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感到很无聊,独自一人走到院中,心情变得沉重起来。【零↑九△小↓說△網】直到中午时,众人才将所有的计划定好,情玉走出大厅,小欣急忙赶来问道:“你真的要和狂涛争盟主吗?”
情玉说道:“现在这种形势你应该很明白,我是没得选择。”
小欣低声说道:“我知道,但你会杀了他吗?”
情玉笑道:“怎么会呢?他可是我的结义兄弟,虽然立誓时没说什么同生共死的话,但我也决不愿伤害他,打败他是必须的。”见小欣低头不语,故作认真地问道:“你问我这个做嘛,你不是很讨厌他的吗,我杀了他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呀!”
小欣顿时有些发窘,但立刻恢复正常,仰头说道:“我是为了你好,杀了自己兄弟会遭雷劈的,我不想你被雷化成灰,明不明白呀你?”头一偏不再理睬情玉,径自走了。到晚间小欣突然消失无踪,任谁也找不到。
小欣走了,独自一人骑着情玉的汗血马赶往悬月教总坛,她要找一个人,这个人名字叫狂涛,她要劝狂涛改邪归正,绝不能让悬月教吞了武林。
改装而行一路疲奔,第三天中午,在接近太原府时她终于追上了狂涛。卸去伪装,让狂涛和她一起回去向银涛道歉。狂逃哪里肯听,冷笑之间点了她的穴道,拉了马匹直入太原。到了将军府,通报了一声,任玉英得知狂涛前来很是高兴,派遣右使洪轩亲自出迎。狂涛提了小欣跟随洪轩直入悬月教的议事大厅,任玉英已在等候。
狂涛放下小欣,说道:“狂涛不辱使命,已将神剑找回一柄,另一柄下落不明无法查找,先将‘熄烽剑’带回。”说罢自背上解下布带,取出熄烽剑交给洪轩。
任玉英从洪轩手中接过神剑,看了又看脸现喜色,说道:“好师侄,做的不错。”看到小欣问道:“你怎么把这小丫头带来了?”
狂涛回答道:“是她一路追来的,我蛮讨厌她的,知道她是风云止的义女,便将她提了来,请师叔代为处置。”
任玉英点头说道:“也好,对付风云一体,我什么办法都会用,有她在大可威胁风云止,如此又多了一份胜算。”
命人将小欣带下去,小欣大喊道:“狂涛,你不可以这样做,不然老天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快回头吧。”
狂涛冷冷的说道:“我要怎么做,我自己很清楚,不需要你来教我,多嘴多舌的小丫头,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小欣大声叫道:“不,不,你不应该是这样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狂涛别过脸去,不再理她,小欣被带出门去,早已成了泪人。
任玉英轻声说道:“这小丫头蛮可爱的,哭起来还真是叫人心痛呀!”
狂涛摇头说道:“师叔你没和她在一起待过不了解,她简直是一只苍蝇,整天在人耳边转来转去嗡嗡嗡响个不停,而且说的话既刺耳又伤人,我都快被她气死了。”
任玉英笑道:“当真有这么严重?”
狂涛认真地点头,说道:“我若不是见她是个小丫头,早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让她做哑巴了。”
任玉英说道:”这个师叔倒是可以帮忙。”给洪轩使个眼色,洪轩转身而去。
狂涛并不理会二人的举动,对任玉英说道:“师叔当日答应我的条件现在是否可以兑现一半,另一柄神剑我一定会帮师叔找到的。”
任玉英笑道:“师叔信得过你,全部兑现都是可以的,只不过为了对付风云一体,将武林组成同盟这件事,我已将忙得不可开交了,怕没有时间传你‘七绝剑法’,不如先办另外两件事吧。”
狂涛谢道:“多谢师叔。”
任玉英随即派人去传寒媚,并命人将狂涛的师父范无争带来大殿。
不久,寒媚被带到,看了狂涛一眼并不理会,向任玉英见过礼后便低下头去呆站当地。任玉英说道:“寒媚,狂涛对你的心意我不用说你也明白了吧?现在我就做个大媒人成全你们了,你可愿意?”寒媚低着头嘴唇紧咬,并不说话。任玉英现出不悦之色,说道:“寒媚,你对我的安排可是不满意?那就说出来吧。”
寒媚听她语气加重,急忙摇头说道:“不,一切都由教主做主。”
任玉英笑道:“这很好,从今天起,我便为你们准备婚礼,五天以后是十月六日,黄历中说是吉日良辰,你们便在那一天成亲吧,也给我们悬月教添几分喜庆。”
狂涛说道:“多谢师叔成全,狂涛永感大恩。”拉着寒媚的手欢喜不已。寒媚始终低着头,若是从下看来,你会发现眼泪在眶中打转。
厅外一人高声喊道:“启禀教主,范掌门带到。”
狂涛一转头见范无争走了进来,激动不已,大叫一声“师父”,迎上前去。范无争见了狂涛先是一怔,随即惊喜地说道:“小涛,你怎么在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狂涛说道:“我是带师父一起回南海的,师叔已经准许我们回去了。”
范无争冷哼一声说道:“她会有这么好心,我没有听错吧?”
任玉英笑道:“这些日子,请师兄在这里做客,实在是委屈师兄了,小师妹在这里向师兄赔不是了。”
范无争冷冷的说道:“你不必这样惺惺作态,二十年前你反出南海时,我们师门之义已绝,不要再提师兄二字。”
任玉英忽然大怒,提高声音说道:“我和雅南离开师门还不是拜你所赐,你现在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凭心想想,这件事到底是你错还是我错?哼,比起二十多年背井离乡在外,我关你这一年实在是太便宜了。”
范无争大声说道:“这一切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两位师兄既死,掌门自然我做,你为什么从中挑拨,让师父对我产生偏见?哼,说穿了,还不是你想自任掌门,但我南海一派从来就没有女人做掌门的先例,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痴心妄想。”
任玉英气怒已极喝到:“你……你,我现在是悬月教的教主,不久便是整个武林的盟主,我会在乎一个南海一派的掌门?哈哈哈哈,你别自作聪明了。”
范无争也是哈哈哈一阵大笑,说道:“你现在不在乎,但你当年却在乎的很,因你带走了南海一派所有的武功秘籍,已使我南海一派二十多年来难以振作,受人欺凌,你是师门的第一大罪人,师父在天之灵也会因你而蒙羞。”
这句话顿时让任玉英跳了起来,眼中喷火,恨不得立刻将范无争碎尸万段。
狂涛见二人越吵越烈,几乎到了动武的地步,急忙制止道:“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两位不必再提,都想开些,把那些不愉快的事忘掉吧。”
任玉英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狂涛对范无争说道:“师父,我就要成亲了,你为我高兴吗?”将寒媚拉过来说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五天后我们就要成亲了,寒媚快见过师父。”
寒媚对范无争点了点头,范无争说道:“眼光不错,这姑娘与你很般配。”在身上摸了摸,结果什么也没摸到,苦笑道:“我现在是孑然一身轻,想送件东西给你做礼物也是不能了。”
狂涛说道:“我什么礼物也不要,只要师父高兴就好。”
任玉英说道:“他没有礼物我有。”一拍手,一个丫环走上前来,捧着一个玉盘,里面放着一对红玉雕琢的如意。任玉英说道:“这对玉如意送你们了,祝你们百年好合,万事如意,等你们结了婚回南海时,师叔再另备几份厚礼为你们送行。”
狂涛道:“多谢师叔。”寒媚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范无争冷哼一声大为不服,任玉英说道:“师兄,你就先在这里再留住几日,等他们的亲事办妥,就和他们夫妻一起回南海如何?”
范无争没好气的说道:“在你的地盘上,我不答应又能如何?”
任玉英也不与他生气,命人带他到客房住下。范无争出门之际,忽然站住,问道:“小涛,你答应了她什么条件,她才肯放我走,如果是不利于南海一派的事,我抵死也不会同意让你做的。”
狂涛说道:“师父,您别问了,我是绝不会做危害本门的事。”
任玉英说道:“不妨对他直说了吧。”
狂涛低头不语,范无争急了,问道:“什么条件快说。”
任玉英笑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是这个。”从桌上剑鞘中拔出“熄烽神剑”。
范无争惊道:“熄烽神剑,你用神剑换我,你……你这个逆徒,神剑是我南海一派的宝物,你怎么能给她?我……我打死你。”扑上前来伸手就打。
狂涛躲开说道:“师父,神剑对我们并没有用处,南海一派只要有师父和我,就一定能重新振作起来,我们不需要神剑,我们所要的是支撑本门的武功,我已经学了‘五伤剑法’,师叔还答应将‘七绝剑法’传给我,到那时,我南海一派仍然可以在武林中耀武扬威。”
范无争稍感安慰,说道:“可是你不懂得神剑的真正价值,它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它……”
任玉英打断他,说道:“师兄,狂涛说的没错,你拿着神剑的确没有什么用处,南海一派的武功现在太差,根本就保不住神剑,反而会给自己招惹祸事,只有我悬月教有能力保护神剑,利用神剑为武林造福。”
范无争并不理会她的话,问狂涛另一柄“紫阳神剑”所在。狂涛将情况老老实实讲了,范无争点点头,望了任玉英一眼冷哼一声,再不说话,走出门去。
洪轩捧着一个银盘走了进来,说道:“教主,都办好了。”
任玉英点了点头,将银盘送到狂涛面前,拂去白布,盘内盛着一块血红的肉,而且还在动,细细想来应该是人的舌头,任玉英笑着说道:“你不是讨厌那小丫头多嘴多舌吗?我叫人把她的舌头割了下来。”
狂涛拿起舌头在手中掂了掂扔回盘中,笑道:“多谢师叔,我总算出了这口恶气。”
任玉英让他们下去休息,六天之后为他们举办婚礼。
十月五日一闪既至,任玉英在将军府中为狂涛和寒媚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前来祝贺的武林中人真要把大门都挤破了,其数不下两千之众,怕是当今武林最为鼎盛的婚礼了,只短短的五天时间就能请到这么多人,足可见悬月教实力之强盛。狂涛江将寒媚送入洞房后,出来向前来祝贺之人见礼,由此也认识不少武林中的名门望族,直到深夜时分才得以脱身,欢欢喜喜地回到房中。
退去侍奉在侧的仆从,取过称杆挑开喜帕,只见寒媚一张粉脸分外娇媚,美目紧闭,红唇微合,狂涛不由得一阵激动,握着她的手说道:“媚儿,你真的好美,好迷人。”
寒媚眼幕微颤,两颗泪珠唰的滚落下来,挣开他的手跳起身说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嫁给你我一点都不高兴,我真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一剑杀了你。”
狂涛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当时不舍得杀我,我的真情打动了你,你心中有了我所以手软了。”上前将寒媚抱住。
寒媚挣脱出去,大声说道:“不,我没有喜欢过你,我只喜欢冰尘,只有他才配让我去爱,除了他我此生谁也不喜欢。”
狂涛坐下倒了一杯酒说道:“没关系,我这人很笨,因此做什么都比别人用的时间长,但也因为这个原因使得我很有耐心,我能打动你一次,便能打动你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全心全意的爱我。”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尽。
寒媚低声道:“我不会爱你的,你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狂涛走到她面前挽住她的手臂,紧盯着她的双眼说道:“你知道吗?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焦虑,我感觉到了。”
寒媚大声否认道:“没有。”
狂涛说道:“那好,你看着我的眼睛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只要你再说一遍,我就相信你,以后不再纠缠。”
寒媚说道:“好。”但是望着他的双眼时,内心却是一阵猛烈的颤动,竟有一种冲入他怀中的冲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急忙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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