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一周的早晨都是如此,目门夏等在only娱乐公司的门口,看着艾蓓夏进公司才离开。突然有一天艾蓓夏没有按时出现,他等了一个小时,她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回到公司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干脆拿出之前让助理查的她的资料,按照上面的联系方式给她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对方才接通,目门夏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没去公司吗?”
疑惑的女声传来:“……你是谁?”
单听她的声音,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七年过去了,他不确定这个声音是不是汀瓷的。他没办法分辨,这一点让他有些沮丧,声音低落下来:“我是目门夏。”
“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就是最近在公司门口跟着你的那个人。”目门夏对于自己这番解释也有些无奈,说起来像是变态的尾随狂一样,清了清喉咙,“你跟我原来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那头传来一声冷哼:“我说目先生,你的搭讪方式也太老套了吧。不好意思,我马上要登机了,不跟你聊了。”
目门夏打断她的话:“等下,你说登机?你要去哪里?”
她不缓不慢的声音传来:“布达佩斯。”
他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感觉到自己握手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强迫自己冷静地问下去:“你去布达佩斯做什么?”
“我去看看父亲,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没必要再跟你聊下去了吧……”他还来不及继续追问,艾蓓夏已经挂掉了电话。
布达佩斯,那个曾带给过他希望与绝望的地方,电话那头那个跟汀瓷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说,她要去布达佩斯看望父亲。资料上,她的父母不是在国内吗,为什么?
正疑惑着,助理的内线电话打了进来:“目先生,你让我再去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艾蓓夏的妈妈再婚过,所以资料上她的父亲并不是亲生父亲,而她与姐姐艾熙的亲生父亲在匈牙利。另外,我也没发现她与任何集团有密切联系。”
目门夏挂掉电话的时候还有些发懵,世界上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不仅长得一模一样,还同样有个在匈牙利的父亲。这样看来,她很有可能就是汀瓷,只是汀瓷怎么会不认识他呢?
他的脑袋里太乱,按了按吃痛的太阳穴,他觉得自己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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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今天是你的忌日,我来看你了。”艾蓓夏停在父亲的墓碑前,轻轻地放下一束雏菊,眼神里满带忧愁,开口的声音有些苦涩,“等了七年,我终于见到他本人了。”
曾几何时目门夏深深地镌刻在她的心头,她以为这辈子要忘记他,除非剜掉心头这块肉。
七年过去了,他还是如从前那般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清癯的脸庞面如冠玉,剑眉星眸间尽显气宇轩昂,这些都未曾改变。
只是一切都不同了,她曾经爱到忘我,如今却恨到入骨。她记得的,七年前他对她这样残忍至极,脑海里的回忆将她带回七年前的医院……
她的手隐隐约约间动了起来,意识正在一点点地恢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她蹙起眉头:“你是谁……”
她隐约记起她穿着绝美的婚纱缓缓步入马加什教堂,目门夏距离自己咫尺之近,随后自己中了枪,便失去了意识。
低下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胸口的隐隐作痛提醒着她伤口的存在,看来不论怎样,她是熬过了这一劫,张口便问:“门夏在哪儿?”
对方冷冷地嗤之以鼻道:“真可怜,还在想他吗?”
艾汀瓷搞不得自己怎么可怜了,听见他接下来近乎残酷的话:“你无怨无悔地爱着他,而他却只不过将你当成一颗棋子,在你没有用处的时候,就无情地抛弃。”
她不相信他说的话,用力地摇了摇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才不是门夏的棋子……”
“我没有必要骗你,不信你可以自己看照片。”单季礼将一叠照片纷纷扬扬地撒在她的病床上,她艰难地动了动身子,将照片一张张拿到自己的身边。
照片上目门夏与一名窈窕女子举止亲密,她的手一抖:“这是……”
“你在布达佩斯生活多年,应该看得出这是渔人堡吧。”
她当然看得出,目门夏曾在渔人堡向她浪漫告白,就连求婚都是在这里,可以说渔人堡是对他们意义格外特别的地方。但他却在同样的地方跟别的女人……看照片根本就是这个冬天的事情,跟她交往的同时,还有这个女子的存在?
她的心一寒,原来她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的,他的甜言蜜语从头到尾都是假的吗?
不可置信地出神时,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才是目门夏在国内的正牌女友,他们两人交往了五年的时间,感情一直很稳定,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从未分手过。”
艾汀瓷的眼泪夺眶而出:“那我算什么……”
“还不明白吗,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你父亲的设计图而来,目家老爷子下令,他要是签不下aron的设计图就不放他回国,他接近你本来就是有目的性的。”
“这都不是真的……你说我只是他的一枚棋子,他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地喜欢过我,告白是假的,求婚也是假的,他只是想要父亲的设计图……这一切太荒谬了,我不相信。”她痛苦地捂住耳朵,心里潜意识在回避这一切,一定是对方在说谎。
单季礼看见她泣不成声的模样,知道她还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一切,只是离开前还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接触过目门夏,应该知道他的性格,我骗没骗你,其实你心里自有一把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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