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话刚说出口来,许夏木就觉得自己问的傻了,随即她淡笑不语,仅是一双灵动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伟岸的男人,此时早已无声胜有声。
她知道,他相信她。
夫妻是共同体,但亦是需要大家私密的空间,他给她这种空间,更是给了她另外翱翔的天空,他不愿意她是他豢养的金丝雀,她该有她自己热衷的事情,即便他富可敌国,他的太太绝对比任何都有资本在家当一个贵妇,但是他一直知道这不是她要的。
这一刻的温隽凉亦是读懂了许夏木脑子里所想,他莞尔一笑,好似春风拂面般的让人感觉清爽。
许夏木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去更好的回应他,仅是凭着本能的驱使,她主动搂住了他的腰,依偎进他的怀抱。
许夏木会看杂志,会看报纸,偶尔会看到关于她丈夫的新闻,没有绯闻,有的仅是他铁血的手腕,关于金融方面的一些独到见解,她知道有很多人敬他,怕他。
但是,在她眼里,他仅是一个柔情的丈夫,是她的日后所要栖息的港湾,风雨同舟。
……
后来许夏木才从顾镇长的嘴里得知,那个神情被批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恰好政aa府现在对于开设民办学校正在大力扶持,算是她幸运,恰好就撞上了,确实不是温隽凉在背后给她开后门。
一整个暑假,许夏木都将精力投放在设立新的学校上。她开着车,风尘仆仆的找地方,等找到了地方后,她又开始跟镇里交涉,趁着还没开学的空档,镇里主管教育的镇长也没那么忙碌,想将事情都敲定下来。
这段时间温隽凉都没有出去美国那边,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督促着刘嫂怎么搭配好许夏木的一日三餐,带好果儿,偶尔会去虞城的温氏看看。
许夏木无疑是忙碌的,一边找人修整房子,一边开始招聘一些老师,还有学校里的后勤人员,至于资金方面,她真的没有考虑太多,她不知道那银行里到底存了多少,反正每次她去银行取钱的时候,那个银行行长每次都会特意从楼上跑到楼下一趟,热情的有点过头。
转眼便到了暑假的末尾,果儿也做好了要入学的准备,而许夏木那边的进程仅是将房子修整好而已。房子是镇上一个废弃的工厂,听说已经废弃了几十年,修整起来肯定是比较费劲。
原本许夏木是想在开学前至少要将人员都招聘齐全才行,显然比原来的进度要慢上许多。
这种类似工作上的烦恼,温隽凉都看在了眼里,他没有说什么,仅是每晚睡前会温好牛奶,果儿一杯,她也一杯。她也知道她晚上睡相差,他晚上会起两次夜,给她将被子盖好。
生活中许多繁琐的小事,他都能一一考虑周详。
正如他所说,她喜欢的事,他不会干涉太多,他现在做的就是尽他所能将她照顾好,事无巨细。
但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许夏木还是生病了。高烧不退,最高时体温达到了四十度,她一生病,温隽凉便立刻联系了宿城的简元思,还有那个有名的心理专家,更是从虞城的温氏旗下的医院里调配了两个主任到皇城这边。
只是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劳累过度导致一时体力不支,跟那个病症没有关系。
整整两天时间,许夏木躺在了牀上,她迷迷糊糊不知云里还是雾里,可是那嘴里却是一直唤着,“阿衍。”
刘嫂心疼的说,“先生,你看太太这么累,那个学校还是算了吧,你劝劝太太。”
当时,温隽凉并没有说什么,仅是一直盯着牀上的人儿的瞧,似乎是想要将她深深的刻入到他的骨血里,等刘嫂从房间里出去后,他走到了牀畔,将牀上好似昏睡一般的人儿搂进了怀里。
他说,“你难受,我也难受。若是禁止了你的自由,那等同于禁止我的一样。”
虽然是在这种半是昏迷的状态下,每次温隽凉想要给许夏木吃退烧药时,她总是拼劲全力的拒绝,那眼眸里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
她素来性格要强的很,他一直知道,但是这种时候能不能服软一次?
之后,许夏木用事实告诉他,她确实坚强,在没有吃任何药物的情况下,她的烧退了下去,到了第四天便能活蹦乱跳的下牀,开始在房子里转悠。她精神很好,也不肯听人劝,非要下牀活动活动,这样的性子其实温隽凉早已习惯,他是素来拗不过她的,随即便作罢了,只能从旁陪着。
这一日,两人好似老夫老妻一样的在庭院里走,温隽凉拉着许夏木的手,他的眸光一直望着前方,却是突然问道:“发烧了,为什么不肯吃药?”
闻言,许夏木悄悄的压低了头,“我觉得我的体质还算不错,发烧这种不需要吃药,况且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则不吃,你看我没吃,不是照样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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