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小卿正这种人的身份和地位,在这个事件中,扮演主角,不太说得过去。
要是搞点cuan伪诏的事好办,但难办的是,只怕会有不答应的人出现。
那时,谋逆的大罪会降临到他的头上,那是要灭九族的。
虽说他可以甘冒风险,但如果在事先没有得到某人的明确承诺,冒这样的风险值不值,还很难说。
因此,很有可能,这笔生意,在事先就谈妥的。
这样看来,应该是有一个投资计划,在外人看,是阴谋,早就开始实施了,现在只不过是它的阶段性成果。
这可以从某些迹象上看出来。
宣皇帝才二十多岁,荒淫纵欲,极有可能很快就弄坏了身子,但仍然是太快了点。
仅一年的功夫,人就被抽空了,这到也说得过去,但是,他发病的临床表现,却是喉痛。
这喉痛,要说是性病引起,也有可能。
但问题在于,这病(来得太突然,过去却没有出现过症状,说是性病引起,没有根据。
而要是说中风之类,也会让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但对于纵欲者,损耗精力,与得中风的条件,不太相符。
总之,周天元皇帝,从发病到死亡,仅一天时间,太快了。
如果这与那个可能存在的阴谋有关,那么眼前这位刘小卿正,刘房开所做的事,就只是一种表演。
仅是刚开始写这段历史,本人就有了一种感觉,并不是不寒而粟,而是那种老被障眼的东西欺骗的叹服。
是的,读有关历史的许多文字,你会不经意地放过,因为同一段历史,会有众多的资料,让你头昏眼花,但是回过头去一想;不对,在那些文字的后面,其实还藏有另外的秘密。
就象说起这周天元的死,大概也只有中风,脑溢血之类的,会让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还有就是现在已经灭绝了的白喉等传染病,但如果是宫中暴发传染病,应该有记载,而有关于此,未见有半个字提及。
再不就是周天元是中暑,当时天热,而此人体虚,但中暑是不会表现为喉痛的。
也许还有可能,是得了某种不知名的病,按说应该留下些说明,但同样却不见片语,这是很值得奇怪的。
所以说,仅点明“喉痛”,人却很快就死了,这其中会让我们读过后,回过头来想:其中隐约透露了些什么?
如果以这样的眼光,来看下面发生的事,就会觉得很多原来不太说得过去的事,变得可以理解。
当刘房开从那间卧室出来后,就留了下来。
而颜书呆先自走了,其实这和原先预料的一样,因为接下来的事,到也不能让他参加,这涉及高级别的秘密。
颜书呆走了,却在随后,来了几个人。
他们是领内史郑译、御正大夫柳裘、内史大夫韦䴙及御正大夫皇甫绩。
他们前来,名义上是召开治丧委员会预备会,但真正要要商量的,却是房开公司成立的入股会议。
挂羊头卖狗肉,有点见不得人,所以只能是密谋。
不过,找这些人来,一般会七嘴八舌,办不成事,所以在会议召开前,刘房开做为召集人,未来的房开公司董事会秘书长,先要拿出实施方案。
这个方案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很难说。
对这个疑问,只有他刘房开一个人能够回答。
合理的怀疑是,如果这个方案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他刘小卿正尽管才思敏捷,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对接下来要搞定的事和人,有这样大的把握,这从他发言时底气十足的样子,就可以看出。
还有就是,要在这个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判断了当前市场情况,预测了未来投资收益等重大问题,好象并不是单凭果断本身,就能解决的,要是事先没有进行相当一段时间的市场调查的话。
而现在的刘房开做的事,越看就越象是表演。
只不过就是表演,也要象是真的一样。
事情也许是和计划的一样,这几个找来的人,在他一番入情入理,入木三分的说理分析后,并不多言。
也许因为各人知道的秘密,虽略有不同,但许多地方是一样的。
要说他刘房开,是此次秘密会议的主持,还是因为他是赟哥的兄弟,决非常人可比。
当然,找来的这些人,都和他一样,个个都犀利,且是同志。
先看这郑译(公元540年-591年),字正义,荥阳开封,即今河南开封市人。
其虽为和宣皇帝一起胡搞的近侍奸臣,却起了个“正义”的字号,把坏事干得“正义”,却正是干眼下这件事所需要的。
不过,郑正义同志,的确是个有本事的人。
首先是他不一般的经历:其早年小小年纪,就投身到火热的军阀战争事业中,而且因为纯属偶然的机会,竟与后来的重要人物,隋太祖杨忠有了瓜葛,这是他成为股东的第一层原因。
另一层原因是,其做官时,又是跟随本朝一代英主周武帝的,从给事中士做起,后来成为银青光禄大夫,兼左侍上士。
这给事中虽然只相当于北周时的三命小官,却常侍从皇帝左右,还搞些收发工作,但却可以在皇帝面前发一些小言,因为此官同时负有监察之责。
官不大,却靠近领导,所以天天有进步,后来升任职掌言议,加银章紫绶的六命大夫,成为以左为重的左侍之上士。
而到了赟哥做皇帝时,官为内史上大夫,官阶为正六命,负责典章法令编修撰拟、记载、翻译、缮写等工作,但该内史上大夫却同时位尊为“沛国公”,虽非百官之首的“三公”(太师、太傅、太保),却是尊贵与三公相等的爵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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