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面前的人,拿出一把小小的刀子,蓦然笑了笑,“里面还有没有,把这张脸取下来就知道了。”身为暗卫,长时间不笑,那假面瘫都能变成真面瘫,这突然间笑起来,可不就格外的瘆人,然而,真正让妖娆恐惧的,还是这话里的内容。
作为一个脸是最重要的利器的女人,妖娆还一向自持美貌,别看可以不在乎那些人皮面具普通甚至是丑陋,那只是在掩饰身份的时候需要而已,所以,某种程度上,本身那张脸当真是比命还重要,瞧着现在的情况是,要将她的脸生生的剥下来?
妖娆那还顾得耍媚勾人,“不要不要,放开我……”剧烈的挣扎,然而,因为被绑着,所以,所谓的挣扎,也不过是左右晃脑,想要摆脱那只手而已。
妖娆倒是如愿以偿的被放开了,只是下一刻,冷冰冰的刀子落到了脸上,这一下,妖娆不敢再动了,眼睛使劲儿往下,盯着那刀子,瞧着就锋利无比,她怕自己一动,就会被割破美丽的面皮,随后,冷冰冰的看着她面前的人,就跟要吃人似的。
不过,这点仅仅是眼神上的危险,又能有什么作用?
刷的一下,妖娆的侧脸被划了一刀,并不深,大概刚好破了皮,缓缓的形成一条血线,微微的刺痛,甚至让妖娆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就是一声凄厉的尖叫,这猝不及防的,越是近,遭到的“攻击”自然就越强,站在她面前的面瘫脸表情有一瞬间的皲裂,忍住了去揉耳朵的动作。
还不等他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妖娆是便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你竟敢伤了我的脸,你竟然敢……”
暗卫面无表情的又是刷刷两下,用行动告诉她,他没什么不敢的。
妖娆仿似要崩溃,大喊大叫,完全不要她平日维持了形象了。
在没有作用的情况下,转移了目标,“李鸿渊,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能做出划人脸的事情,后宅的女人都少有你这样的?”
空气都仿佛滞了滞,李鸿渊手下的人看着妖娆,带着几分“佩服”,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勇气”的人,不过,自家主子可是个不受激将的人,你的话有没有作用,很多时候,凭借的其实是他的心情。
李鸿渊原本闲闲的坐着,低头拨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这会儿抬起头,“聒噪,暗五,面皮取了,再把肉削下来,反正,在这庄子上,再多的肉都不会浪费了。”
李鸿渊的声音,似乎比刚才更低点,更沉一点,听得他身边的人不由得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道,主子这段时间,果然不对劲儿,现在不过是越发的明显了,也就意味着,可能随时都会爆出来,那样的主子绝对的危险。
还欲说什么的妖娆,下一刻被暗五一个横刀,嘴角两侧,延伸至脸颊,全开了,如果将嘴张开,估计会形成真正的血盆大口。
妖娆眼瞳急剧的收缩,不过,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被狠狠的扼住了脖子。
暗五想着,他的剥皮术其实很好的,薄薄的一层,能完整不带半点口子,过后恢复起来其实也挺快的,啧,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
一根绳子,横向嵌入妖娆的口中,勒到伤口的最深处,随后,妖娆的头被固定到身后的木桩上,这样子,她若是还有勇气摇头的话,暗五倒也不介意动手的时候麻烦点,反正,这张脸也已经损坏了,人皮上多点肉也无所谓,对他而言虽然是败笔,也无所谓啦,就当是最初练手的时候。
再美的女人,这幅尊荣,那也美不起来,正常人不会多看,那胆小的,估计能下尿了,然后到一边吐得天昏地暗。
妖娆这会儿,也是啥心思都没了,绳子嵌入肉里边,而中间的位置,直达舌根,不仅仅是痛,还非常非常的难受,口中唔唔唔的,却不敢动。
妖娆恨意滔天,在她看来,李鸿渊真不是男人,男人能是他这样的?恨的同时又有点后悔,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又何必做这么多事情。可惜……
龚九从外面近来,几乎听不到脚步声,微微的倾身,“主子,有发现。”
“说。”
龚九将之前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说了。
李鸿渊伸手,龚九将盒子放在他手中,李鸿渊随之打开,一条胖乎乎的虫子,不过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照理说,那香灰是洒在虫子身上的,然而现在,那虫子变成了灰色,还非常的均匀,面上看不出有半点香灰的痕迹,合理里面也相当的干净,就仿佛,完全被虫子将香灰吸入了身体里一样。
“所以说,就是这虫子,让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而死了之后,还跟活人一样?”
“回主子,属下只是猜测。”有些东西,龚九显然还需要再确认一下。
李鸿渊抬头看了龚九一眼,啪的一下盖上盒子,丢给龚九,“这里还有一个现成的,直接将她脑袋划开瞧瞧,活人跟死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吧。龚九,在虫子取出来之后,最好是能确保她活着。”
“属下勉力一试。”
方才龚九所说的一切,在场的人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妖娆眼睛猛地睁大,眼中是掩不住得恐惧,被人活生生的打开头颅,那场面,想想就叫人惊惧,妖娆甚至顾不得痛,唔唔唔的摇头——在李鸿渊吩咐的时候,暗五就已经停止了动作,而妖娆脸上的皮,被剥了一小半,随着她的动作,那皮在脸上晃悠,那场面,当真是……不过,对他们这些人,都没啥影响。
“主子,这以防万一,是不是先审讯一下?”暗二建议道。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面对情绪不对劲的主子,他们其实也够累的,别的不说,小心谨慎都不能表现出来,不能的话,指不定什么地方就触碰到他的某根神经,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倒霉呢,尽管,只要不干出背叛之类的事情,小命是无忧的,但是,能好好的,估计谁也不乐意给自己整出点事情来,又不是受虐狂。
李鸿渊可有可无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施施然的起身走了。
从始至终,其实都不太明白他坐在这里的意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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