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齐刷刷的站了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上次两个保镖的阵仗和今天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乔默找出手机拨了慕锦年的号码。
响了无数声后转到了聂华岳的手机上。
他似乎还在睡觉,慵懒的声音带着沙哑的低沉,“乔小姐?旎”
“慕锦年呢?”
聂华岳看了眼时间,快到凌晨了,“总裁应该还在医院。”
乔默脸色难看的走到窗边,撩起窗帘的一角:“别墅外面的保镖是怎么回事?”
“总裁是担心乔小姐的安全,特意让人来保护您。鞅”
“保护?”乔默冷笑,“聂华岳,你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也是慕锦年教你的?”
乔默从来没有这么连名带姓的叫过他,连讽带刺,“保护,把我囚禁在这栋别墅里,也是为了保护我?”
“乔小姐,我从二十岁跟在总裁身边,八年了,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此上心,”聂华岳一脸严肃,“我能理解您,但也请您理解总裁此刻的心情,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未婚妻和另一个男人生孩子,哪怕是没有身体上的接触。他对乔乔少爷的好,我相信您能感受得到,请不要说那些伤人的话来伤他的心。”
***
聂华岳早上八点去医院接慕锦年,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病房里开了暖气,外套脱下来扔在一旁的沙发上,衬衫皱巴巴的,领带也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睡着了。
眼睑下有明显的青色。
这两天他一直在为骨髓的事奔波,几乎是没怎么睡!
聂华岳不忍心打扰他,将带来的西装放在沙发上,悄悄的退了出来,坐在门外的凳子上等。
半个小时后,慕锦年一身清爽的走出来,神色间没有半分倦怠。
依旧是一副优雅矜贵的翩翩公子模样。
聂华岳跟上他:“乔小姐昨晚打您电话,转接到我的手机上来了。”
慕锦年淡淡的‘嗯’了一声,昨晚他就看到了,知道她要说什么,故意没接的。
很累。
不想跟她吵架。
正说着,乔默的电话又来了,慕锦年捏着眉心,透出一缕深层的疲惫。
挂断电话,坐进车里。
......
乔默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苦笑着将手机放在餐桌上,用手撑着滚烫的额头。
好晕啊!
杨妈不忍心,“乔小姐,再打一次吧,这段时间先生都挺忙,或许是没有听见。”
“算了。”
乔默起身,准备将桌上的早餐倒掉。
杨妈急忙阻止她:“小姐,说不定先生正在回来的路上,快到了,就没接您电话,这倒掉多可惜啊。”
先生这几天都心情不好,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若是知道乔小姐亲自下厨给他做了早餐,肯定会很高兴。
“那你吃吧,”乔默实在晕的厉害,将碟子顺手交到杨妈手中,“我去睡一觉,不用叫我吃午饭了。”
乔默上楼,连睡衣都没换,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
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几次,最后停在乔默的名字上!
正想着要不要回拨过去,手机就震动起来了,屏幕上显示着浅水湾的座机号。
慕锦年皱起眉:“喂。”
“先生,”来家里的时间不短,但杨妈每次和慕锦年说话都有还是止不住的紧张:“乔小姐今天一早就起床为您备了早餐,您没接电话,她很失望。”
慕锦年点了一支烟,眯着眸子看外面一晃而过的风景,“她呢?”
“乔小姐好像很不舒服,上去睡觉了。”
挂上电话,慕锦年降下车窗,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吹散了车里的闷浊,“回浅水湾。”
聂华岳蹙眉,“总裁,和陈董的约已经推了三次了,如果这次再推,恐怕......”
“吃了早餐再去。”
慕锦年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语速很快。
聂华岳打转方向盘,在心里抗议:吃完早餐,你还走的了吗。
回浅水湾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听到车子熄火的声音,杨妈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手在身上擦了擦,替慕锦年拿了双拖鞋。
“还在睡觉?”
慕锦年看了眼楼上,克制住了去看她的冲动,走向餐厅。
“嗯,乔小姐还在发烧,昨晚到现在就喝了小半碗白粥。”
慕锦年坐到餐桌前,早餐很丰盛,中式西式都有,已经凉透了!
“我去热一下。”
“不用了,”慕锦年盛了一碗荞麦粥,“昨天我走后,有没有人来找过她?”
这种情况下将她软禁,以她对乔乔的在乎,估计是恨死他了。
还会给他做早餐?
“没有,周医生走后,乔小姐一直呆在房间里的。”
他用勺子舀了两下,“她没往里面加奇怪的东西?”
这笑话,还真够冷的。
杨妈不敢笑,一本正经的回道:“没有,乔小姐做的时候我怕她需要什么东西找不到,一直都在旁边看着的。”
尝了一口粥,很软很糯,很香,应该是熬了很久,想起她还在发烧,原本舒缓的脸色忍不住沉了沉,“她几点起床的?”
“五点就起来了,乔小姐说这粥要熬久一点,才能又软又糯,还说......”
杨妈迟疑了一下,睇了一眼慕锦年。
“说什么了?”
能这么欲言又止的话,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慢条斯理的喝粥,胃受了凉,微微紧缩的痛。
“说您挑食,难伺候,若是熬的不软,肯定又不吃。”
慕锦年喝粥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一旁站得工整、紧张的捏着衣摆的佣人,反问:“我难伺候?”
……
乔默睡了没多久就被渴醒了,嘴唇干裂,呼吸滚烫。
“杨妈。”
她连喊了两声,外面都没动静,只好强撑着起来找水喝。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刚打开门,就听到慕锦年清冷的声音传来:“我难伺候?”
杨妈哪里敢搭话,听见门响,顿时像看到救星一般:“乔小姐。”
慕锦年看着她从楼上下来,幽冷深邃的眸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她比昨天看起来憔悴多了,整个人处在极度缺水中,两颊烧得通红。
喝了水,乔默这才有点精神,走过去探了探碗的温度:“慕锦年,你一天不折腾就浑身难受是不是?医生不是让你戒酒戒冷硬的吗?”
昨天在车上,她闻到了酒味。
因为生病,声音绵软无力,明明是在质问,却平添了几分娇嗔的柔媚!
“还有个应酬。”
“我帮你热一下。”
乔默端着粥进了厨房,慕锦年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看了眼上面显示的名字——聂华岳。
摁掉。
起身进了厨房!
乔默将粥放在微波炉里,用手按住胀痛的太阳穴。
“怎么还没好?”
慕锦年从身后抱住她,唇落在她因发烧而绯红的脖子,“是不是不听话没按时吃药?”
乔默低着头,吸了吸鼻子:“对不起。”
“恩?”
男人黯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家里开着暖气,慕锦年只穿了一件纯手工缝制的白色衬衫,纽扣是淡金色的边子嵌黑碧玺,黑色的西裤一丝不苟的熨烫的很笔挺,腰上扣着一条爱马仕最新款的皮带。
英俊清贵的五官在晨曦中,显得有几分温润!
“我不该只顾乔乔,不顾你的感受。”
慕锦年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抵在琉璃台上,激烈而粗暴的吻着她干裂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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