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萧步墟对着白真柔越加不喜,白真柔过去如何坑害,与养废他嫡子的一些事,在过去他完全不信的情况下,如今却越来越让他生疑,并渐渐肯定。
实事也告诉萧步墟确实如此,他祖父在世时,萧潜样样表现的异常聪慧机敏,资质甚好。反而是安吉珠离府,白真柔成为贵妾后,萧潜一天天不争气起来,是事事不行,样样不好,渐渐比不过一个出生时籍籍无名,差点被杀的庶子。
萧潜长大后,恶行恶状越发让人难以忍受,他从开始的失望,气愤,到后来的麻木,绝望。也不再重视嫡子,反而另眼相待那个白真柔生的庶子萧深。
时间给于人真像,也让人冷静,如今回想这一切,在萧步墟看来,他就仿佛被人下了*咒般,把一切事实抹杀,反而只相信白真柔对他表现出来的这些假象。
如今,萧潜再次脱离了他,脱离了白真柔,竟然一改在萧府时的无用,表现得光彩夺目,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表面看来,实在让人生奇,但有一个解释却十分合适,那便是白真柔在刻意抹黑,制约,甚至养废他的嫡子,用来衬托本来资质平平,毫无出奇的庶子。还一直利用他的真心,好让自己的孩子坐上以后的侯爷宝坐,她自己变成侯府的宗妇。
萧步墟越想越气,
——他真是糊涂啊,如今被世人诟病,皇上猜忌,朝中好友冷漠以待,这一切的原因,归根结底,都是白真柔,这个他母亲生前托付他照顾的女人所赐。而他也正在步萧潜的后尘一般,被这个女人害得声名狼藉,不断走着下坡路,说不定有天,他被这个女人害死,位置被取代,都十分有可能。
冷静下来的男人很可怕,白真柔平时表现得深情不悔与柔情似水的眼神,也让萧步墟看出了越来越多的破绽,就比如,他的手,刚才被碎瓷片划了一道伤口,滴滴血落在地面,而这个说着爱他胜过爱自己的女人,竟然全然不知。
萧步墟想到这里心生杀意,想直接用内力把白真柔这个毒妇霹于掌下,但又收了手,
“滚回自己的院子,再也不要出现在本侯面前。”
“侯爷,你到底怎么了,妾身不过就说了几句,你因何这样对我,是不是那些卑妾在您面前嚼了什么舌根,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老爷,妾身认识您近三十年,妾身是个什么人您不清楚吗?你不能随便怀疑妾身啊,”白真柔眼里流出两行清泪,痛楚的看着萧潜墟,但萧步墟却完全不为所动,白真柔看着此情此景,牙一咬,决心赌一把,
“好好好……侯爷,你不信妾身,妾身这就向您证明我的清白和对侯爷的真心,”说完,白真柔闭眼向门口的石柱撞去,却被萧步墟一把拉住。
“侯爷,您……”白真柔眼里焕发出神彩。原来萧步墟还是在乎她的死活的,这一刻白真柔有些激动,也有些感动,刚准备柔柔靠在萧步墟的怀中。却被萧步墟冷冷的甩到地上,
“要死就到外面死,你是想用死来坏本侯的名声吗!”
说完萧步墟不再管白真柔,大步离去。他忍着没杀了白真柔,不仅是因为他当年为了这个女人,被削官,被圣上痛骂,是他好不容易保下了这女人的性命。还因为,他如今与嫡子不睦,反观庶子虽然才能一般,但胜在他一手养大,能够掌控。他犯下的错已经够多了,如今的的局面,不能再因他冲动而变得更差。
而且萧步墟需要一个真相,事实若真是白真柔一手策划的,他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而不是如此畅快的结束生命。
×××
萧潜一边等着朝中给他的任命职位,一边秘密安排人到大理寺,鸣冤击鼓,递了诉状。状告湘洲,真海书局,对萧潜及多位京城名流长达十几年,造谣诽谤,还抹黑多名朝廷命官,编造一些引人恐慌的虚假假息,造成了小范围的动乱。
刑部大理寺丞,如今是位铁面无私,并且断了不少奇案的奇男子,名叫狄刚。收到告状后,很快就受理,明且,因为举证人,早以收罗出人证,物证等多方证据。
所以此案很快查清,判决。真海书局,包括书局老板,还有其它书局的掌柜,不少受雇于书局的著书人,参于的授书者,相继被抓获。
原本这事,也该是大事,只是进来京城大事频发,先是三年一次的科举,余温犹热。仅接着,京城首大世家的,景宁公府的梁国公,六十大寿马上要到来。狄刚这人也不喜高调,案件审理速度过快,一些好事者,还没来得及围观这事,嫌犯就一一落网,又都是些小人物,所以影响不大。
四月里,京城四国公之一,当今皇后的父亲,当今太后的亲兄景宁公六十大寿。当朝皇上下御旨贺寿,连太子都亲自过来。
不过,这京城第一家族的梁家在萧潜看来,也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以梁盛华如今的景宁公起家,又加上当今太后,和当今皇后,包括太子的关系,这才使整个梁家渐渐走到权力顶端。
萧家和景宁公府,或者说梁家人关系很是一般,萧潜也于景宁公的嫡孙梁启斌关系一般,甚至可以说得更差一点。二人都身为京城最有名的公子哥,互看不顺,再加上,中间还夹着一个原安栋,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其实一直挺僵。
但萧潜这次因中了探花,一时热度太高,竟也被请去梁府做客。
若是平时,萧潜可能会推了,但这个关键时候,不去可能落个,不实抬举,妄自尊大的名声,他觉得自己还要硬着头皮去。
寿宴当天,景宁公府门口,车水马龙,各个府邸,各路官员,凡被请到这里的,都于有荣焉。
萧潜十分低调,也没有呼朋唤友,或是带上什么人,连穿着也显得低调异常,只是简单的用绦带束着发,穿着的也只是一身毫无纹饰的衣料,然后腰间插着一把黑色折扇,远远看来,无任何出奇。不过,虽初看平常,但懂行人细看就知,萧潜的衣服,可是海外云纹岛才会出产的密罗天,一种不仅冬明夏凉,而且还刀枪不入的布料,可谓是寸布寸金,一点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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