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瞧见。”他头微侧眸光似水看着温暖,俊美的面容笼罩在浅淡的夕阳中,唇角带着几分如梦似幻的笑意,“我害怕这是一场梦以为你不会来,到此刻我才方能确定这并非是梦,你真的来了,荷儿。”
君公子是君昊天不是楚欢?
“臣妇见过皇上。”温暖心头默默一叹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俯身行礼道。
君昊天唇角的笑一僵,“此时只你我二人,荷儿不必如此多礼。”
“臣……。”
“菜快凉了,先用膳吧,这些菜都是你以前喜爱吃的,你看看合不合你味口,若是不合,再叫人撤下去重上。”君昊天直接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她满口“臣妇”恭谦有礼的与他说话。
温暖从容的坐下身,此时既已来总不至于见着是他便转身就走,但这事她想她必需与他解释清楚,然她还未开口君昊天已先为她倒了杯洒道:“荷儿,谢谢。”,谢谢你终于肯见我,而不是将我当成个陌生人般推出你的世界。
温暖喉头的话一时生生卡住,他语中的卑微让她心头一涩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有些事不残忍久而久之便是对所有人的残忍,温暖想了想还是决定对他残忍,她眼眸微垂不忍看他既将到来的痛若之色,“今日我并不知道来的人是你。”
“不是我?”君昊天仰头将杯中酒饮尽,“那你以为是谁?”
“楚欢。”
“嗯。”君昊天指指她的筷子,笑着道:“先吃菜,等下凉了可就变味了。”
他在笑?温暖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莫不是悲极生乐?
她眼中的疑惑太过明显,君昊天自是丝毫不漏的收进眼底,他自小在皇宫长大,女人的心思他怎会不了解,她如此说不过是借以掩饰自己心头的羞涩罢了,他迎着她的目光唇角勾起抹明朗笑意,“别顾着看我,快吃菜。”,说着的同时再亲自动手为她布了几样菜在碟子里。
完了,真的疯了!
温暖默默的吃着菜,思衬着还是赶紧吃完回王府比较安全,若他真出了什么事,到最后摊在她头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君昊天瞧着她静静用餐的模样,心头渐渐泛起抹难以言喻的暖意,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在可能的事,没想到却被他等到了这一刻,手中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双眸却始终牢牢锁定着她,就怕这一幕是夕阳中的幻景,眨眼间便会消失。
温暖纵是再淡定从容,但被一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却也觉得着实消化不良,她放下筷子饮了口茶起身道:“皇上,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些急事等着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别走,荷儿。”君昊天突然起身上前从背后将她拥进怀里,快如雷鼓的心跳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传进她的心底。
“皇上,请自重。”温暖心头升起恼怒,她着实没想到一向自持有礼的君昊天居然会行为失控,她越是挣扎君昊天便越是将她箍紧在怀中让她动弹不得。
“自重?”君昊天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冷然中透着愤然的笑道:“若是不自重,我在与你重逢时便将你抢回身边,管他什么寒王妃,纵然拿整个天下换你我也心甘情愿,可这自重真的是让人心头太苦,看着你因他而笑,看着你因她而喜,看着你对她柔情,而这一切原本都应属于我,江山我可以不要,皇权我也不在乎,但唯独你,我做不到。荷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今日,我不想再自重。”
浓愈的酒香裹着他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鼻端,他似终于将心头堆积的情绪尽数发泄了出来,唇缓缓的凑向前,温暖感受着他越来越近的气息指尖银针正欲反手刺入他的穴位,门却在这时突然被人大力从外推开,高扬的巴掌狠然落下。
“温晴?”君昊天凛眉看清眼前的人,面色陡沉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温晴冷笑的看着君昊天,怒指着温暖道:“臣妾倒想问问你们在干什么?”
“真是可笑啊?哈哈!”温晴眉眼间极具讽刺的看着两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寒王妃,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媳,而你们居然在这里私会偷情,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啪。”君昊天怒极,狠狠一巴掌甩下。
温晴被打得身子一歪扶着门框才险险将身子稳住没有倒下,唇角渗出的血渍缓缓滴落,然她却似未感受到疼痛般,兀自眼神阴毒的看着温暖,对君昊天怒吼道:“皇上背着自己的弟弟与弟媳偷情难道敢做还怕臣妾说么?若是皇上认为臣妾是在胡言乱语,那么你们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她如此一说,温暖这才记起她还被君熠寒单手揽在怀中,遂在他肘部一用力借着他手臂痛麻的瞬间脱离他的襟固。
“荷儿,别走。”君昊天赶紧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语声中有着命令却是带着更多的哀求。
“放开。”温暖刚要开口另一道声音却先她而起,她心头一跳,回头望去却见君熠寒正面色森寒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周身散发的寒气倾刻弥漫这狭小的空间如隆冬降临。
“你有什么资格让朕放开。”君昊天眉目凛然气势逼人。
“就凭她是本王的王妃。”君熠寒字字如重鼓敲进君昊天的心头,衣袖至两人交握处拂过,温暖瞬间被带进他的怀中。
“寒王,你敢犯上?”君昊天神色冷冽。
“本王只是解救自己的王妃,何来犯上之说?”君熠寒寸步不让。
“皇上,咱先回宫吧。”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德贵硬着头皮上前劝道,虽然其它客人都已被穆安快一步驱走,但难免消息走漏,如真这传了出去可怎么得了,德贵心头焦急不已。
“回宫。”君昊天拽了拽拳沉声道,行至门口时他看也不看昏倒在地上的温晴,对德贵冷声道:“将她带回去,打入冷宫。”
“是。”德贵赶紧抬袖拭了拭额上的冷汗唤人将温晴带上离开。
一室闹剧终于收场,温暖虽未做任何对不起君熠寒的事,但此时却有些不安,他会不会真误会她与君昊天有什么?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与君昊天有过过去的的确是她。
“我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无论他相信与否,她都应该给他个解释。
“不用解释。”君熠寒神色略显,将她拥进怀中掌下抚着她的发在她耳畔道:“为夫从来都相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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