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如歌又高兴坏了。因为激动,她还赶紧凑近金戈,亲昵挽住他的一根胳膊,兴奋的说:“这太好了,真希望明天快点到来!走吧,我们先去吃晚餐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金戈没有去回避她。她要挽着他,他便由她挽着,昂头声音懒洋洋说:“行!正好我早就精疲力竭了,需要补充营养了……”
史如歌一边挽着他走、一边又告诉他说,“那待会儿你多喝几碗汤。我爹爹说,汤汤水水最养人!”
这下子,金戈懒得说话了。因为他发现他愈是一句不漏回应史如歌,史如歌的话便愈多。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个不停,跟小鸟儿似的。
仲秋时节天黑较早,不到戌时,天色就已经变得乌灰蒙蒙。哪怕间隔不太远看人,面容也是模糊不清。
金戈和史如歌往北面的膳厅去。结果,走到半路上,碰见了副管家伍进。
伍进则往他们所住的方向去,打算去找金戈。现在龚家父子还在庄里,而且估计会在庄里住上几日。所以史乘桴命他把金戈叫过去,陪龚家父子一起用膳。
原本伍进还面浮欣慰的浅笑,忽而瞅见史如歌挽着金戈的胳膊,他松散的浓眉倏然拧紧。脸上表情也变得颇为怪异,脸部神经轻轻抽搐了一下。
仿佛他在嫌弃史如歌,嫌弃他们家大小姐不知道男女有别、不知道矜持自重这些道理。
史如歌倒是一直无谓大方,她猜测伍进是去找她的,便问:“伍管家,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呀?是不是我爹爹找我呀?”
伍进脸上又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回答史如歌说:“不是,不是找你。小姐,庄主和他的两位客人,正在膳厅等着金少爷,所以他叫我来通知金少爷立即过去。”
“呀,客人?什么客人?”史如歌又连忙好奇追问,同时在脑子里思考。
伍进说完话后,目光直接移到金戈身上。
此时的金戈倒是面不改色,镇静、淡定、孤傲。因为伍进看着他不说话,他便也看着伍进不说话。
说实话,伍进不太喜欢史乘桴带进来的这个少年。虽然这个少年长得英俊,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但是从第一眼见他起,伍进便觉得他很怪,而且他的骨子里透着邪气和不羁。
隔了好一会后,伍进才对金戈补充,“对了金少爷,庄主还让我提醒你,切记不要向客人透露说你是金胤的儿子。”
此时,金戈也点了下头,毫不犹豫便回应伍进,说:“好!”
完成任务了,伍进就不在这里停留了。又跟史如歌打了一声招呼,跟而转身往回走。
金戈自然知道史乘桴的用意。史乘桴是担心他还活着这件事情被客人传出去,最后传到天一教溥侵的耳子里。
史如歌也不笨,她也知道史乘桴为什么要这么做。等伍进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了,她又搀着金戈要往前方走。
尽管史乘桴没有叫她过去一同陪客人,但是她想,她可以躲在偏厅,悄悄听听他们的谈话啊。
她没有料到,这一回,金戈轻轻将她甩开,不让她跟他这么亲密。
金戈像极了她肚子里的蛔虫,十分精准的猜中了她刚才在想什么。而金戈就是不希望她那么做,他也觉得女孩子应该乖巧安静。总调什么皮?捣什么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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