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下应该不是冲你,是冲刚才我走到他身边一事,他现在神志不清,认错人也是很有可能的。你不用担心,等下你进去时我们就站在门口,出什么状况我们就立即进来,你再趁乱把牛骨放进去就行了。当然没状况最好不过,还是注意进去的时候不要有太大的情绪变化,跟平时一样,放好了牛骨就出来。”
王阿姨愣愣地点头,等她洗完骨头,把上面我不能接受的味道洗掉大半后,我们三人重新往楼上走道尽头那诡异的倒数第二间房去。
如先前一般,我站定在门口,果然还是能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朋友低声道:“去吧。”接着推开门,让王阿姨进去,我们则靠着墙站,避免李华因为看见我们而发疯。
我已经做好了几手准备,甚至在脑袋里规划好了一会怎么把李华扣住让王阿姨安全撤离的计划。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事情发展得意外顺利,王阿姨进门后李华连瞟都没瞟她一眼,所以她很快就放好了牛骨退出房间。
在她出来后,朋友拿出一根红线将房门拦起,然后用江米小心翼翼往上撒,把红线全部盖住,最后在红线的一端绑了一个小铁锭。都完成后他告诉王阿姨今晚我们二人要在这里借宿一宿。
王阿姨如今是又急又怕,我估计现在问她要银行卡密码她可能也会说出来,哪里还敢有什么异议,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很快天就暗了,我跟朋友坐在大厅里算二十四点,在我赢一把他赢一把我赢一把我赢一把我又赢一把中,不知不觉就到了三更天。
早早我们就已经跟王阿姨打好招呼,今晚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能出房门。虽然我从这个有钱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她怀疑我们要趁机搬走她家具般的不信任,但最终她还是答应了。
朋友将牌朝茶几上一丢,意思是让我理牌,自己则走到楼梯中间的平台上作势听楼上的声音。
“叶宗,你过来。”他突然低声叫我。
我赶忙过去,两人扒拉在楼梯把手上将耳朵竖得老高。
“唰唰,唰唰唰……”
“什么声音?”我声音压得极低,但仍能盖过从走道尽头传来的怪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
朋友一手按住我的手臂让我收声,同时抬腿缓缓朝上走了两步,在还差几阶楼梯时停了下来,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二楼部分的状况。
二楼走道一片漆黑,没有开灯,也没有能让月光透进来的窗户,又因为脚下的楼梯是拐弯儿的,所以连一楼的光线都没有办法照上去。
我不经意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隐约开始加速了,黑暗永远都那么让人不安。
“唰唰唰……”
我俩双双一警觉,那声音又一次出现了,两下过后,朋友忽然回头皱眉看了我一眼,确实,此时我也已经察觉,这声音并不是从李华房间里传出来,而是在走道上!
非常细微、密集,让人不由觉得只要听着就浑身冰冷发寒。它细细密密持续着,听久了就感觉像是无数条蛇在地板上蠕动,它们的腹部与地面摩擦出来的那毫无温度的声响,让人连带着血液都觉着凉。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总觉得鼻子里莫名又充斥了我讨厌的那股怪异腥臭。
朋友立马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电,朝我比了个手势示意我跟着他再往上走。
微不可闻的一声清脆过后,一束此刻看来有些刺眼的光线直射到二楼正对着楼梯口的那面墙上,一副油画在黑暗中凸显了出来。
我往那上面一瞧,心一阵猛跳,这样的情况下看到这样一幅画也着实吓人。
那油画里画的是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人,长得不算漂亮但十分清秀。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带着一抹愁态,非要小爷拽个句子来形容的话应该就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了。
我心里暗暗奇怪,虽说这幅画看起来并不是出自名家手笔,但能将表情特别是眼神绘制得如此惟妙惟肖也算得上吸引眼球,为什么之前白天上来的时候我会没有注意到它呢?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喜欢灵异,也喜欢神魔妖魔鬼怪的故事么?←这大概是玄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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