间,拖到警察过来,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云树一路猫着身子,跑到保姆的房间,叶青河正蹲在血泊,查探保姆是否在有鼻息。
见云树过来了皱着眉头低声训斥:“你怎么来了,大熊一个人在卧室,你疯了是吧,跑下来”,
叶青河责怪云树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卧室。
云树握着剪刀看着保姆的尸体,下一秒就要尖叫起来,被叶青河紧紧的捂着嘴:“嘘——别叫,恐怖分子可能就在这儿附近。”
保姆像是一枪中弹导致的死亡,子弹打在脑门正中央,眼睛都还还睁着,死的很难看。
云树哆嗦着身子,颤抖着声儿问道:“大熊我给他塞到床底下了,我——我们怎么办,老——老公,我们会不会死,恐怖分子还会不会回来”。
叶青河贴着她的耳边道:“隔壁应该也死了人了,我听到了好几声儿枪声儿,我们现在回二楼,警察应该快来了”。
他们刚从地下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枪声儿,警车声儿,云树担着的心,稍稍好一些。
叶青河却是眉头皱的更深,他对云树说:“警察动静儿这么大,势必要激怒这些歹徒,我们快上去”。
叶青河将云树紧紧的护在身后,刚到楼梯口,从落地窗来逃窜进来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黑色头套的拿着机枪歹徒。
丧心病狂的歹徒看到这栋房子还有人活着。
接连几声儿枪响————
叶青河紧紧的将云树护在身下。
阿————
尖叫声,枪声儿,警察的枪声儿
……………………
医院
顾承光赶过来的时候,云树和叶青河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了八个多小时,现在两个人都在重症监护室躺着。
云树中了是一枪,打在距离心脏位置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但是,云树倒在地上,脑袋着了地,能不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
那是她见叶青河中枪后,拿着把剪刀要跟歹徒拼命被歹毒打伤的,歹徒疯狂开枪时,叶青河将云树紧紧的护在身下,叶青河中了很多枪,致命的一枪打在脑袋和心脏上,医生最开始都放弃抢救他,结果他很顽强,一直有口气在,但是医生也清楚,他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阿德附在顾承光的耳边道:“医生说,云树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叶青河可能就在今晚,他伤的太重了。”
顾承光搓搓脸,神情异常严肃:“那个孩子呢?你去问警方了吗?”
阿德摇摇头:“警方也不知道,他们猜测可能是被歹徒劫持走了”。
“废物!美国警察就是一群废物!”顾承光愤怒的骂道。
被那些反社会恐怖分子劫持走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叶青河已经活不了了,孩子在没有了,云树铁定活不成。
“你去让陈去找下白展,他在这里道上有人,花多少钱都在所不惜,这个孩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顾承光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眼睛正好对着云树的重症监护室,他觉得这一切都糟糕透了,怎么会这样,云树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人生怎么会就成了这样,她的丈夫还剩一口气在吊着,儿子生死未卜,她就是能醒过来又怎样,还不如不醒,跟着叶青河就此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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