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媚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还问什么?”
银涛冷声道:“休想!”
燕功权眼见天快黑了,怕时间一长那帮不知死活的家伙又要追来,说道:“好了,别玩了,只要你束手就擒,乖乖地随我们走,我们就救你弟弟。”
银涛道:“好。”站在当地不动。
燕功逐道:“我来拿下他。”说完一步步逼了过来。
银涛虽然无奈之下只得束手就缚,但眼看如此轻易被人制住,心中却大是不甘,忽然心念电转:“他们要捉我,又怕我弟弟逃走才下毒的,我若不来救他逃走,他们也不会让毒发作,他们只是为捉住我们而已。我若被擒又会有谁来救我们呢?我若走掉他们想必为了捉我,也不至伤害我弟弟。现下无计,只得拼上一拼了。”待得燕功逐走近,突然拔剑疾向他刺去。
燕功逐大怒喝道:“好小子,到了这种地步还敢出手反抗,老子今天非擒住你,斩了你的双手双脚不可。”避过银涛一剑,挥动双拳便打了过来。
银涛手上不缓,口中说道:“啍,斩我双手双脚,有本事你就杀了我,那才算你有胆气。”
燕功逐道:“要不是教主要活捉你们,老子哪容得你活到今日。”呼呼几拳,攻得更紧了。
银涛心下大喜,知道对方果然不欲伤害自己兄弟性命,那么,自己大可放心离去。
燕功权知道燕功逐说漏了嘴,喊道:“不要和他多说话,快将他擒住。”他本欲兄弟二人联手将银涛拿住,但又怕江湖上耻笑自己以二抵一欺负晚辈,太也丢脸,并且燕功逐的武功远比银涛为高,也不怕他逃掉。
二十招一过,银涛已被逼得手忙脚乱,应付不过来了。想要逃走,更是无从谈起,只怕一个转身就会被燕功逐打翻在地。
正当银涛无计可施之时,突然听到不久处传来说话声。一个汉子破口大骂:“狗娘养的王八羔子,不知道逃到哪儿去了。老子要是抓到了他们,非将他们的狗腿剁成十八节不可。”
另一个汉子喊道:“别废话了,赶快找吧,天马上就要黑了。******,这些混蛋,害得老子腿都快跑断了。”此外还有不少人说话。
银涛一喜,听得出刚才的一个说话之人便是茅棚中人称“李氏双雄”之一的李正梁,于是大喊道:“各位英雄好汉,快快过来,你们要找的那帮王八蛋正在这里。”
燕功权显是也听到了那帮人说话,见他大喊,情知不妙,也顾不得什么江湖名望了,呼地扑了上去,与燕功逐夹击银涛,只求快些将他擒住,这一下银涛就更为吃紧了。幸喜那帮人来得快,见燕氏兄弟夹攻银涛,二话不说围上前去便既动手。银涛趁机退了出来,缓了一口气,身上的衣服却已湿透了。
燕功权见银涛跳出圈子,大喊道:“贼小子那里逃。”呼呼几抓甩倒几人扑了过来。
银涛本来还欲去捉了寒媚逼她交出解药,现下只得先保全自己再设法营救狂涛。料想这四人逃出后必定带着狂涛东行,于是抢上一匹马直向东奔去。
燕功权见他要逃,大喊道:“小子,想这样就走吗?”捡起一把刀来,全力掷出去,正中马臀直没至刀柄,那匹马一声惨嘶,剧痛之下前腿高高跳起,后退弯曲就要坐下。银涛大惊之下一按马头,空中翻一筋斗落下地来并不停步,直向前奔出。
燕功权并不急追,见寒媚和雪凌被围难以脱身,扑上前去,随抓随掷,瞬息之间躺倒一大片。其余几人见他如此厉害,一时间倒不敢轻易上前。
燕功权抓起狂涛喊道:“你们俩跟上我,冲出去后便向西走,我们到时在总坛会合。”
他的意思自然是先向西行引开众人,再折而向东。寒媚雪凌齐道声“是”,燕功权在前开路,三人冲了出去抢过两匹马来。待得二人骑上,燕功权将狂涛塞到雪凌怀里,在两匹马屁股上抓了两把,立时抓下两片皮肉来,两马负痛一声哀嘶,撒蹄奔出竟比平时快了一倍。众人见此立时纵出七八人,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燕功权再撂倒几人,喊道:“功逐,将其他的马匹毙掉。”
燕功逐答声是,砰砰几拳又打倒三人,欺到马前右手聚力,啪是我一声打中马面,那马头骨碎裂,叫也未叫一声便倒了下去。众人见他如此神力,倒吓得退后了几步。燕功逐哈哈一笑挥出两拳又击杀了两匹。燕功权抢近前来,抓过一人手中单刀,照着一匹马的脖子挥了下去,马头立时落地喷血三尺。兄弟俩如此这般,连毙十几匹马,众人极力阻挡却哪里挡得住。只剩下两匹马时,兄弟俩一纵而上,双腿一夹,两马一声长嘶,冲出人群向东而去。众人再后大喊大叫,暗器尽发,却怎又伤得了两人,只转眼间便既去得远了。众人气得破口大骂,将燕氏兄弟的十八代祖宗加二十四代子孙尽皆浸在了唾沫缸里。
燕氏兄弟飞马疾驰欲追上银涛,到了午时歇脚的茅棚,天已全黑,却不见银涛的踪迹,只得停下来决定在此过夜。茅棚里的老头早已醒来,见桌櫈被打砸得乱七八糟,气得大骂一通,但余生还得以此糊口,只得重新收拾了一番。
燕氏兄弟俩被银涛两次逃掉,窝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骂骂咧咧走进茅棚,老头一见气道:“你们砸了我的‘清茶居’还敢回来?也好也好,我的一切损失都要你俩赔偿,快赔我的桌凳。”
燕功逐一听火气一下窜了起来,骂道:“赔赔?赔你娘的大头鬼。”举起拳头便要打。
老头急了,忙向后退开道:“你们砸了东西不赔,还要打人,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燕功逐道:“这里老子就是王****起一拳打在老头胸口,老头身体破棚而出,摔在场上,就此一命呜呼。”
燕功权道:“哎,何必和这老头一般见识呢?现在连弄茶饭的人都没有了。”
燕功逐道:“我们今天两次让那小子逃了,还惹了一大帮不知死活的家伙缠着不放,当真倒霉透顶。来到这还要受这老东西的鸟气,我得容得他再活下去。”
燕功权一想也确实憋屈,说道:“这小子武功烂得一塌糊涂,脑子倒够使,连寒媚那鬼丫头也奈何他不得。一路上确是让我们受了不少气,等捉到了他,非扒了他三层皮不可。”
燕功逐道:“我要将他身上的每根骨头都砸碎,让他像一滩烂泥一样活着。”他一生作威作福,别人哪敢得罪他半分,这次可算是对银涛恨之入骨了。
燕功权道:“从明天起只要见到了他,我们就合力先将他双腿打断,看他还能逃到哪儿去。”
燕功逐道:“对,反正教主只要是活的,又没说伤不伤,残不残。”
兄弟俩计较了一番,火气渐渐平了下来,肚子却饿了,四下寻找竟无半点吃食,气得又骂,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空腹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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