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大晴,太渊城内因太子及太生殿少阁主查明了中毒一案之事又掀起了一股风潮。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西钥瑶懒得听唐小柏他们将百姓对当今太子长孙舜如何如何推崇,对太生殿如何如何仰望之境实在厌烦,索性躲在一处懒懒阖睡。
“他们动作虽快,但总归有所漏洞。”对某人行踪了如指掌的太傅大人十分自如随意的挨着坐下。
西钥瑶对他打定主意纠缠到底的行为感到无语。
“你这不都在太傅大人你的意料之中么。”
景相阑墨发雪颜,眉目灼灼的凝视着她,“你知道?”
西钥瑶偏头对上他若流光般漫浮的墨眸,“段家把段子淳都逼来了,还有更明显的么?”
那日‘看戏’,她顺便将段家的人扫描了遍,意外获悉段子淳居然也在京都!那一刻,她就猜到,段家在国公府大闹,必定不是那么简单,真是那么单纯想要接一个十多年来不闻不问的人回去?
笑话!
想遮蔽某些人耳目,掩饰阴谋才是真。
国公府站位一向明确,深一层来说,在西钥瑶看来,国公府是愚忠,只忠于最高皇权,当然是选择是已被册封太子的长孙舜,这样的站位,有利也有弊。
但,国公府祖训一向如此,既能百年来盛久不衰,必定有其个中缘由。
直到国公府出了一个西钥筝,与段家有了牵扯,而今,段家更是与仪郡王府、裕亲王府和那几个诡谲暗涌相斗的皇子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揪着一个西钥瑶不放,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国公府拖下水。
这算盘,真是打的噼啪响。
景相阑眼眸抹过一丝极淡的讶异,似乎没想到她会知道段子淳的行踪,却没有追问,“段家出现,只为搅局,时世愈乱,他们做事更方便。”
“所以,你明知局势迟早混乱,还是要掺杂一脚,是大爱苍生,还是坚定自己有救世主的自信?”西钥瑶略微低讽。
景相阑细长好看的眼眸一瞬如碧水流泉,微光幽幽,神情刹那专注的看着她,“不,师父与我说,归朝,便能遇见你。”
一句听似表白的直白情话让西钥瑶嘴边的冷讽微僵,反应过来后斜眼瞪了某脸皮太厚的太傅大人一眼。
西钥瑶皮笑肉不笑,“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景太傅你的厚爱了。”
景相阑一笑,突然欺身上前,与她四目相对,呼吸相闻,一丝微妙的暧昧气息悄然游走在二人目光碰撞间。
西钥瑶眼瞳清而净,倒映着倾城绝世的明丽容貌,不止一次的感叹眼前之人实乃上天眷恋,一个眼神如画,一抹淡笑勾魂。
饶是再清心寡欲的人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恐怕也会抑制不住的心跳紊乱。
他就这样目光不移的看着你,似乎他的眼里,圈纳的世界里,只有你。
“那我们何时大婚?”太傅大人时机把握得很准,气氛很配合,正适合求婚。
西钥瑶睫毛一颤,凉凉的回了他一句,“你白日梦做多了?”
“非也,师父说了,你乃我命定的妻。”景相阑笑言。
“师父说,师父说,都是你师父说,难道你师父说的,你都要遵循?”西钥瑶反讽。
那大神棍说他要娶她就来纠缠她,那怎么不说说她该如何找到阿漠!
某太傅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女人对他师父出言不逊,甚至眼中多了一丝笑意,“自然不是,此次推算,我很满意,便同意上任了。”
西钥瑶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大神棍给他推算了一次,只要他入朝为太傅辅助太子,就能遇上她,对于这个结果,他十分的满意。
卧槽!
你满意我不满意!
西钥瑶弯若新月的秀眉轻轻一挑,唇角带起一丝冷意,“若我想让你师父帮我推算一件事,他也能做到?”
听言,景相阑只是静静看着她,她嘴角那抹冷笑很明显,似是不屑,但他依旧能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希冀。
“我知道,你在找一个人。”半响,景相阑说道。
西钥瑶看着他,神色沉定,“所以呢,能找到吗?”她不怀疑景相阑知道她在找君漠瑶一事,毕竟,上次见到的神棍不就是他师兄。
“可以。”
西钥瑶身躯猛地一僵,清眸迎上他幽静的眸子,“她在哪?”
景相阑轻叹,“她不在这里。”见她仍旧执着的目光,他又缓缓说道,“而且,你不能与她相见。”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能和她相见?”西钥瑶脸色一变,一手揪着他的衣襟,脸色冷凝。
景相阑声音低沉,夹杂着一丝轻微的叹息和安抚,“你与她本是命格相斥,奈何碰上天道紊乱,竟将你们二人契合一体,你本是西钥一族命魂,如今是顺天命而归,而她,自然是有她归去之处,你若强求寻她,于你,于她,都并非好事。”
望着她抿紧发白的唇,景相阑轻抚她的发丝,低吟道,“你与她都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难道你没发现,即使你与她有所感应,却意念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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