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幸亏陈家的停车场面积比较开阔,要不然还真停不下,不过也因此让村里的人见了回新鲜,居然看见飞机了。
陈悦之当时看了,都有些咋舌,这飞机来回一趟,恐怕花费,都比酥饼的价值要高吧?有钱人的心思还真难理解。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让陈悦之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想去京城开家分店,只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暂时还有太多东西割舍不掉,没有办法完成。
陈家这边热火朝天的,陈太康那边找老伴的事,也终于尘埃落定。他和王金花本来都有意,加上村长老婆在里面一说和,几乎是立即就成了。
只是王家的儿子和媳妇反对的厉害,吵的天天都不能安生。
孙小红甚至因为这事,还来陈悦之家过一趟,是希望陈维能帮着劝劝,但是陈悦之对她,他们无能为力。
别说只是二叔,就算是亲父亲,由来,陈维都没有左右过陈太康的想法过。
王金花也是个狠人,为了陈太康居然要跟儿子媳妇断绝关系,直接就搬进去住了,二人现在俨然像夫妻俩一样进进出出了。
陈太康和王金花在一起了,居然还要摆一桌酒,请媒人和自己的三个儿子媳妇孩子去吃饭。
孙小红和她家男人听了这消息后,真是感觉脸都丢尽了,直接和男人带着孩子,回娘家去避风头了。
这几天,孙小红一出去干活,村里人指指点点的,还说什么,指不定洪老太太就是被王金花给气死的。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子,人家老伴才死,她就住进去了,真是太不要脸了。
孙小红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婆婆讲的那番话,她现在还忘不掉,或许站女人角度。她觉得自己还挺佩服婆婆的胆量和魄力。但是站一个媳妇角度,她又恨的牙痒痒,因为老太太只想着自己舒服。从来没有为晚辈考虑过。
王金花当时问孙小红和她自己儿子:“我嫁到你们王家来几十年,在你们太公公太婆婆还在世的时候,我可有一天没有尽过晚辈的职责?我没有,不管是后来他们病的全都瘫了。在床上拉屎拉尿,我都不让旁人沾一点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后来你们爸爸病了,也瘫了,拖拖拉拉病了好几年。我可有让你们操过一点心?”
她这样一说,孙小红和男人都低下头去,有些心虚了。
人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时候孙小红精明的太过厉害。明知道公公病了,故意要拉扯着男人出去打工,不过为了安自己的心,她们会偶尔寄点钱回来。
只是每年过年的时候,王金花就会把他们寄的钱,原封不动的当成压岁钱,重新报给小孙子。
家里的田地活计,几乎都是这个婆婆一手包办,她嫁过来,还真没吃过什么苦。
可,就算这样,你老人家就不能把这种优秀的风格,再坚持几年吗?
“我活到今年整整五十八,前二十年,都是为我父母活的,中间这三十八年,都是为了你们王家人而活的,难道这最后几年,我想为自己活一回,不行吗?以前你们爸在的时候,就算病的不会说话了,但是至少还有个人陪我,现在我每天一个人住在小屋子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孙小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承认婆婆说的都有道理,她们真的没有什么资格阻拦她了。
“妈,我知道这些年,你吃苦了,但就算要找老伴,你也不要找陈太康呀,随便在哪里找个老头子不好,非得找这么一个人吗?你看看,他老伴才走,他就急着找人,这么让人寒心的一个老头子,以后能对你好吗?”孙小红想的是,先把这个事弄黄了再说,等以后再找,那以后再说。
“小红,按你这意思,你是同意我找老伴了?”王金花突然笑了起来。
孙小红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她没说同意,只是想用个缓兵之计罢了。
“既然都是要找,与其找个不认识的,不知道性情的,那还不如找个知根知底,又在家门口,以后还能帮衬着你们些的。再说你们夫妻俩在外面打工,始终不成事儿,现在陈太康和陈维家关系已经开始缓解,等以后他们变好了,到时候我再在旁边说点话,让陈维拉拨下你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要找,为什么不找一个对你们有帮助的?”王金花真聪明,一下子抓住了儿子和媳妇的命脉,原本反应激烈的他们,顿时也有些意动起来。
“妈,我们不想进陈家作坊,也不想沾那好处,这名声实在太难听了,我最近几天,出去干活,头都抬不起来,人家都在外面骂你老不羞你知道吗?你有为你孙子考虑过吗,你让他以后怎么做人啊?”王金花的儿子才不管那些呢,只是瓮声瓮气的说道。
“噢,难道这找老伴就是丢人的事情,先就不说大地方了,就是咱这村子里,后成的夫妻,也有好几对吧,那人家都不活了?别说许多没用的,反正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们答应了,那以后我们还是母子,我如果有什么好事,也不会不帮衬你们。但如果你们坚持不答应,那也没关系,我和你们脱离关系,我净身出户总行吧。只是这样的话,不管以后我在那边得了什么好儿,你们也是别指望我了,我是帮不上忙的。”王金花索性把心一横,话说的狠狠的,就往那儿一丢,自己就回小房间床上躺着了,再不管其它。
最终孙小红夫妻俩商量一晚上,还是勉勉强强的同意了,只是终究觉得丢脸的很,还是避了出去。
陈悦之一家人坐一起商量陈太康这事儿。
“爷请我们去吃饭,大概是想帮王奶/奶公正下身份的意思,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追究太多也没有意义,日子终究还是要自己过的。不过这个王奶/奶平时人倒还不错,希望她的到来,能让爷彻底清醒一些,以后不要再被二叔忽悠了。”陈礼之手指头敲着桌面,冷静的说道。
陈维看了看妻子,再看看儿女们:“那大家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
“之前在洪老太太的白事上面。他都道歉过了,我们在外人眼里,至少已经是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现在他又这样客气的邀请,不去的话,有些说不过去。”李清霞沉吟道。
“好。那我们就去,反正少说多听。静观其变。”陈维总结一句,大家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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