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清看了她一眼，咧嘴笑，嘴角流出了血。
“谢谢这位好心的姑娘。”
胭脂冷笑，“你不必谢我，若不是我们小姐，你就算是死得再惨一点，我也不会管的。”
他居然能认出她是女人，也算是有点本事。
这时候沈明珠也揽着碧云从隔壁墙头飞跃过来，落在门口，缓步入内。
芷清看向沈明珠，笑了笑，指了指她头顶，“咦，有个光环呢。”
沈明珠哂然一笑，她站在灯下，自然会有光了。
“你也不过是离开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反而是获得了重生，有什么好值得死的？这世上如果你不爱我，我就要死，那能有几个人好好活着？”
听她这般训斥，芷清反而没有任何的厌恶和被说教的反感，他笑了笑，“你非寻常人，自然做非寻常事，可我只是一个寻常人。”
沈明珠扬眉，“你我皆凡人，端看你怎么活。”
芷清眼神飘忽的，怎么活？他能怎么活？
他从小被人拐卖，已经没有了所有的童年影像，只有被打扮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然后就跟着刘陵帆。
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苦笑，“除了死，我还能做什么？我不能教书，不能抬轿，不会看病，不会算卦，我能做什么？我连自己都养不活。”
沈明珠看他那样，倒是有点骨气的，这宅子里少说也留有一些银子的，足够一个普通人过一辈子的，他这样说，就是不想和刘陵帆再有瓜葛，也不想花别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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