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
我盯着他胸口的地方,不敢直接下手怕弄疼他,小心地用镊子夹起来,先用剪子叫开了一个豁口,然后在一点点的剪开。
当胸口的伤完全展示在我眼前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的呆住了。
伤在了左肩上,那伤口原本是个血窟窿,但是先已经有些溃烂了,那些渗出来的不是血水,应该是参杂着血水的尸水。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僵尸吗?僵尸不是应该很强悍不惧怕任何物理伤害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把手放在嘴边咬了下去,不去理会脸上流出来的那无能的水珠,满脑子都在想我怎么做才能救他?
他帮我擦去脸上的水珠,脸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就想那天在冥界时一样,对了冥界!
我抹去泪水握着他的手,“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你减轻痛苦?我的血可以吗?”
蓝羽好像真的很痛苦,皱了皱眉无力的靠在床头,“这个不急,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记起来什么了?灵魂的合二为一是有副作用,可我知道这对于苗依依来说不会是个阻碍。今天你去找了那个地狱的使者是吗?”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先用消毒的用具帮他处理好伤口。有些无措的看着他肩头上的血窟窿,紧紧的攥着拳头。
“没有都记起来,只是想起了一部分,几个,画面。”
他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衣领内,拽出了那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的戒指,“蠢女人,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我猛的抬头看向他,本以为这样说他的样子一定是很气愤,结果看到的却是无可奈何的宠溺。
“为什么不和我说要自己去调查?你不信任他们难道也不信任我吗?”他闭上眼睛仰头靠着床头,那个伤口明明已经开始腐烂了,却在他冷静下来之后开始慢慢修复了,可也只能修复到血窟窿那里为止,那个洞应该是手枪造成的吧!他的力量愈合不了伤口,也就是说那把枪被做了手脚,对他的伤害很大。
他看我不回答,叹了口气,“你不说我不会逼你,只是好不容易有了些眉目,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你要知道一个人一辈子不可能死而复生两次,在事情没有水落实出之前,就算我不在身边也要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他喜欢戏弄我,嘴巴不饶人,却也是这个是少有的关心我爱我的人,我唯一的家人……
我要告诉他我的计划吗?这个问题在我的脑中立即被否决了。如果他还好好的,我会告诉他,但是现在,他的伤不是一般的严重,我要先想办法把他治愈了,不要拖他的后腿才好。那边的事情委托给殷悦他们暗中调查,用不着我去过多担心。
我拉着他的手,虽然他没有温度,对我来说他确实温暖的。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亲人和朋友,我绝不能再让他出事,绝不!
“这个伤口是我惹的祸对不对?我有模糊的印象,是我开枪打上了你,虽然我不记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现在我只想知道,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你治好?”我跪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他。那个伤口我看了之后心中就会有种懊悔的感觉,他这段日子脸色不好应该都是这个伤口影响的。
蓝羽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摇了摇头,“这个暂时好不了了,不过不影响活动,只是每半月就会不由自主的溃烂一次而已。如果你我怕被我霍霍成僵尸,那就让我在今后每个月和两会你的血,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只是这样?我有疑惑的神情望着他,觉得他对我隐瞒了什么。
他没有多说,只说要睡会,只是这一睡就是两天之后了。待他醒来之后我就一早就放出来的血递给了他,看了眼我的手没有异样,皱了皱眉的结果碗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拽过我的胳膊,动作有些大再加上很疼痛得我咧嘴差点叫了出来。
手肘上密密麻麻的扎了不下数十个针眼,这也没有办法,他不醒没人帮我,虽然手机里存了很多人的手机号,但我觉得蓝羽的上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就只能自己摸索着找血管。
也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硬是抽回了自己的手,指着那个碗说道:“快点喝吧!这玩应变味儿了很难下咽的。既然是我惹出来的,你也说了我是你的血奴,也就两百cc,多请我吃点好的就补回来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的记忆慢慢恢复,我们的点点滴滴都在我的脑中呈现。所以我很清楚,从我喜欢上这个僵尸少爷那天开始,我的生活就不会像正常人那样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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