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还真是要谢谢晴妃娘娘。”温暖冷冷的看着她勾唇一笑,“可纵然你机关算尽又如何?最后不仍是落得被打下冷宫的下场,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总是没错的。”
“温暖,你以为本宫今日特地来此就是为了来替你答题解惑的。”温晴手中的刀再往脖子上凑近几分,倾刻间细嫩的肌肤上鲜血直流,然她却似完全感不到疼痛般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本宫今日来是要告诉你,本宫得不到的东西本宫宁愿毁了也不会便宜你让你得到。”,她眼神渐渐变得阴冷狠唳,语声似带着千年咒怨般幽幽想起,“本宫以本宫之血之命诅咒你,凡你温暖所爱必将成殇,凡你所重必将为贱,凡你所喜必将为痛,你生生世世将在痛苦中煎熬,不得解脱。”,她说完仰天凄厉长笑,足下却猛然纵身一跳至城墙上一跃而下。
她虽跳的突然,但下方一直处于戒备中的穆安立即飞身而起将她凌空接住交于一旁的侍卫沉声吩咐道:“带回冷宫好好看守着等皇上发落。”
“温暖,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唔……”温晴被侍卫架走怒骂声却不断的传来,两名侍卫立即将她的嘴捂上快速带走。
温暖冷然回到轿中,队伍重新向皇宫进发,然她的心却无法平静,并非是因她的诅咒,而是那些话却戳中了她此刻的心,也说中了即将到来的结局。
此时,她多想立刻回到王府陪在他身边,多想和他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然而,却不能。
她双手狠狠的拽紧自己的衣袍,任由指甲刺入手心也不松开,仿若如此才能给予自己继续向前的力量。
迎亲队伍于凤凰台前停下,百官列于两旁,轿帘被掀开,温暖被两个嬷嬷扶着出身,透过晃荡的珠帘能瞧见君昊天正一袭红衣立于高台之上静静的凝视着她,而慕容婧则于旁侧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眉目间是一惯的高贵风华,然眸底却是冷意透彻,不过是一颗想要摆脱她掌心的棋子罢了,最后不仍是乖乖的回到了她的掌心。
温暖一步步向前走着,百米的红毯不远,然她却只觉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心都在遭受着烈火般的炙烤,每行一步,她便离他远了一步,终于,她的脚步在凤凰台前的广场正中停了下来。
百官们的眼珠子齐刷刷的盯在她身上,礼官额头急出了汗珠,然她却一动不动仿若已在原处落地生根,君昊天的眸色渐渐黯沉下去,难道已到此刻她仍想反悔?而慕容婧则是眉眼间的笑意渐渐僵住,她心底突然升起股不好的预感,脑中突然蹿起温暖此前不久与她谈判时的一句话:“若以我的性命作代价呢?”
她心头一惊,蓦然站起看向温暖,此前那种掌控全局的感觉瞬间被惊怒所取代,这个女人她难不成真要以她的性命为代价脱离她的掌控?
然下一刻,凤凰台下的一幕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猜对了!
阴沉的天空下,温暖将头上的凤冠摘下随手扔掉,被绾上的发顺间倾泄而下随风飞扬,指尖再将衣带一松大红的衣袍倾刻滑落露出里面一袭纯白的素衣在平地乍起的狂风中猎猎飞舞越发显得她身姿单薄似随时都会随风而去。
“慕容婧。”她语声冷厉,“你身为翎国太后竟然使用卑鄙的手段于我下毒,以我性命之逼让我休王爷嫁皇上以此挑动皇室内乱,你居心何在?”
“休得胡言乱语,明明是你自己红杏出墙与皇上有了私情要嫁皇上,何来哀家逼你之说?”慕容婧厉声喝斥,“来人呐,将这贱妇给哀家拿下。”
“若有人敢上前半步,我便立即血溅凤凰台。”温暖手腕一翻,明晃的匕首直指心窝。
“荷儿!”君昊天神色一紧,急步要下台下她行来。
“站住。”狂风中,温暖身姿坚定屹立,“君昊天,你身为翎国的皇上难道连太后的计谋毫无所觉么,她无非是利用我让你们兄弟二人自相殘杀坐收渔翁之利,而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入她的圈套中毫无警觉,如此的你怎配端坐于这翎国的皇位之上?”
“不是,荷儿我……”君昊天急切的想解释,然而他话到一半却住了声,唇虽启却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他应该怎样告诉她,他与熠寒曾是最亲的兄弟,只是这皇位,只是父皇的一旨遗诏让他必需对自己的亲兄弟提防牵制,他坐于这皇位之上便需担起这一国的重责不能违背父皇的遗命,纵然他不知道一向最疼爱熠寒的父皇为何会下一道这样的旨令,但他必需遵从,没有人知道他在如此做的时候心头是多么的煎熬及憎恶,他们明明是把酒言欢无话不谈的兄弟,却在这皇权之上彼此走越远,再也无法回头。
对于太后的计谋他心中早有所觉,但他却不能铲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势力增长,以此来克制熠寒,他终是不愿与他正面为敌,但她的最后这一招狠棋他却无法不自入局中成为她的棋子,只因他,真的无法做到放下她!
“你什么?”温暖直直的看着他,“怎么不说了?”
“我……”他心头一片涩然,喉头干的生疼,却最终只能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配坐在这皇位之上。”
“皇上。”百官们大惊齐齐跪下,纷纷怒瞪着场中傲然而立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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