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旌阳也没有想到,陆箫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骂人、摔东西,就像个撒泼的乡野村妇。
他知道陆箫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一旦被他发现自己出轨,即使不离婚恐怕也不会像以往那样信任他了。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相伴了十几年的爱人,竟然变成了这样。
陈旌阳被苏绮思甜言蜜语的安慰着,越发觉得陆箫变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让他心动欣赏的人了。时间蹉跎了陆箫,如今陆箫还想用这样的婚姻来折磨他。
假如这话被陆枭知道了,分分钟黑化骂死他。
你丫出轨搞小三,还不许原配闹了?人家陆箫十来年大好的青春让你这么个不知检点恬不知耻的渣男小三儿给毁了,骂骂人都不行了?不检讨自己的问题,反过来还说原配变了。还有没有地方说理了?!
简直是强盗逻辑!
要不是陆枭怕他玩混的,收不了场,他早就当面锣对面鼓给他好好宣传宣传了,犯得上跟他迂回战术让他自己想离婚么?
爱的时候只爱他的清白正直的形象,却完全没考虑过一旦闹出这种丑闻来,还会有哪个正直的人能容得下他?
陆枭心里一边骂渣男,一边做财产清算,家里住的房子、开的车,还有陈旌阳的股份、投资理财,顺便连家里的收藏、首饰、奢侈腕表,边边角角都没落下,全都算在内了。
顺便连他的出轨证据也一并收集起来。
万事俱备,只欠膈应。
陆枭拿起电话,又给陈旌阳拨了个电话。
陈旌阳正坐在办公室里,员工陆陆续续已经下班了,他还在办公室里忙碌着。
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正是陆箫来的电话。
陈旌阳紧紧皱起了眉头,这已经是今天第五个还是第六个电话了。陆箫骂得狠,如今又这样紧迫的盯着他。陈旌阳怎么也想不到,原本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正在这时,苏绮思推开了们,探进了半个身子倚在门口,“陈大老总,同事们要去聚会,您要不要赏脸参加?”
陈旌阳挂了电话,“行啊。”
陆枭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扶着椅背,熬过了ooc的惩罚。
陆枭的战术是没问题的,就这么一直膈应着陈旌阳,迟早有一天是要离婚的,再加上还有个美艳小三儿的勾引,不愁这婚离不成。
陈旌阳还真别觉得陆箫变了,陆箫确实不拖泥带水,最开始可是人家陆箫提出的离婚,是他陈旌阳不离。
陈旌阳咬死了不离婚,陆箫也没办法。就是因为不乐意再跟这么个渣男腻歪,这才痛痛快快的委托给了系统,让别人替他彻底离婚。
而这位委托人给陆枭的要求,也十分痛快,就是恶心,求病症快些痊愈。
陆箫这么一个非黑即白,眼里不揉沙子的卫道士,当然容忍不了陈旌阳在外面和别人勾三搭四。既然俩人离不了,那么吵架、咒骂,打电话去查,刨根问底誓不罢休的做法,也算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从系统惩罚来看,估计陆枭确实没有把握好角色,八成是有些过分纠缠了。
好在角色扮演仅限在丈夫和重要亲人们的面前,背后他要做什么,系统可是不会管的。
既然他ooc了,不能崩角色,那就让别人去努力吧。
他拿出另外一部手机,给苏绮思又发了一个短信:
【你们在一起么?他一直不接陆箫的电话。让他们尽快有个了断吧,陆箫最近过得很不好。】
苏绮思正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旁边的陈旌阳启动了汽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场,问道:“你们定了去哪里?”
苏绮思垂眼看了一眼【孔飞】的短信,随手删了放回了包里。
她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慵懒的叹息声,侧头看着陈旌阳,“夜色酒吧。”说着,她脱掉了高跟鞋,后调放倒了椅背,斜躺在座位上。
陈旌阳忍不住扭头去看她,苏绮思回以一笑,“看路啊,看我干什么?”
陈旌阳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回过头去,开着车直奔酒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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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个月,陈旌阳林林总总和陆箫碰过三四回面,每次陆枭都变着法的膈应人,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最后这半个多月来,陈旌阳更是连家都没回过了。
但陆枭仍然没有放弃,每天一个电话打过去,每次打电话都是下班的时间。
为了躲避ooc惩罚,陆枭每次都是打着讨论离婚的目的打过去的,可绝对不是纠缠啊!
只是每次陈旌阳都特别合作,从来不接电话。
陈旌阳一个大男人,能容得被如此的监视、看管和挑衅?况且还有苏大美人从旁干扰,陈旌阳只会越来越膈应陆箫。
#陆律师觉得自己的技巧把握得越来越精准#
但很快,局面陷入了僵局。
不回家、不露面,自然也离不了婚。这事儿这么僵持下去,万一拖个一年半载的,别说陆枭急着回家,万一苏绮思不陪陈旌阳玩了,跟他分手了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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