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请不要埋怨这一对不是黄金组合。即便是“房谋杜断”宋璟姚崇再世,也只会徒自感慨:造化弄人。“无可奈何花落去”!
总的来说,他两人还是各具特色、相得益彰。对郑畋其人,我不想多说什么,历史名人给出的评语。肯定比我说的话有说服力。
刘咰说:“(郑)畋文学优深、器量弘恕。”。
欧阳修说:“如(郑)畋、(王)铎皆社稷之才,扶支王室,几致中兴。”
黄震说:“唐末诸相。唯(郑)畋优焉!”
蔡东藩说:“郑畋倡义于先,功将成而忽败。李克用赴援之后。兵一奋而即成。非畋之忠义出克用下也,以书生幸戎政。虽孤忠、究系儒者。徒凭意气以为感召,安能久持不敝乎?”。
这里,蔡东藩先生有感于郑畋和李克用讨贼(黄巢)的成败叹道:“郑畋并不是忠义不如李克用,因为他只是凭书生意气行事,战术的不懂,又怎么能持久立于不败之地呢?”
其实这话也不尽然,从未来的龙尾陂之战中,我们对郑畋的军事才干亦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豹。
卢携的为人处事则比郑畋圆滑多了,他处处投宦官田令孜之所好,凡是田公公说的话,他都赞成。他在处理政务时,常常为老百姓的利益着想,主张对灾区暂停收税,并放粮以赈饥民。
黄巢率大军到了南方之后,想入非非的向朝廷伸手要广州节度使节钺。朝臣们一致反对,说广州是国际商贸中心,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也是大唐中兴的希望所在,岂能让黄巢给糟蹋了。郑畋主张诏安,以尽快结束内乱。但广州不能给他,让他当岭南节度使。
而卢携则表示坚决反对,因为他与高骈将军较厚,想成全他的功名。两人意见不合,发生争执。李儇小朋友很生气,后果也很严重,两个人同时被罢去宰相职务。这是后话。
介绍完这一对新人,下面再简要介绍大唐天子李儇:
僖宗李儇从小就是个大玩家,射猎、斗鹅、打马球等等无所不玩。他尤其好斗鹅,一次赌注为五十钱。他还喜好玩卡拉ok,大量挪用国家储库里的金币,赏给他的小伙伴们。史载:“赐伎子歌儿者,曰巨万,国用耗尽。”。看样子,李儇大有不把祖宗留下来的老底败光,决不罢休之势。
而这正是宦官田令孜喜闻乐见的,李儇尊他为“父”,政事全权委托他处理。田令孜满脸堆笑地对他说:“玩吧、玩吧、陛下您尽情地玩吧!吃不了的,一切有老奴兜着走!”。
乾符元年(874),就在李儇玩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时候,山东濮州人王仙芝在长垣(今河南省境内)聚众造反,有数千人。第二年(875)攻破濮州、曹州,队伍发展到数万人。同年,冤句县(山东曹州北)人黄巢聚合数千人响应王仙芝,攻城略地、如火如荼,各地告急文书像雪片一样飞向京师。
到这会儿,李儇才显得有点儿紧张了。他眼巴巴地望着田令孜说:“阿父,你不是说我吃不了的你替我兜着走吗?现在怎么办呢?”
田令孜装聋作哑:“啊啊!让我想想,老奴说过这话吗?”
宰相郑畋和卢携赶紧领下属加班加点,制造出厚厚一叠勤王诏书。然后,两人怀揣到李儇面前,让他签署。
这一张张勤王诏令像雪片一样飞向全国各地,特别是号召中原地区的各藩镇: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枪的出枪,齐心协力、共讨草贼!
对于王仙芝、黄巢和他们的军队,古今存在着迥然不同的说法。唐朝官方称之为“草贼”,而现代流行的称呼是“农民起义军”。
军队的主要成员是农民,就一定是代表了广大农民的利益吗?未必!如果连黄巢这样滥杀无辜的屠户都叫“农民起义军”的话,是不是玷污了这一称号呢?如果硬是用“阶级”来定性一支军队的话,那、唐政府军又该算什么?官军的成员主要是来自于农民、牧民、手工业者,这不就是地地道道的无产阶级军队么?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阶级斗争”,只有是与非、善与恶!
所以我采取中庸之道,称王仙芝、黄巢的军队为“反政府武装”或“草军”,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失公允和恰如其分的。
这一次对朝廷发出的勤王诏令反应最积极、迅速的,又是沙陀李国昌父子。李国昌虽然远在天德(内蒙古**市附近)任职,但他坚持认为: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皆有出兵勤王之责、忠君报国之志!他派遣儿子李克让率师南下中原。
据《旧五代史》记载:“克让(李克用之弟)少善骑射,以勇悍闻。咸通中,从讨庞勋,以功为振武都校。乾符中,王仙芝陷荆襄,朝廷征兵,克让率师奉召。贼平,功授金吾卫将军,留宿卫。”从此,李克让便留在朝廷任职,居住在长安亲仁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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