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远远地看到有人摇船自对面划来,狂涛、小欣一阵欢喜放声大喊,岂知同时也有一个声音在喊渡船,两声相混僵于河面,二人好奇之下向发声处望去,只见三个灰影立于晨雾之中,隐约就是燕氏三兄弟,而那三个人也正向这边看过来。
小欣一拉狂涛道:“你看那三人是谁。”
狂涛内力已有根基,看过去分明就是燕氏三兄弟,暗叫“不好,刚脱虎口又入狼穴,是燕氏三雄。”
二人急跳上马转头欲逃,却见三人并不追过来,跳上渡船直向对岸划去,正感奇怪,只听一个声音破口大骂:“燕氏三狗,缩头乌龟,有种的回来与老子再分高下,夹尾而逃算什么英雄?狗屁,全都是狗屁……”
燕功逐脾性爆烈,忍受不住反骂回去:“闫斩老儿,少他娘自吹自大了,我三兄弟战你哪曾输过,你狗仗人多,领着一帮龟孙子,龟儿子与我们纠缠,老子们没空,有种的约个时间我们再战。”
很明业双方昨晚一夜确是不分高下,只是后来闫斩的门徒清醒后围攻,燕氏三兄弟寡不敌众,无奈之下只好落荒而逃。
闫斩骂道:“有种的现在就爬上岸来与我一战,不死不罢休,没种的就少放狗屁,我要布告武林,让大家都知道燕氏三兄弟其实都是贪生怕死没有本事只会逃跑的孬种。”
燕功逐气得无法可施,骂道:“放屁,放屁,大放狗屁。”恨不得立时就杀回岸上,终知势不力敌,气恼之下一掌劈死了船夫,这样一来没了人划船,小船停在了河心。闫斩的门人大呼小叫,抓了暗器纷纷打向河心,终因距离太远落入水中。燕氏三兄弟一时却也慌了神,提了浆乱划一气,小船半分不前,只是在河心打转,但过得一刻稍稍懂得了技巧,船倒也能借着水力漂向岸边。
小欣叫道:“鬼来了,快逃。”拍马就逃,二骑闪电扑出。
闫斩听到蹄声大喝道:“什么人?”转眼见是狂涛和小欣,嘿嘿怪笑,叫道:“孩儿们给我追。”发足疾奔过来。
这帮人脚力都很好,小欣和狂涛骑的又非良马名驹,一时间竟甩不脱众人,尤其是闫斩内功深极,脚法极快,反而离马越来越近。二人心中暗暗着急,自知被他捉到必死无疑,半分不敢分心,只是拼命催马。
人力终难比马力,时间稍长,闫斩的门徒已跟不上,但闫斩的脚力却始终如初。
小欣道:“制造些障碍,阻他一阻。”
狂涛行进间挥剑劈倒几棵大树,这些树拦于路中,果然阻了闫斩的道路,但要甩脱仍是不能。二人心中暗暗焦急,岂知屋陋偏逢连夜雨,正行进间却见寒媚和雪凌手持利剑拦于路中。
狂涛正要告诉他们闫斩来了,快逃,雪凌已窜起身一剑刺到。狂涛知道形势危急若在一招之间制不住雪凌,被他一阻,四人都得被闫斩抓住,见他刺来聚气凝神,猛地身体向后一倒避过剑刺,抓住他手腕,一掌拍在他胸口立马点他大穴。雪凌一刺落空已感不妙,胸口中了一掌更是吃惊生怕他再加一掌,忽出左掌劈了下去,啪的一声双掌相对反弹了出去,狂涛治他不住,暗叫不好,马蹄疾奔已冲向了寒媚。
雪凌反弹出去,见小欣骑马驰来,身子一挺向上移了两尺,下落时正好落在马背上,伸手抱住小欣就要勒马,小欣惊叫道:“千万不要,有……有人在追我们,是闫斩。”她此时心中害怕,话也说的不流畅了,雪凌先是一怔,后又笑道:“小丫头又骗人。”猛提马缰,小欣急了一口便咬在雪凌手臂上。
寒媚立于路中,见狂涛驰来,不刺人却挥剑砍向马腿,狂涛情急之下呼地跳下马,展开“如影随行步”欺到寒媚身前,一把探出已然抓住她“肩井穴”随手夺下长剑。马儿正好奔上前,狂涛脚下一点手上一带,二人已到了马上,仍自不停向前奔去。寒媚暗暗吃惊,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一招之间被狂涛治住,狂涛一心只在想怎样甩掉闫斩,根本不会去想自己怎么这般轻易便治住了寒媚。其实他这一抓可是毕身功力之所及,绝非轻易使来,若非在这危急关头,受本能的驱使全力而发,他这一生怕都不会一招治住寒媚,只是他此时心无旁念,全不自知。
雪凌冷不防被小欣咬到手臂,一惊之下急忙缩手,气道:“你怎么像小狗一样张口咬人呢?”
小欣道:“闫斩追我们,闫斩追我们,千万别停。”
雪凌急道:“当真?”未见小欣回答,却听身后一个声音怪笑道:“终归是我闫斩的菜,逃也逃不掉,还是快下马投我怀抱吧。”转头一看,只见闫斩发红如火随风飘动,脚下快似奔马驰将过来,一颗心也吊了起来,大喊道:“你们别动手,闫斩追来了。”伸手猛拍马臀,四人两骑穿于林中。
两匹马本已跑得累了,此时又加上寒媚和雪凌,自是力不从心,任凭二人如何鞭打仍是步伐缓了下来。闫斩越追越近,寒媚道:“发暗器阻他。”挣脱狂涛,翻到后面一把银针飞撒出去。雪凌知道没有办法了,将马缰交到小欣手上,转过身反坐马背,伸手一摸三柄飞镖已在指间立时激射而出。
闫斩见银针飞来,脚下并不减速,双掌竖于胸前上下挥得两挥,密集飞射的银针竟然从中间割裂为二,正好容其从中间穿过,又一伸手噌噌噌三弹,雪凌的三柄飞镖立时调头倍速飞回。雪凌大吃一惊,呛地出剑一挥,当的一声三柄飞镖虽被击落,手中的长剑却也险些脱出手去,半边身子顿时发酸发痛,冷汗不自主地自额头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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